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若是乐乐一个人跳下去的话,可以说是死志显然,但是梅落跟娉儿也跳下去了,跳个崖跟下饺子一样,还能排着队往下蹦么?
不可能,这一切都有可能是乐乐在自导自演,那些黑衣人估摸着也是乐乐弄来的。
黑衣人:???不不不,你可能真的是误会了,我们真的是绑匪,这次失手我们本人也很懵。
他忍不住往最坏的地方想,但是,这一切太诡异了。
沉声道:“带走,多派几个人下去找找。一寸一寸的搜寻,侧妃娘娘这是嫌弃本王整日不沾家跟本王闹着玩。”
小十:“……”说实在的,可能这次你真的想叉了。
但是,小十什么都没说,带着人往悬崖下探去。
这个山崖很高,平日里也有草药人从此处失足落下的,但是生还者微乎其微。
时越自己肯定也是知道的吧,只不过是在骗自己罢了。
其实,孙乐渝确实没事儿,她落下来的时候被树杈接住了,缓冲了大部分的冲击力,最后摔在了荆棘丛中。
身上没有什么太大的伤疤,当时小伤口还是不少的。
蹒跚着爬起来,走到了旁边的大榕树边歇着会。
孙乐渝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祈祷着梅落赶紧带人找到自己,否则没摔死也会被渴死。
后悔,无比后悔,为什么不多喝点水。
头脑晕乎乎的,忽然从上头坠下来一个东西。
孙乐渝:“???!!!”是梅落。
她懵了,看着地上趴着的梅落有定缓不过来神儿,这……咋还扎堆跳啊,自己跳了,这也就跟着下来了。
她艰难的挪过去,看着还很清醒的梅落一时之间连眨眼都不会了。梅落却跟一个没事儿人一样,拍拍身上的土就朝孙乐渝走过来了,张嘴:“小姐,我……”
“啊啊啊啊啊~~~~”
“啪!”
孙乐渝:“……”
梅落:“……”
自带出场音效,干的漂亮。梅落一脸复杂的把疼的龇牙咧嘴的娉儿拖过来,毕竟谁知道天上会不会再掉下来什么人。
娉儿是比较惨,她在靠近崖底的时候被树枝拖了一下,所以落下来的时候偏离了那根更近的树枝,这才摔得重了些。
孙乐渝看着二人笑了,满脸的无奈。
梅落一脸淡定,半抱着孙乐渝站起来,“刚刚好,咱们现在可以离开了。”
孙乐渝:“???”满脸疑惑?
“去南篱国。”
“……”就这么突然么。
满脸没打算瞒着,“他对您很不精心,我们早就想带着您离开了,只是他看的严实,而且我们也不好露出来马脚什么的,这次劫您的人是皇后派过来的,我们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的跟着了。”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天,“刚刚来之前我让人去报信儿了,估摸着也快要到了。”
孙乐渝:“???”你别骗我没文化,这儿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够走出去的,刚刚说的什么鬼话也就是骗骗自己罢了。
“这儿可以称之为绝境逢生了。”
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层层叠叠的树木掩映之下居然兀的出现一辆马车。
看见了马车,梅落肉眼可见的开心了,唇角勾着笑,间孙乐渝横抱起来,“走,上车。”
说着就一股脑的把孙乐渝塞了进去,即便是被塞进去之后,孙乐渝还是懵的,真的能进来?而后,梅落娉儿对了一个隐秘的眼神,娉儿飞速爬上车子,扯过缰绳,“驾~”
马车噔噔噔的跑远了。
走后的马车除了留下两行车辕之外,还有三具尸体,面目全非的那种。
梅落勾唇,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拖着尸体边重新走了回去。
片刻之后,冲上来一群豺狼虎豹。
梅落冷眼看着,转身离开,去追寻孙乐渝了。
……三个月之后。
站在宫殿里的孙乐渝:“……”无奈出口道:“已经够隆重了,不要再隆重了。”
年轻的帝王看着孙乐渝……不,应该叫安平公主,看着安平公主头上的珠翠,还是觉得不满意,“还是包够隆重。”
安平:“……”麻烦您直接弄块金子钉在我头上好么。
“去,把朕那颗夜明珠拿出来了。”
身边的小太监笑眯眯的,“唉,可是那东珠再皇后娘娘那儿收着呢。”
皇帝:“……”忘了这茬了,现在去找皇后还来得及么?
珠帘轻响,端着东珠的皇后娘娘出现在安平面前,她笑着:“是不是打这颗东珠的主意了?”
皇帝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就是借一下,回头朕再还给你,然后给你俩都买好东西。”轻声哄着,安平笑笑,轻声道:“不用啦,已经够隆重的了。”
安平在三个月前那么一跳,嗓子的毛病反倒是治好了,只不过音色变了,原先的小奶音变成了清亮的女声,做事什么的也都沉稳多了。
这点时间内她好好养伤,现在身子倒是恢复了不少。
南篱国的皇后娘娘唤作陈莺,她一口的小奶音。而安平落荒而逃,兜兜转转了一个月的她听见这嗓音就不敢置信的抬起头了,看着上头坐着跟陈稳相貌相差无几的女子。
她当时就傻眼了,不是说,陈姐姐的家人都战死沙场了么?
怎么会变成这样?
陈莺当即就笑了,走下去,拽着安平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摸着安平的脸颊,奶声奶气的,“许多年未见,竟然真的变成大姑娘了。”
“莺儿姐姐!”
“现在或许可以唤我一声嫂嫂。”
于是,迷迷瞪瞪的安平不仅仅多了一个亲生哥哥,还多了个嫂嫂,以及一个少年老成的大侄儿,还有一堆便宜弟弟妹妹哥哥姐姐。
安平:“!!!”承受能力不太好,见笑了。
三个月后的今天就是安平及笄的日子,南篱国举国大办,为这位从小体弱,腿脚不灵活的安平公主举办了盛大的及笄礼。
还有暗地里的认祖归宗。
她丢失了十六年,本以为只有个念想,现在……
安平施施然的坐回了轮椅上,然后一秒变成了病态。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