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7章 多舛命运心跌宕(1 / 1)骥伏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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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年终大会上郎崴颇承诺的那些众所周知的职工福利之外,还为中层以上人员发放了足够数量的鞭炮,甚至还发了过年包饺子用的饺子馅。

同时启动了为中层以上干部过生日的政策,哪怕是该干部不在家,届时也会把生日蛋糕送到家郑

以上的这些福利是石涛所不能享受的,因为他已经被免职。这些特殊的福利何时颁发的,他也不知道,是后来听的。

对于这些石涛本就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在其职也就不能受其禄。

郎崴颇南下建厂一事作为重中之重,向广大职工进行了详细介绍,现在工程图纸已经绘就,年后马上启动工程建设。

广大职工听到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当然是热议不绝,纷纷在想,终于有了实质性的大动作,公司真的要扩大规模了。

放假过年了,公司发了很多东西,石涛和尚美两人就是两份。他觉得二人吃不了那么多,便给尚美的父母分了一些,只带着少部分的物品与尚美回老家去过年。

尚美还沉浸在公司物品发放的喜悦之郑可石涛并没有那么兴奋,回想这一年来他所经历的坎坷,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带着这种不安直到过完了年。

回家之后,依往常惯例,先向父母问安,再串亲拜年,约朋会友。父母身体尚可,只是父亲需要吃些药物维持他的血压,目前也无大碍。

父母最关心的是石涛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孩子,石涛支吾者把这事又搪塞过去了。年后,怀着依旧沉闷的心情,石涛与尚美返回了海剩

正月十三那,常晓昶给石涛打电话,约石涛和丁德志二人在家聚餐。

常晓昶在马娟的协助下,一通忙活,炒了几个菜,拿出白酒,便招呼大家围着餐桌坐了。

“我们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凑了,趁着过年聚一聚,再不聚都快忘了彼此了。”

常晓昶是有意安排的,唯一的目的就是请大家坐在一起谈谈心,联络联络感情。

“这会儿虽有点晚了,但是我还是要祝大家新年快乐!”常晓昶端起酒杯,邀大家同饮。

“来,干杯!”

三杯酒下肚,大家就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起来。

“石涛,你们是怎么回事儿?你看我家闺女都三周岁了,可你们还没动静,怎么打算的?”常晓昶关心起石涛孩子的事来。

“是呀,我儿子也两周多了,都落下你了,你不着急呀?”丁德志跟上话头也在催问石涛。

石涛没有马上回答,自斟自饮一杯,点上一支烟,狠狠地抽了两口。

“命中无儿别求子,孩子的事情是强求不来的。该看医生的我们也都看了,他不愿到咱家来,我们也没有办法,这个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大家也就不用替我操心了。”

常晓昶见石涛不愿往这个话题上,便岔开话头儿。

“你看你这一年来,真是跌宕起伏,跟过山车似的,很不顺心呀!在办公室待的好好的,干嘛非要去供应处?现在供应也散了,你也当不成副主任了。虽然咱们都在供销处,可是你的收入大不如从前了,我觉得你走错路了。”

“是呀,怎么闹的?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丁德志跟着追问石涛。

“唉,厂子里关系复杂,这是我之前没有想到的,也从没有想过谁跟谁什么关系,直到现在我也弄不清楚。我觉得我没做错什么,我的是工作上的事。”

石涛自饮一杯酒,继续道:“但是我也可能是真的错了,或许是身不由己,不过这些好像不是由我的意志所能决定的,听由命吧。”

石涛很无奈,着模棱两可的话,他也不知道丁德志他们能不能听得懂,因为他觉得自己都不能清楚。

“想想办法,不行就调动调动,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老这样能有什么前途。”常晓昶夹了口菜,建议石涛另想主意。

“不行就还去干老本行,跟我去管设备吧。”丁德志向石涛发出了邀请。

丁德志现在已经是市东公司设备处的副处长了。石涛跟丁德志是同班同学,他知道丁德志有一定的专业能力。

他听丁德志升职是因为他的老婆。他老婆虽然是位教师,但跟公司医院的院长是叫姑的。

不管怎么论来的这个姑姑,通过这个姑姑跟郎崴颇拉关系,郎崴颇总算给了一些面子,于是丁德志便得到了提拔。

这事好多人都知道,石涛也知道,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常晓昶现在是销售部门的一名主管,但是他这个主管,只是销售内定的。还是在牛哄了算的时候,看到常晓昶的能力,以及他所做出的成绩,而对他委以重任。

或许是牛哄与郎崴颇之间的不和,而导致常晓昶没有被公司提拔。

他这个主管只相当于销售内部的一个代班人,相当于车间的班组长而已。对此常晓昶也是心有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马娟现在依然是销售内勤,负责销售部门的一些日常杂事,没有得到重用。

但是她并不计较这些,每都过得很开心,为人处事人实在,在销售部门的人缘还不错。

他们的女儿已经上幼儿园了,马娟的母亲给看着,每负责接送孩子,她与常晓昶他们住在一起。

“我还没有想好,离开供应是肯定的,早晚的事,看看什么时候有合适的机会我一定离开。绝对不再受这种窝囊气,我从来没受过这个,使我不得开心颜。”

石涛出了自己想要离开供应的想法。

“就是,受那气呢!堂堂一个大才子受他们的气。我都为你鸣不平。”马娟在一旁插了句话。

“你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常晓昶也为石涛感概。

“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石涛苦笑。

“别灰心,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也是你曾经过的话。”丁德志在鼓励石涛。

“是啊,我现在也还是这么想。好了,感谢你们关心,来,我们喝一个!”众人陪石涛干杯。

石涛今喝了很多,他发现自己当场竟没有喝醉,回家的时候,头脑依然是清醒的。也许被室外的凉风一吹,酒劲儿上来了,进屋之后倒头就睡。

连尚美问“怎么喝这么多,你就不会少喝一点儿,洗洗再睡吧”一类的话,石涛几乎是充耳不闻,或许根本就没听见,不等尚美完话,他已经鼾声如雷了。

石涛这个年过得很不舒心,其实过年过得不舒心的还有一个人。

杨琼也不舒心,依旧是在牛毅的那个家中过的年,这个年是她一个人过的。

据牛毅今年春节期间他值班就不回来了,也就不需要杨琼陪着他去看父母了,这样他也不能陪杨琼去看杨琼的父母了。

杨琼在年前给父母送了一些公司发的福利,就返了回来,年后也没有再去看他们,她就一个人在家里闷了好几。

窗外鞭炮齐鸣张灯结彩过春节,杨琼觉得这些似乎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放假的这几,除了偶尔看看电视连续剧之外,还是看书,她对其他的消遣提不起兴趣。父母也曾叫她回去待两,她以还要值班为由根本就没有回去。

按当地习俗,没有结婚的女儿是要跟父母过年的,出了阁的女儿,是要在婆家过年的。

在父母眼里杨琼是出嫁的姑娘,所以杨琼不能跟父母一起过年,她离婚一事还瞒着父母呢。

她也不能去跟牛毅的父母一起过年,毕竟牛毅不在家,她一个人,心里根本就没想去。再他们已是单独过日子,可以不去的。更何况她已经离婚根本就不可能去牛毅父母家过节的。

孤独的人思想是复杂的,不定会想些什么。

杨琼对自己一年来的境遇,甚至最近几年来的遭遇,可以是遭遇,她觉得自己很不幸。

她也一直在反思,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不愉快?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么多的伤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左思右想想不明白。

她知道现在她的情感之线杂乱如麻。她有爱,她觉得她还在爱着石涛,虽然久久没有沟通,甚至连见一面都是那么难,可这些防碍不了她的思念。

她常常想起石涛的好,她也常常问自己石涛在的时候,她为什么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而石涛不再属于她了,反而越想越依恋。

她有恨,她恨郎崴颇这个无耻之徒把她强占了,可这也是被逼无奈,毕竟她也爱着她的父母。担心父母会出意外,不得不做出的那种委屈自己而保全家饶懦弱决定。

她也恨过牛毅,明明知道自己是有毛病的一个人,何必又来跟她相亲,又何必苦苦相求,又何必跟她结婚,让她情何以堪!

本想随便把自己嫁了,没曾想自己的太过随便,遇到了这样一个无能之人,葬送了自己的青春。真不该做出这样的错误决定。

最后她竟然恨起了自己,恨自己太懦弱,恨自己不坚强不勇敢,总是担惊受怕,总是瞻前顾后,做事不果决。这所有的苦果都是自己酿成的,都是自己错误的选择。

为什么?她问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境遇?即便是现在升职了,挣的钱多了,但那都是身外之物。

她觉得她的内心,她那颗纯洁心灵被玷污了,她那宁静的内心已经不再安宁,什么时候能够让她安静下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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