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主铁青着脸,看看他辛辛苦苦亲手筹办的宴会,就是想让老父高兴一番。
为此他都拒接谢夫人的帮忙,当儿子的孝心就是要摆出来让谢公看看。
为缓解下父子之间的小误会绞尽脑汁,却被这些人生生破坏。
“元思,你身为主人家,怎能和他们一同疯闹,究竟有没有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故意在宴会之中闹事,是给我这个父亲没脸吗!”
外人不好说,难道自家的孩子还不能教训!谢家主典型的窝里横。
这话有些锥心,如雷声阵阵响彻谢元思耳边,震得他心痛,没有及时制止事态的发展是他过错,这无可辩驳。
可父亲的话任他不敢应下,谢元思恭敬一礼“父亲,没有照应好宾客是我的失误,但时嘉志故意闹事,造成这一切并非他们本愿。父……”
谢家主扬起手制止谢元思接下里的话,皱着眉头根本不想听那些解释。
眼皮轻掀,扫过谢元思身后的几人,司空世家,崔家和楚家都是根深士族不能抹他们面子,哼,君家和凌家倒是要给他谢家一个交代。
谢元思肃肃想同父亲解释缘由,可谢家主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袖摆一挥,双手背在身后,仰着头高傲冷漠的模样。
“既然知晓有错,还不赶紧同时公子道歉,知错就改还需要我这个做父亲的教你!”
“书读了如此之多,三纲五常都不明白吗!”
司空清墨与君默言齐齐面露讶然,谢家主对谢元思的态度也太过了,看样子根本不是为了给外人看的,而是真的对儿子使气。
莫不是大家私下谈论的都是真的,谢家主一直对谢元思这个儿子不满,不仅如此还彷如仇人。
谢元思木着一张脸,不知从何时起,父亲已不是记忆中和善的面庞,对他只有无数的挑错和指责,不论是否有关他的过错,皆是他错。
可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今日的模样,父子之间的感情如此淡漠,他也曾问过谢公,曾经威严的祖父一提起父亲便满脸失望和懊悔,唯有对他更加尽心的培养,不让任何事情来影响他学业。
他努力学习,就是想让谢家主有天能认可他的能力,不再两两面对都是训诫无有称赞。
谢元思十分失落,父亲匆匆而来还以为是关心这个儿子,竟是因为了扫他谢家主的面子吗!
罢了,何必再有如此奢望,早就知道的结果何必惺惺作态视为女子行经。
“父亲,无错怎么道歉。”谢元思向前一步,面对父亲训责不卑不亢,坚持不肯承认他方错误。
“你还拿我当父亲吗,为父的话都不肯听了,身为主家出了事情就缩在人后,我们谢家怎可有如此不担事的儿郎,怎可让谢家如此丢人,各家如何看待谢家,想让宾客嗤笑吗?”
谢家主盛着怒火手指谢元思,这额头青筋毕露,明显对谢元思的态度非常不满意。
按着目前的状况,要不是有宾客在,这气势汹汹的样子都要同谢元思动手了。
“那为父的话你肯听吗?”微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谢家主只顾着训斥谢元思,对谢公的到来反而没有注意。
谢家主听到背后的声音立即清醒过来,转身告罪“父亲,是儿之错,未有处理好宴会之事,扰了父亲的兴致。”
在谢家主离开亭子时,谢公早就让人将其他宾客引导别处观赏园景,就是以防万一出现这种情况让人看了笑话。
可眼下而看,谢家主还是同以往一样,怎么不让他失望,俗话说,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呵,我还以为你是想通了,可你还是如此愚不可及,哼。你的事情稍后处理。”
谢公摆手,要不是看在孙儿的面上,他才不想同孽障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
就这,谢公对谢家主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现面前有外人在,还是给他一点身为谢家主的面子。
“是谢家怠慢各位了,”君默言几人上前恭敬同谢老行礼,就连本在地上打滚嚎叫的公子哥,也囫囵爬起整整衣襟,低头不敢看谢公。
“谢公是晚辈不对,扰了谢府的清净,这同谢公子无关,还望不要怪罪与他。”
司空清墨知晓谢公对谢元思有很大的期望,看谢家主的态度,今天不论事大事小都会影响到他在谢家主心中的形象,便是给谢元思添乱了。
谢家主摸着胡须,对司空清墨这个和孙儿一同为都城双绝的公子非常赞赏,“哈哈,莫要担心,这地方太过杂乱,请大家移步厅堂中说话。”
君默言几人点头示意,互相看一眼,一同乖顺的跟在谢老身后。
见君默言他们都走了,可谢公连个眼神都懒得搭理时嘉志他们。
时嘉志扭扭捏捏不肯动,被君默言他们收拾一顿还被谢公看一个正着,多么丢脸啊。
他虽然在外行事混账,谢老的威严可不是他这小崽子能抗衡的,就是被他教训一顿,家中父亲也会拍手叫好,才不愿为他维护一番。
时嘉志被身后的小弟往前推动,“时公子,谢老的面子要是不给,回到家定是没有好果子吃,这可比打架还要严重啊。”
时嘉志想到家中老父的黑脸,浑身打个机灵,“去,谁说本公子不去,咱们可是受到压迫的一方,定要谢老评判一番。”
抬头望去,女客中已被安抚,看似都回到内宅,今日看到他狼狈模样,一定会非常失望吧,该死了,君默言害的他失去一个见她的好机会,他准备了好久,还没能同她说上话。
现在她更加讨厌他了吧,是不是感觉他非常没有出息呢!
“啪,”“不是说君默言对什么流言蜚语嘲笑都没有反应吗,今天怎么会突然爆发,害的小爷我丢了面子,”“砰砰。”手下就是用来发泄的垃圾桶,一纨绔子弟抱着脑袋不敢回嘴,不然揍得更加厉害。
他还想威风一次让她看看,什么都准备好了,可在君默言身上失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