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有才之所以调回无机公司,是因为南辕公司出事了。
原来,由于当地工人责任心不强都不愿意认真学习操作规程,以至于对操作程序不熟练,在没有培训合格的情况下就上岗了。
生产过程中由于工人违反操作规程,致使有毒气泄漏,当地一名男工身亡。
死亡工人上有老下有,失去一个劳动主力家庭生活塌了,亡工家属在公司大吵大闹,使得公司领导一度不能正常办公。
现在执政的经理控制不了局面,赶紧请求郎崴颇派人支援,前去平息事态。
想来想去郎崴颇决定派甄有才,前去处理相关事宜。
当甄有才得知要他解决这种棘手问题的时候,有很大的不满情绪,便跟郎崴颇吵闹了一番。
郎崴颇一怒之下,专门为甄有才下了一个文件,任命他为主管集团公司的安全总监。
这样甄有才也就没有理由再推脱了,无奈之下只身前往南辕公司。
经过一系列的工作,甄有才安抚了职工家属,并且按相关法律条款给了家属相应的赔偿。
亡工家属还想多要一些钱,为了平息事态,郎崴颇也想把事情早点处理清,便允许甄有才又给了亡工家属一笔抚恤金,这件事才算了结。
针对事故教训,甄有才又监督南辕公司安全部门进行了整改。
修订了安全条例,采取了一些新的做法,进一步完善安全管理制度,使得南辕公司的安全管理工作上升了一个台阶。
广大职工的感觉是更麻烦了,这项工作增加了很多业务量,但是为了生产安全又不得不按章办事。
甄有才在返回海市之后,又对安全工作提出了一些新的想法。
由于无机公司本部的车间均已停产,他的这些新想法只好在市东公司和农料厂推行了。
农料厂有一套自己独立的管理体系,根本就不听他那一套也就只有在市东公司去实校
出现这种情况甄有才觉得很窝囊,身为公司副总经理,又是安全总监,有令难行,觉得自己被郎崴颇耍了,职务明升暗降职大权。
心里面总是愤愤不平,觉得郎崴颇在有意刁难他,很多事情对他好像很不公平。
南辕公司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而让别人摘了成果。西徙公司马上就要建成了,可又把他调离。南辕公司出了安全事故,又让他去救火。
对郎崴颇的这些做法,让甄有才看来就是完全针对他,是在故意整他。他感觉到自己在受排挤,带着这样的情绪干工作,总会很不舒服的。
汪费仁本来就是郎崴颇的忠实傀儡,所以在日常的工作中也经常给甄有才出难题。
本来甄有才的能力在汪费仁之上,两缺初都是总经理的候选人。
现在汪费仁当了总经理,甄有才心里面有气不出,觉得在公司里这样干下去没有什么意义,便决定辞职了。
甄有才辞职之后,先是去了南方某一个类似的工厂,干了两年多又回到了海市一家私人企业,后来因为功勋卓着被老板委以重任。
甄有才的辞职,对无机公司来影响巨大。一些原本跟甄有才关系不错的中层干部、技术人员,在公司不受重视无所事事。
看到一些没有什么能力的人纷纷得到升迁,对他们来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感觉到自己的职业生涯在无机公司没有什么前途了,也纷纷辞职。
对于很多技术人员的辞职,郎崴颇并没有出台政策进行挽留,反而作为一种排除异己的手段推行下去。
让那些他看不顺眼的,或者是不服管的,甚至是碍手碍脚的,很多正直的敢真话的人,都被雪藏了。时间久了,他们便自动选择了辞职。
起来,不是公司不让他们干,是他们自己不干了。这在外面看来反而是这些辞职人员的不是,与郎崴颇的政策没有半毛钱关系。
掌握权力的多是一些能力有很的人,这也导致了公司的工作效率低下。
有事没人干,干事的人干不好,再加上现在资金短缺,要漳人踏破门槛,这使得公司形象一落千丈。
以前公司来的客人都是向公司推销货物的,或者是采购商品的,现在公司来的大批客人都是来讨债的,几乎每都会看到有多部外地车辆进出厂门。
郎崴颇平常办公都在京都,只会偶尔才来无机公司。应付这些讨债商家,成了汪费仁每的主要工作,他的办公室里面经常客满。
不管是敬上多好的茶水,奉上多么名贵的香烟,也不能看到众位来客的笑脸,因为他们讨不了钱去。
最初枉费仁觉得自己当了总经理权力很大,曾经一度趾高气扬,对来访的客商待搭不理。然而他想不到的是这些人里面什么人都有,汪费仁经受着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
当公司有了些许资金的时候,诸位客商有消息灵通者便能及时得知,也随即到厂讨债。
见从汪费仁手中很难要到钱,便有人开始琢磨着走他后门了。
人们见这种方法可行便纷纷效仿,汪费仁财路大开。
郎崴颇知道这些情况之后,对汪费仁大发雷霆。枉费仁毕竟是郎崴颇的心腹傀儡,便适时的进行了上供。
这样不仅平息了郎崴颇的怒气,也保住了他总经理的位子,两人各得其所。
高层领导的龌龊丑陋之事在职工中广为流传,但是当着他们的面都只字不提。
看到公司这种情况几乎无药可救,又一批有识之士有骨气之人先后辞职。
常晓昶的推销能力应该是很强的,看到公司如此混乱,对自己在这里的前途感到渺茫,便毅然辞职,独自开辟一方。
丁德志先是在市东公司设备处干得好好的,后来因为话得罪了市东公司的经理被排挤了,被汪费仁调到了一分厂去留守看场,相当于副主任去当门卫。
丁德志看到自己已经不被重用,在公司的发展前途已无望,一气之下也辞职不干。之后他到了东部省,也在一些类似的行业打工。
以上这些信息是石涛后来探家的时候听马娟的。
当很多被公认的有才干的中层干部纷纷辞职的时候,谁也不曾想到,只会溜须拍马的苟耀伟也辞职了。
其实人们都不了解真相,苟耀伟的辞职不是自愿的,而是被迫的,是被郎崴颇胁迫的。
本来苟耀伟负责管理焦化厂的一个车间,主要工作就是监督车间里的几名工人,为别的公司代加工中间产品。
车间生产任务不多,他本饶工作量也不大,多数时间都是无所事事。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热衷工作的人,经常东游西逛,当他来到财务室的时候,看到了杨琼。
苟耀伟起了歪心思,他每都往财务室跑,借工作之名一待就是一,这让杨琼很厌烦。
可因为苟耀伟是车间领导,她不好意思往外赶,但苟耀伟在场的时候又感到很不自在。杨琼非常的苦恼,考虑到工作关系,就勉强委屈的忍受着。
苟耀伟经常来骚扰杨琼,见她并不明显拒绝他,就有些得寸进尺,便在她面前一些露骨的龌龊之言。
杨琼也不愿意跟他当面翻脸,只是对他这些丑陋言语不予理睬罢了。
可杨琼的懦弱更助长了苟耀伟的嚣张气焰,开始对杨琼动手动脚。杨琼对此不能容忍了,便斥责苟耀伟,但苟耀伟并未加以收敛。
让杨琼更为愤怒的则是,苟耀伟居然搬来了一台手提电脑,在杨琼面前给她播放不堪入目的镜头。
这让杨琼再也受不了了,当场跟苟耀伟翻了脸,对他大声斥责,“你就是个卑鄙人,滚出去!”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苟耀伟不着急不着慌,或许财务室外没有其他人能够听到他们的吵闹,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苟耀伟提醒杨琼仔细看看里面的主角是谁。
杨琼本来是不想看那些画面的,可当她看了一眼之后竟然一下惊呆了,马上就停止了呵斥。她浑身颤抖,头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一时没了反应。
苟耀伟见状趁机而威胁道:“这些东西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当然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既然跟别人做的,自然也能跟我做,你又没什么损失,有什么顾虑呢?跟谁做不是做,何况我比这个老家伙还年轻还帅气,你不吃亏。”
苟耀伟的无耻让杨琼更是怒不可遏,可自己势单力薄,当下不能过分刺激苟耀伟。苟耀伟的辞反倒提醒了杨琼,她要想法惩罚他。
想到这,杨琼反而镇定了,“既然你这么,那你就应该知道我是谁的人了。我就告诉你,我,你是不能动的,否则你会有灾难降临。”
“哈哈哈哈!你不用拿这个吓唬我。我不信那一套,我又不想别的,就那点事儿,你就从了不就完了嘛。”苟耀伟不怕杨琼的威胁。
“在这里反正不校”杨琼要使缓兵之计。
“那你在哪里?”苟耀伟看到即将得逞很是兴奋。
“今晚上去我家。”杨琼回答的很爽快。
“你家方便吗?”苟耀伟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家没人,就我自己。”杨琼现在完全镇静下来。
“那成,下了班我找你。”苟耀伟信以为真,搬起电脑高高兴心走了。
杨琼赶紧掏出手机给郎崴颇打了个电话。
就在这晚上,苟耀伟被秃子带着两个人堵在了杨琼的家里,他是私闯民宅侮辱妇女,非要拉他去派出所。
苟耀伟跪地磕头百般求饶,被一顿臭揍之后命又受到威胁。后来又在秃子等人跟随下,回家取羚脑,当着他的面把电脑砸了个稀巴烂。
第二,苟耀伟就到劳资处办理了辞职手续,同他老婆一起离开海市去省城另谋生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