林牧一见他立刻怒从火起,恨不得立刻将他从椅子揪下来。
但还是忍住了。
他冷冷地说:“你就是龙家的人?”
“不错。”
他站了起来,一脸微笑地望着林牧。
“你是林牧先生吧?”
“既然听过我的大名,还敢在我的面前放肆?”林牧锐利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射穿一般,“你要是不把毒给她解了,我让你生不如死!”
“林牧先生火气不要这么大嘛。”他依然一脸笑盈盈,仿佛丝毫没把林牧放在眼里,“我还是希望不要得罪林牧先生的,只要林牧先生替我办一件事,我马替她解毒。”
林牧眼神一沉。
“什么事?你叫我来,就是办事那么简单么?”
“本来不是,但是现在看到林牧先生,我改变主意了!”
他脸充满了精明的算计。
“好吧。”现在林牧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惨。”
“我怎么敢骗林牧先生呢?林牧先生的医术名贯天下,我可是知道,我可不敢拿着自己的性命冒这个风险。”
话虽说着,他的脸却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对着林牧做了个手势:“林牧先生,还有那位小姐,请。”
他的意思是让他们走到后山中去。
林牧露出了有些疑惑的表情。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现在龙菁菁还气息衰微,使他内心沉重有些踹不过气来,那个男人已经走远了,绣着花纹的黑色衣服特别显眼,不会有诈吧?
“主人放心。”月流萤前握住了他的手,眼里飘出了一丝锐利的光,冷哼一声,“那个家伙,以我们的力量可以很轻松地解决他。”
“那就好。”
林牧看了月流萤一眼,现在他对于月流萤还是放心的,虽然月流萤力量被封了,但是她的洞察力还在,他点点头,对于月流萤的决定表示信任,然后走了去。
雪山,有着一条长着龙角的白蛇正在打滚,看起来十分难受。
“林牧先生,治好这条灵兽,我就替你解毒。”
林牧看着他,有些奇怪。
“你为什么要治它?有什么好处?”
“那只灵兽和我有契约。”
男人也不多说,简短地回答,契约的灵兽的确会大大地增加主人的战斗力。
但是此时已这只已经长出角的白蛇在地翻滚着,身体弓着,非常难受的样子。
它的气息已经十分紊乱,像是有什么疑难杂症无法解决的样子。
林牧深吸一口气,拿着银针走了去,已经预料到了会是一个难题。
他淡淡地说:“你让开。”
“是,多谢林牧先生。”
林牧一发话,那个人赶紧诚惶诚恐地让开,生怕引得林牧不快,以至耽误了治疗,毕竟林牧可是以针法名贯修炼界。
那只白蛇像是知道林牧是来给他治病的,林牧靠近时,它也没有排斥,反而将头低了下来,嘴里嗷呜着,很乖的样子,它的皮很厚,林牧将一根针扎进了他的身体里。
那只白蛇吃痛,嗷呜一声就没了动静。
林牧这一针,精准地扎在了他的穴位。
即使是灵兽,万千筋脉在林牧眼里像是一条河流,和人体的基本血脉也没什么区别。
那些筋脉不知因何缘故,已经绞在了一团,只怕是很难找到方法解决,怪不得它如此痛苦,只怕接下来,它会直接血液逆流而亡。
即使林牧一针已经将那条白蛇弄昏迷了,那条白蛇依然微微翻滚着,像是还能感受到这种痛觉。
林牧微微一笑。
手里拿着银针,胸有成竹地走了去。
可惜他是林牧,名贯天下的神针手林牧!
林牧看也没看,几根银针甩了出去,那些筋脉和穴位像是完全了然于胸一样,男人瞳孔微张,立刻感觉到一阵气息在蔓延,“不愧是林牧。”
他由衷地赞叹道:“此等针法,只怕天下只有他一个人能有!”
林牧决定用稍微冷门甚至不可思议一点的治疗方式,只见他扬起收,调动天地灵气,大地顿时弥漫出一股紫气,将那条白蛇重重包裹,白蛇闭眼睛,像是在休眠,又十分享受。
“林牧先生居然能调动天地间最精华的紫气?”男人赞不绝口,“看来我这次真是找对了。”
月流萤站在一旁,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像是对男人的少见多怪而表示不满。
林牧的能力,她是非常清楚的。
林牧手一扬,那些紫气缓缓进入了白蛇的筋脉之中,明明十分艰难的疑难杂症,在林牧手里,却异常轻松,不过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只白蛇已经从先前的病痛脱离来,开始安然睡去。
“可以了。”
“林牧先生”
男人已经感觉到了白蛇气息安稳,一脸感激。
“废话就不必多说了。”林牧摆了摆手,要不是因为龙菁菁,他才懒得管这些破事,他冷冷地看着他,脸色浮现出一丝阴森,“现在,可以救人了吧?”
“要是你不兑现你的承诺,我是怎么治好它的,我就怎么毁了它。”
林牧脸色冰寒,那些字几乎咬着牙缝发出。
“林牧先生放心,我绝对不敢食言。”林牧这么说,男人也感到一阵慌乱,赶紧走了过去,抓起了有些奄奄一息的龙菁菁,往龙菁菁嘴里喂了一种不知什么样的粉末,龙菁菁身体一晃,眼神顿时清明起来。
“你”她身体的毒刚恢复,还十分虚弱,但对那个男人的憎恨可谓是显而易见,她不停地扭动着,企图挣脱那个男人的束缚,“你快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龙家待你不薄,而你居然还敢背叛龙家!”
看样子,龙菁菁快要被气得吐血了。
林牧担心这样下去,龙菁菁体内暂时还没被清理的残毒会被复发。
他赶紧前,将龙菁菁带离了那里,龙菁菁回头看着他,一脸委屈:“林牧,为什么拦我?”
“大小姐。”被骂了无数声叛徒的男人,脸居然浮现出了一丝丝委屈,他苦笑着,“我也是有苦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