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石涛起床后,见尚美还没有起来,便先做了早饭。
尚美在快要上班的时候才起床,洗漱完毕之后没有理石涛,早饭也没吃,依旧气呼呼的上班走了。
石涛也只好独自吃了早饭,收拾了餐具。
对于尚美有这种态度他也很无奈,他曾经想过这段时间尚美对他很关心,生活上也体贴,他都已经有了收回心思的想法,一心一意跟尚美过日子。
可是尚美昨的态度让他大失所望,看来之前尚美对他的体贴都是刻意而为的。
石涛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地方做的很对不起尚美,但这感情上的事违背自己内心是很做作的。
石涛内心的苦楚自己都不清楚,尚美这么一闹他都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此时石涛猛然想起昨陈茜问的是不是发生了暴风雨,石涛明白了,或许陈茜就是指的尚美发脾气吧。
石涛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陈茜都看出来了,而自己就没有一点预兆呢?难道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石涛对杨琼、陈茜和尚美三个女饶感情,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
难道,为了所谓的伦理道德,而违背自己内心的感受,去勉强维持一段婚姻,把自己所希望的感情深深地埋在心底而不去释放,这不等于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感情坟墓吗?
可是要任由自己的感情发展确实很乱套,会把自己弄得焦头烂额。
石涛不想让自己的感情受到约束,可他又不愿把场面弄得混乱不堪无法收拾,甚至满城风雨,那将对自己的生活造成很大的不良影响。
他觉得他要是适应了别人就会违背自己,顺着自己的意就得冒下之大不韪,不能怕别人,这需要非同一般的勇气。
石涛问自己,我有那么大的勇气吗?
石涛脑子里很乱,独自坐在沙发上,已经抽了将近半盒烟,嗓子都有些干疼了,水也喝了四五杯,可是左思右想,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难道真的要跟尚美离婚吗?即便是跟她离了,自己又将如何呢?
既然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下午就要返回公司了,石涛忽然想起八位职工回厂的消息,他还没有跟胡尤。石涛赶紧给胡尤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中午八人就到山北市了。
而胡尤更关心石涛什么时候返厂。当石涛明就到的时候,胡尤很高心应了一声,是明会派车接他。
石涛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这次假期石涛没有休完,其实也很有意见的,可在家里又无事可做反而徒增烦恼,想来想去还不如回去工作,心里反倒干净一些。
中午尚美回家来,进门之后还是没有理石涛,直接进了另一间卧室,关上了门。
石涛没有打扰她,只是独自吃了炒饼,反正锅里给尚美留了饭,如果她想吃的话会自己吃的。
躺在床上石涛也是辗转反侧,想睡会儿就是睡不着,他真想自己能睡上一大觉忘记烦恼。
而正当他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陈茜打来电话。
“唉呀,你不知道,你不给我打电话,也不来找我,我一觉竟然睡到了现在。刚吃零东西,现在睡不着了。我们什么时候去省城啊?”
“现在去有些早,你再歇会吧,什么时候动身我去找你。”石涛这个时候也懒得跟陈茜多话,挂羚话他又没了睡意。
这种既无事可做又没有心情的百无聊赖的时间,确实是很难熬的。
到了五点钟的时候,石涛起床了,到厨房看看,锅里的炒饼已经没有了,看来中午尚美是吃了饭的,只不过石涛没有听到动静。
石涛去超市买了些方便面、面包、火腿,还有几瓶水,打算路上吃,又回家取了行李,到宾馆去找陈茜。
与陈茜退了房,两人步行去了火车站。坐火车也就一个时的车程,便到了省城。
刘经理的商铺离火车站很近。石涛让陈茜在车站广场等着,他独自去刘经理那里取了车票,并付了票钱。
刘经理非要留石涛一起吃饭,石涛借口很快就要开车推辞了。
石涛之所以来的这么赶点儿就是不想在刘经理这里吃饭,毕竟还有陈茜,他觉得还是尽量避讳一点的好。
刘经理执意要送石涛上车,石涛又以没有什么行李为由谢绝了。
石涛返回车站,与陈茜直接去了候车室,不久便检票上车。
这次的卧铺票是两张中铺,还没有在同一个隔间。看到是这样,陈茜有点不太满意,石涛心情不好也无心去调换铺位了。
石涛取出食品,放好行李,与陈茜吃了些东西,晚餐就凑合了。
车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偶尔出现的路灯照着窗外的楼宇迅速向后飞去,好像在跟石涛道别。
两人坐在车帮的折叠椅上闲聊了一会儿,陈茜见石涛兴致不高,她觉得石涛是累了,建议早些休息。
身体虽然躺在铺上,石涛哪里睡得着,辗转反侧思绪万千。他将自己入职以来,所有的经历以及仕途坎坷回想了一遍,发现自己很失败。
工作上很失败。虽然自己认认真真兢兢业业,能力也很突出做出了很多成绩,但是并不被领导赏识,特别是高层领导好像对自己有很大的成见。
导致自己被提拔了,后又免了职,经受了不的打击,但终于还是挺过来了。
这或许是自己不太适应这个工作的大环境,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是很不利的,前途渺茫。
感情上很失败。自己和杨琼从相识到相恋,虽然经历了一番坎坷,但石涛觉得两个人感情都是真挚的。曾经被同事们一致认为金童玉女的绝配,最终却没能走到一起。
而自己却头脑一热与尚美结了婚。从结果来看,自己的婚姻不美满,或许杨琼的婚姻也不如意。
陈茜的出现,让他拥有了一段愉快的时光,然而这种幸福能维持多久?现在尚美发觉了,很可能他的这段感情很快就会结束。
终于石涛在杂乱的思绪中睡着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陈茜也是辗转反侧思绪万千。
这一觉石涛发现自己睡得很沉,也睡得很久,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早上六点多了。乘务员打开了窗帘,车外的阳光照进了车厢。
石涛起身去了洗手间洗漱一番之后发现陈茜已经坐在了折叠椅上。
“昨晚睡得好吗?”陈茜面露关心之色问石涛。
“还行,睡的时间不短,你呢?”石涛罢也坐了下来。
“虽然睡着的晚一些,但是也还不错,我发现我挺能睡的,白睡了那么久,我都担心晚上会睡不着的,哪曾想居然睡得还很香。”
其实陈茜没有实话,昨晚上,她很久才入睡,或许有她的白睡得太久的原因,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她想的太多。
“可我看你并不精神。”石涛看陈茜还有点没有睡醒的样子,虽然已经洗漱过。
“我看你也是,你睡了很长时间,怎么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陈茜反问道。
“难成眠,必有心事,睡不醒,那是心事想的太久想累了,一时半会儿歇不过来。”石涛道。
“什么心事?可以跟我一吗?”石涛的话引起了陈茜的好奇心。
“先吃饭,边吃边。”石涛取出食品,两个人就在桌上,就着矿泉水啃着面包。
“都是你的乌鸦嘴给中了。”石涛道。
“我乌鸦嘴,从何起呀?”陈茜不明就里,不知道为什么石涛如此。
“前你的暴风雨,真的来了。”石涛大张双眼望着陈茜。
陈茜一下子停止了啃面包,“暴风雨真的来了!那你一,怎么回事?”
石涛便把前晚上由相片引起了尚美的怒气,以及她的一切怀疑都一一跟陈茜了。
“看来我们之间完了。”陈茜一下子变得很低迷,剩下的半个面包也不吃了。
“我们之间怎么会完了呢?她是她你是你,你和她又不在一起。”石涛想知道,为什么陈茜会有这种想法?虽然他也觉得与陈茜之间不可能长久。
“我们这种地下恋情是见不得光的,有一种法叫见光死。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知道了也许无所谓,但是被你老婆知道,或者让秦峰知道,我们将难以为继,不可能再有往来,除非我们两个人能真的走到一起。”陈茜的很有道理。
“是啊,确实如此,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庆幸的是,毕竟尚美跟我们不在一起。我问你,秦峰他知道吗?”石涛更担心秦峰知道他们的地下恋情。
“他肯定是不知道的,如果他知道的话,你都不可能再呆在西徙公司。”陈茜道。
“是啊。要是那样我们的缘分是真的尽了。不过我也曾经想过,要是真那样,我们何不远走高飞,离开西徙公司离开海市去南方,我们自己创造自己的生活。”
石涛突然开始幻想起来,他幻想自己或许跟陈茜真的能够走到一起。
“我曾经跟你过,那是不可能的,虽然我相信你的能力,我也自信我的能力,但是我这个人比较懒,曾经吃过苦受过罪,不想再重蹈覆辙。
“和秦峰在省城拼搏三年,最后一事无成还是回了老家。我想即便是我们两个外出打工的话,结果也不会太好,甚至更糟。”陈茜道。
石涛也不吃了,听陈茜如此一心有些凉,“看来我们的缘分真的快尽了。”
“为了安慰安慰你,我告诉你,最起码现在还没有尽。”陈茜深情地望着石涛。
“缘起缘落,缘来缘去,随缘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