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1章 侧妃(1 / 1)喵皇仔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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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怏然却怒了,“你想什么?”

“儿臣想让乐乐做儿臣的侧妃。”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秦怏然哈哈大笑,笑得泪都出来了,匕首也丢了,也不再拽着孙乐渝,孙乐渝本就无力,这一下更是浑身瘫软,直愣愣的扑在地上,浑身灰尘。

白色的狐皮披风已经不能看了。

时越忙将孙乐渝揽在怀里,这才清醒过来,手心满是汗渍。

看着状若癫狂的秦怏然,时越心里突然庆幸起来,若是来晚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还真的不敢去揣测一二,那个结果他赌不起。

而孙乐渝早就在他说做侧妃的时候,心就死了,妾室么?要做一个妾室,为什么要这样啊,分明走的时候还说要她做一辈子无忧无虑的小祖宗的,怎么一回来就做妾了呢。

“乐乐。”时越抱着孙乐渝的脖颈,轻声呢喃着。

秦怏然看着时越这副样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没有想到啊,这父子俩还真的栽了啊,一对儿啊。

哈哈哈哈。

“乐乐,我带你离开。”说着就薄孙乐渝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看都不看一眼跌坐在地的秦怏然。

孙乐渝的眼睛一直都是亮闪闪的,仿佛会说话一般,含羞带怯,但是现在……里面漆黑一片,死寂。

孙乐渝现在的样子不可谓不狼狈,脸颊高高浮肿着,唇角还有一丝血迹,衣裳更是乱七八糟的,披风灰扑扑的,还有脚印,脖子一道血痕更是忽视不了。

时越心里一阵酸楚,终归是来晚了。

小声道:“我带你回家。”

抱着孙乐渝就往外冲,她身上的伤势如何隔着衣裳根本就瞧不出来,时越连抱着她都不敢用力,生怕一下子就给碰坏了。

沈流萤终于是看见了狂奔而来的时越,望着被抱着的孙乐渝,沈流萤即便是没看见孙乐渝身上如何,但是时越的急切又怎么看不出来呢,当即就软了腿,还是卫延年硬生生掺住,“娘,咱们在这个时候可不能给时大哥带来麻烦。”已经够乱的了。

沈流萤让自己站稳,招呼着时越过来,“快快快,咱们家套了马车,赶紧走。”

时越不再多言,抿着唇,轻松一跳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马车上,赶车的人还是个老车夫,时越轻轻道:“要稳一点。”

车夫点头,“驾~”

马车离开了。

沈流萤坐着,看着时越怀里跟破布娃娃样的孙乐渝哽咽着说不出来话,“都怨我,都怨我,我还是草率了,我该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告诉乐乐的,我不该……呜呜呜~”

时越看了沈流萤一眼,安抚道:“婶娘,您别自责,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的。”随即在心里悄悄补充着:索性还来得及,还来得及。

孙乐渝没说话,眼眸眨都不眨,瘫软在时越的怀里。

时越抱着孙乐渝,他再一次意识到了,若是想把自己在乎的人保护好,权力到底是一样多重要的东西。

他不能再等了,他要给孙乐渝至高无上的保护。

心思烦乱之下,时越做什么事都没有劲儿,望着孙乐渝的眸子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声诱哄着,“乖,不怕,哥哥回来了。”

可是,他真的来得及吗?

孙乐渝现在钻进了一个死胡同里,她好恨,恨自己无用。

就是个废物,占了人家的一切还挑三拣四的,本以为孙常维是个假货冒牌货,兜兜转转,自己才是假的彻底。

讽刺么?讽刺,着世间的一切还真的够讥讽的。

好累啊。

不太想活下去了。

马车在官道上狂奔,索性已经过了宵禁的时候,大街上空无一人。

时越循着记忆找到了丁老头的医馆,披衣而起的丁老头开门了就想破口大骂,结果看见了时越怀里的孙乐渝。

老头颤了颤,打开门,“快进来。”

伤势是寻菲检查的,药膏确是时越自己涂的。

寻菲不让。

时越轻声说:“乐乐现在是我的侧妃了,明个赐婚的懿旨就会下来了。”

呆滞的不仅仅是寻菲一个人,还有沈流萤,她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秦怏然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她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陪着他一起不痛快,只有这样,她才会痛快。

看了看孙乐渝,她好歹是沈流萤当成亲闺女一样宠着的人,谁承想会遇见那个疯妇啊。

为什么会这样。

孙乐渝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少,后背一块巨大的淤青,看起来倒像是重物撞击导致的,身上更是无数斑驳的痕迹,脸也肿了,发钗也散了,竟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时越占了药膏的手微微发凉,颤抖着往她身上抹去,动作极轻,连呼吸都摒住了。

丁老头站在外头,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恶声恶气的,“谁干得。”

“皇后。”

丁老头呆愣片刻,哭了,他觉得这个女娃娃好,这个女娃娃没有因为他是个乡野郎中就看轻他,每次去看病的时候都嘴甜的叫他丁爷爷,期盼着能够开一点甜甜的药。

她说:“生活已经够苦的了,给我开点甜甜的药甜甜嘴儿怎么了?”

理直气壮的样子。

还有忽悠着他入伙,然后让自己给她赚银子的样子。

那样的活泼生动,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一天竟能遇见这样的她。

“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时越撩开帘子出来,听见这话轻声道:“到此为止了,余生我会护着他的。”

“你能做什么?”

“她从今往后就是我的妃子,我能做的太多了。”

沈流萤不说话了,“正妃侧妃一字之差,可是地位确实千差万别的,你作甚要她做一个侧妃,她恨极了一切妾室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又何苦让她成为她恨极了的那种人。”

时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与秦怏然之间的赌注,只能说:“这不一样,我没有正妃,侧妃就是我王府的女主人,这不一样的。”

这话也不知道是谁在安慰谁,又是谁说与谁听的。

“婶娘,你明日弄一顶小轿将她抬入我府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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