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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惨声痛呼,左掌却再也拍不出来。
郭靖趁势双手送出,那人身不由主仰面跌倒,一时翻不起来,只是躺在地上呻吟。
待要上前擒拿,五位师父已走出门来。
那道士艰难的爬起身来,握着右臂伤处,忍痛说道:
“弟子尹志平,奉师尊长春子丘道长差遣,谨向各位师父请安问好。”
说着恭恭敬敬的磕下头去。
五怪听说这人是丘处机差来,都感诧异,但恐有诈,却不伸手相扶。
尹志平站起身来,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
郭靖看向朱聪,见他点点头,便伸手接过,走过去双手呈给师父。
这时,吴翟披了件长衫飞奔而至,远远的叫道:
“靖儿,发生什么事了?”
柯恶镇待他走近,道:
“丘处机派人来了,咱们且进里面说话。”
众人走进酒店,全金发点亮了蜡烛。
尹志平躬身说道:
“各位前辈辛劳了这些年,家师感激无已,特命弟子先来向各位拜谢。”
柯镇恶哼了一声,心想:
“你来此若是好意,为何白日不来,怕不是想在比武之前,先杀我们一个下马威?”
这时朱聪已揭开信封,抽出信笺,朗声读了出来:
“全真教下弟子丘处机沐手稽首,谨拜上江南七侠柯公、朱公、韩公、南公、张公、全公、韩女侠尊前:江南一别,忽忽十有六载。七侠千金一诺,间关万里,云天高义,海内同钦,识与不识,皆相顾击掌而言曰:不意古人仁侠之风,复见之于今日也。”
柯镇恶听到这里,皱着的眉头稍稍舒展。
朱聪接着读道:
“贫道仗诸侠之福,幸不辱命,杨君子嗣,亦已于九年之前访得矣。”
五怪听到这里,同时“啊”了一声。
他们早知丘处机了得,他全真教门人弟子又遍于天下,料想那杨铁心的子嗣必能找到,是以对嘉兴比武之约念兹在兹,无日不忘,然而寻访一个不知下落之女子的遗腹子息,究是十分渺茫之事,生下的是男是女,更是全凭天意,若是女子,武功终究有限,这时听到信中说已将孩子找到,心头都不禁一震。
七怪一直未将此事对郭靖母子说起,朱聪望了郭靖一眼,见他并无异色,又读下去:
“二载之后,江南花盛草长之日,当与诸公置酒高会醉仙楼头也。人生如露,大梦一十八年,天下豪杰岂不笑我辈痴绝耶?”
读到这里,就住了口。
韩宝驹道:
“底下怎么说?”
朱聪道:
“信完了。确是他的迹。”
当日酒楼赌技,朱聪曾在丘处机衣袋中偷到一张诗笺,是以认得他的迹。
柯镇恶沉吟道:
“那姓杨的孩子是男孩?他叫杨康?”
尹志平道:
“是。”
柯镇恶道:
“那么他是你师弟了?”
尹志平道:
“是我师兄。弟子虽然年长一岁,但杨师哥入门比弟子早了两年。”
江南六怪适才见了他的功夫,绝非郭靖对手,杨康虽早了两年,料来也高不到哪里去,顿感胜券在握。
柯镇恶笑道:
“适才你与他过招,是试他本事来着?”
尹志平丢了个大人,惭愧不已,忙道:
“弟子不敢!”
柯镇恶道:
“你去对你师父说,江南六怪虽然不济,醉仙楼之会决不失约,叫你师父放心吧。我们也不写回信啦!”
尹志平听了这几句话,答应又不是,不答应又不是,十分尴尬。
他奉师命北上投书,丘处机确是叫他设法查察一下郭靖的为人与武功,长春子关心故人之子,原是一片好意,但尹志平少年好事,到了牛家村之后,不即求见六怪,却在半夜里先与郭靖交一交手。
这时见六怪神情戏谑,知道办砸了差使,也不敢多耽,便向各人行了个礼,说道:
“弟子告辞了。”
朱聪送到门口,尹志平又行了一礼。
朱聪道:
“带着伤去,总是不好!”
左手倏地伸出,抓住了他手臂,尹志平大惊,便听“咔”的一声,不由痛呼一声,右腕关节已然复位。
尹志平才知他是好意,又行了一礼,倒退出去,慢慢走了。
小道士刚走,韩小莹飞掠而至,问道:
“出什么事了?”
众人见她长发披肩,双颊绯红,皆暗暗好笑。
韩宝驹道:
“丘处机来信,提醒咱们赴约的。”
韩小莹笑道:
“靖儿武功已成,丘处机这次输定啦!”
柯镇恶点点头,对郭靖道:
“回去睡吧,这事明儿咱们再说。”
一夜无话,七怪胜券在握,自然睡得香甜。
次日一早,朱聪便将十六年前与丘处机赌斗之事一一讲给郭靖,又嘱他安心练功,不必担心。
众人正在用餐,吴翟和韩小莹走了进来。
韩宝驹讶然道:
“怪哉,怪哉,你俩今天起这么早干嘛?”
吴翟笑道:
“我估摸着也该去取欠大舅哥的聘礼了,于是和七妹来跟哥哥们道别,赴大漠一趟。”
韩宝驹翻了个白眼,道:
“亏你还记得,怕那汗血宝马早就老死了!”
吴翟道:
“大舅哥勿忧,若那汗血宝马老死了,我必将它后裔带来。”
五怪对他夫妇二人武功极有信心,也不怕有什么危险,并不劝阻,谈笑一阵,吴翟二人便告辞出发。
江南承平,厉害的大亨都在北方活动,吴翟也不怕五怪惹是生非,这十年来,他这保姆甚是无聊。
这次出来,便与韩小莹游山玩水,一路向北。
过了三月,才抵达十年前江南七怪恶斗黑风双煞的那处山崖。
远远的便见悬崖下围聚了六七百人,仰头看天,纷纷指点议论,铁木真、窝阔合、拖雷等人也赫然在列,看得很有兴味。
吴翟一拉韩小莹,隐入一片灌木丛中,说道:
“咱们在这里看吧。”
韩小莹嫣然一笑,依偎在他怀里,两人十年夫妻,仍然蜜里调油,宛似新婚的少年男女一般。
便见天空中一对白雕,身形奇巨,比之常雕大出倍许,实是异种,雕羽白色本已稀有,而雕身如此庞大,实是奇观。
此时有十七八头黑雕围攻那对白雕,双方互啄,只打得毛羽纷飞,白雕身形既大,嘴爪又极厉害,黑雕虽众,仍处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