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当啷,咳咳,哼”被青扬他们教出来的手下一律的手狠,对待敌人向来简单粗暴,对敌人如秋风扫落叶,开玩笑,哪里有怜香惜玉之说。
暗中戳戳还下黑手为自己被这群鬼东西追的乱窜,只要最后喘气就成,能够从口中挖出想要的消息,之后人还活不活,没人在意这个。
在火把下的面容隐隐约约,暗夜中的疯狂神情任谁都看不清楚,不甘愿被栽倒的一批批阴暗老鼠皆奋力挣扎,但没有任何作用。
“哎,你们等,等等一下我啊。”青扬抬眼看去,转身对君默言禀告,不理会百里打着哈欠用被子裹着自己,着有气无力的说道“总有一些鬼祟,暗中窥视,真是没完没了!”
君默言从黑衣人潜入到伏诛,脸上没有一丝紧张,一直站在书房写着毛笔字,一墙之隔的刀戈声全部被屏蔽。也是对这样的已经非常习惯,那些魑魅魍魉终究会现行,那就一起吧!
书写的手腕微微用力,墨汁便渗透整张白纸。待书房中的蜡烛渐渐燃烧殆尽,化为一缕青烟,为谁而感叹……。
“吵什么,怎么回事!”原先想着天亮后将那些黑衣人一一审问,谁知值班的侍卫报告那些被绑起来的黑衣人全部被灭口,在他们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将命取走,混乱之下,仅漏一声闷哼暴露了来人的位置。
“公子,”脚步急促靠近门口“进来。”君默言早已在外面吵闹时起身,面上不渝的听着小队长报告“公子,昨夜贼人全部丧命,是有人潜入灭口,属下派人追赶时一时不察被他们掳了过往的马车,车中人皆被控制,是属下无能,被他们威胁。”
“马车随行之人吵闹不堪,眼下僵持不下阻碍了行动。”提起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们的失误,现如今还需要公子拿主意真是感觉憋屈。
“奥,什么样的人让你方寸大乱。”君默言不紧不慢的整理衣襟,好似对突如其来的麻烦丝毫没有影响。
小队长面上羞愧,低声回答“好像是有闲钱的公子哥,主家是读书人。”
“马车的主人和城中楚家有些关系。”当那些人提起楚家时,小队长便暗道不好,要是处理不好必然会有麻烦。
卫泽还真是有点怀疑,也不知是因为半夜遭到的突袭,一番争斗使手下感到疲惫,竟然变得如此弱鸡。
不然几只小螃蟹如何在他们眼下爬这样远,还闹出这一场,爬到官道上还真有些滑稽。离着马车非常近的浅青衣袍侍从,心急火燎的看着自己家娇弱的少爷被恶人威胁。
“退后,离远,不然这些人就会因你们而死。”黑衣人极力想冲出重围,一次次试探又退回到包围圈中。
“你们这些身强力壮的大汉,白长如此高大的个头,赶紧把我家公子救下来啊!”
自家少爷身娇体弱,那白的透明的纤细小脖子之上按着一柄锋利凶器,心随着那刀光影发颤,“万一我家公子伤点皮毛,和你们没玩。”
白城心中打鼓眼下指望不上家中带来的侍卫,转个心眼以利诱之“要是将我家公子安全救下,护送我们进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一个小小侍从居然趾高气的驱使他们,卫泽回应他“呵呵”讥笑,真想将他的脑袋拧下来,谁给他的狗胆威胁他们。
“什么大人物也敢指挥小爷做事,你家公子被贼人威胁,这么厉害自己去救啊,在这里唧唧喳喳有何用处,不然一会就等着给你家想这弱鸡公子收尸吧,”
“离着临渊城如此近,买个新棺材还是热乎的。”要他的意思直接将贼人拿下,但面前的人实在捣乱。
要不是他耳聪目明,从小仆人尖叫时提起一句,他家因被劫持而面容虚白,马上就喘不上气的娇公子,和临渊城的楚家有点关系,才管他死活呢!
就算他不在意,也要为公子着想,不能刚踏进临渊城的地界,便得罪了地头蛇。岂不会自找麻烦揽上身。要是抬抬手救下,救命之人如何也要报答一二吧!
当今世上身为男子,娇娇弱弱哪里有男儿气概,仅几个小毛贼拿着武器威胁两句,居然被吓得身形都立不住,堂堂男儿真是没用。
“真可惜你家公子的花容月貌,要是贼人手一哆嗦,说不得就毁容了。”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卫泽还有心情和白城回敬几句。
“那还不得哭死啊,啧啧,真可怜啊,还真不如当条汉子抹了脖子来的痛快。”
白城被卫泽轻描淡写的讥讽气的跳脚“你,这个长相丑陋的宵小之徒,知道比不上我家公子,就想惹怒贼人,卑鄙无耻之徒怪不得又黑又丑,八成是心坏了黑心。”
刚怼回去转身就冲着黑衣人大骂“哼,阴沟里的臭老鼠还想欺负我家公子,”白城连忙上前几步就要伸脚去踹“公子别怕,白城这就来救你。”
黑衣人手中已经有了筹码,对于这些跟随的侍从哪里还在意,要不是卫泽身旁的侍卫手脚快,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白城,便成为一具从此安静的尸体。
“哒哒,嘶,”轻快的马蹄声快速带着一队人靠近,“吁”卫泽懒散的身形立即转身“公子,”“小事一桩,怎么还劳烦公子前来,”卫泽痞痞笑着没有正行,即便面对敌人拿着无辜之人威胁也不在意。
“我就知道你们不肯救公子,”白城气愤的指着卫泽恨不得将他打的满头是包“定是和这些贼人一伙的,你们统统都是坏人,还是嫉妒我家公子风采。”
“吆喝,二傻子,现在还没看清什么状况吗?”“要想让你家公子平安,就把你这张臭嘴闭上,不然等不到救下你家公子,倒在地上的必先是你。”
卫泽吐掉叼在口中的树叶,真是聒噪,忍不住动动手腕,对他这上蹿下跳的早就看不惯了。
卫泽向来随心所欲惯了,如何能被一个小侍从指着鼻子骂,真当他的剑是摆设呢
“既然你是他的主家,必然是一位心胸宽广行侠仗义之人,必不会和这样的小人一样,只要公子安然无恙,定会备好谢礼上门拜会。”白城见卫泽如此恭敬的必然是他惹不起的,为了自家公子的安全,咬着后槽牙,忍辱负重的求助刚刚蔑视的这些人。
看着刚出现的公子风姿卓越丝毫不低于自家公子,一定也是好说话的人。
“诶诶,小子,说什么呢,你配和我家公子说话吗?”卫泽用剑鞘戳着白城龇牙咧嘴往后躲。
“哼,长得丑就是没规矩,我跟你家长相英俊的公子说话,公子都没回答,你插什么嘴!”明明气势不足还是昂着脑袋教训卫泽,稍微的拍着马屁。
“就你这样没有规矩的仆人,放在我们府中,哼,结果就是被乱棍打出府中。”
青扬眼神落在围着的侍卫身上,微微点头,无声的信号之下多次合作的默契便流露出来。
一瞬间,面前的场景翻转,白城还没有反应过来,黑衣人便被统统都被拿下,一点都没有伤及无辜,惟有那瘦弱公子脚下一软倒在马车上,“啊,公子,”白城大惊飞奔而至,苦瓜着脸拉着自家公子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长呼一口气,拍着胸膛轻声细语,“额滴娘啊,吓人小人了,没事了公子莫怕,有白城在,那些恶人怎么能欺负公子。”
“让你们威胁公子,吓唬公子,”白城对着被伏的黑衣人拳打脚踢,逮住机会狐假虎威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出来。
穆恒虽然面上还带着后怕,可也不是软弱之人,强行仍上前主动道谢。“小生穆恒,多谢各位壮士相救,这是我的侍从白城,因他过于担心小生,小小年纪口无遮拦着实无礼,还望各位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小生以后一定多多教导,以免他冲撞他人。”
卫泽在他被劫持之时,没有过多的注意这位小可怜,没想到近距离一看,还真有些惊奇。
怪不得小侍从如此臭屁,多次开口贬低他。
这位成为被殃及鱼池的穆恒公子,茭白面容在初出的太阳照耀下,显现的完美的侧脸,一双修长洁白的双手,一时自然垂放在身侧。
一身的书生气质带着淡淡含蓄的笑着容,给人一种牲畜无害的感觉,任谁一看都不敢对他大声说话,就怕吓到他,真弱啊!
带着书生胆小的本质,身体就像绝大部分的读书人一样羸弱,应该多时都困在房中苦读,不食人间烟火,很少见太阳的原因。
可能因为身为男子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便失去了对人的冲击力。
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抹过鲜花汁液般红润。就像戏台上,摇扇哼唱的俊俏小生。
声音清凉温润配着他出众相貌,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温和带着暖意。
“看他小人得志的样子,怎么不同刚才一样嚎叫了。”青扬用剑柄拍了卫泽的肩膀,让他收敛一下。“哼”卫泽懒得理他,侧过身抱着臂膀不说话。眼不见心不烦,和小百里有的一拼,也是他倒霉怎么又遇到这种货。
“都是小生管教不严让各位看了笑话。”穆恒不好意思的轻轻笑着,显得有些尴尬。
“无事,也是我们连累了穆公子,如此穆公子收拾便可以继续前行,前面不远处便是临渊城。”
“万一你们离开,又有坏人冒出来怎么办,”还没等君默言说完,白城先跳出来,急着表示不同意,“公子因为你们受到惊吓,如何将我们一行人抛下,有个万一,我们找谁哭去。”
“白城,不可对这位公子无礼,哪能以德报怨拦着公子呢。”
“公子,你可不能答应啊,小人也想保护公子,可是看看咱们在恶人面前根本无有武力抵抗,这一路行来,虽说受尽苦楚,但从未遇见一位强人。”
“我们是受他们牵连,保护我们到达临渊城不是应该的吗?”白城可怜兮兮看着穆恒,却眼巴巴瞄着君默言的表情,就怕他开口将一行人抛下。
“这个,”穆恒面上感到为难,环顾四周,自家的随从和君默言一行相比,真的是没有可比,明显高大威猛的比较有威慑力,有他们保护定然万无一失。
穆恒羞红着脸,喃喃开口,“这位公子,本不该打扰,可看小生这边侍从,实在是不堪重用,能否让各位壮士受累护送一番。”
“公子请放心,穆恒非无理之人,劳累壮士银钱必然奉上,给各位吃酒。”
身为男子期期艾艾的样子实在是没有男儿气概,可慕恒偏偏没有那种胭脂水粉样的粉脂之气。
令人还算看的顺眼,君默言静默一刻低头应许。青扬与卫泽都感到惊讶。
“公子,这……”君默言轻瞥一眼便将卫泽的话堵回去。
“让他们在后面随行,按照行程安排,今日便能到达临渊城。”
青扬和卫泽不会对公子吩咐在外人面前表达疑惑,唯有听从吩咐。
“是,公子。”
“多谢这位公子帮忙,还不知公子名讳,小生如何称呼!”慕恒暗叹公子大气,就连白城也放心来,轻嘘一口气。
要是公子再遇到危险,白城隐晦的打量这行人的武力值,定能阻挡多时,为公子争取逃跑时间…………。
临渊城的街道建造的很宽阔,街道两旁的店铺规划十分合适,尤其特意青石铺面显示干净利索。
任外来的行商进了城门一眼望去,皆都无比惊讶临渊城的大手笔。尤其主道路路面两边种了多种有名的树木,排列高低错落有致,点点淡雅花卉点缀其边边角角很有意思,给人一种整个城池非常有活力,令临渊城特别有人情味。
踏入城中浏览至东南西北四大坊交错的正中央,隔着高高坊墙,眺望远处,还能能看到坊内华丽富贵大宅的飞檐重楼。
兮兮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