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涛准备回西徙公司了,觉得这么长时间总是让刘经理代买火车票,有点不好意思。
这次又不是买得多,便决定只身前往,亲自去买火车票,就不再麻烦刘经理了。
下午,有些阴,担心下雨不好走,便决定早点出发。石涛带了雨伞,尚美专门请了假,把他送到车站就回去了。
石涛坐火车到达省城火车站,去售票厅购买车票,让石涛尴尬的是,竟然没有买到直达山北市的卧铺票,就连转乘西部省城的连乘车票也没有卧铺。
石涛长途旅行不愿意坐硬座有他不愿意的原因。
时候在泥坑里玩耍墩着过尾椎骨,坐的时间久了,虽然不是很疼,但会很疲惫,这比让他干一活儿还要劳累,所以他每次出远差都会购买卧铺票,哪怕是自费。
石涛知道刘经理售票厅里有内线,要想购买卧铺票,就必须要通过刘经理帮忙了。
“刘经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本不想再打扰你,可是没有办法,我买不到卧铺票,请你帮忙看看还能不能买上今的票。”
石涛不得不给刘经理打个求助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刘经理听石涛要买车票,担心他买到票石涛是不是能及时拿到手。
“我就在省城火车站。”石涛只好透露了自己所在地点。
“那这样,你到我这里来吧,现在时间还早,离开车有三个时,咱们的人还没上班。一会儿等她上班之后,让她再给出票,实在没有票的话也可以直接送你上车,这个你放心。”
刘经理很热心,一是让石涛放心车票的事,二是邀请石涛到他那里暂时休息。
“我就在车站附近等不行吗?到你那又要麻烦你,耽误你的生意,很不好意思的。”
石涛知道刘经理热情,到那里去肯定又得陪着他,让人家无法顾及生意,肯定还会留他吃饭,这让他非常的过意不去。
石涛觉得现在跟人家已经没有生意上的往来,再厚着脸皮吃实在是张不开这张嘴。
“您太客气了,不耽误我生意,生意上的事儿,有手下人去办,这会儿我也没什么事儿,刚好你过来陪我聊聊。”
刘经理为了让石涛过去,竟然这样,石涛不好再回绝,毕竟还要让人家代买车票呢,过于坚持显得自己太做作了。
就这样石涛答应了去刘经理那里,好在距离不远,几分钟就能走到。
石涛出了售票厅到广场,刚好看到有人在互相追逐。
前面有一个大概十八九的青年奋力逃跑,嘴里直喊着“闪开!闪开!”双手还时不时的推开前面挡住道路的人。
有的人会让他推个趔趄有的人会被他推的手里拎的东西洒落在地上有的人甚至会被推倒,或是撞倒,引来一片骂声。
而后面有一个大概二十八九的青年伙子也在奋力追赶。伙子一边追也是一边喊“抓偷!他抢劫!抓偷!”
本来广场上很宽阔,有旅客刚下车出站,一时间人流密度比较大,虽然阻碍了伙子追赶的速度,同样也减缓了青年逃跑的速度
伙子马上就要追上了,很接近了,伙子向前一窜,一个跃起直接将青年乒在地,顺手一拧,将青年的左臂拧到背后,青年算是束手就擒了。
青年一边挣扎一边嘴里喊着“放开我!放开我!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大庭广众之下你就明抢,就算是多管闲事,你这只耗子我也拿了!”
伙子左膝压住青年,让他翻不了身。
这时,从后面跑上来一个大约4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双手捂着耳朵,有血从指缝里滴出,一边跑还一边哭道:“抓偷!抓偷!这就是抢劫啊!他抢了我的耳环!”
石涛一看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便跟着好奇的人群聚拢过来。
“东西呢,抢来的东西呢?交出来!不交出来就报警了!”
伙子嘴里着,另一只手掰开青年的左手,取出一只大大的金色耳环。
“是这个吗?”
伙子举起右手中的耳环向中年妇女问道。
妇女伸手接过,“是,是,就是这个,还有一只呢。”
伙子又掰开青年的右手,里面还攥着另一只金色耳环。
伙子还给了中年妇女。
“谢谢你,太谢谢你了!你这是见义勇为,我一定给你送锦旗。”
中年妇女顾不得两耳还在滴血,一直向伙子道谢。
这个时候被伙子压在身下的青年却喊道:“东西你们拿回去了,就放开我吧。”
“不行,报警!”中年妇女气儿还没有消呢。
“报警!报警!”周边也有人跟着喊叫要报警,但是没有人打电话,就连中年妇女也没有打。
听人们直喊报警,青年有点害怕了,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不再像一开始那么强横了。
“饶了我吧!求你们饶了我吧!东西我也没抢成,就不要报警了,放了我吧!”
嘴里喊着求饶,甚至都有了哭腔。
此时再看青年虽然可恨,却也有些可怜了。
伙子依然没有放手,看看周围的人,再看看中年妇女,喊叫报警的人不再喊了。
“饶了你可以,你必须跟这位大姐道歉,承认错误,我就松手放你走。”
青年一听如同得到了特赦一般。
“大姐,我错了,我不该抢你的耳环,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反复的求饶,终于让大姐松口了,大姐也不再坚持报警。
伙子最终还是放走了抢耳环的青年。
青年慌慌张张的撒腿跑掉了,顾不得拍拍身上的灰尘。
中年妇女又向伙子鞠躬道谢,直让伙子留下单位留下姓名,好给他送锦旗。
伙子连忙摆手,“应该做的,不需要,不需要。”算是推辞了,还直劝中年妇女赶紧去上点药,免得耳朵感染了。
中年妇女便捂着耳朵匆匆走了。
这个时候石涛才走上前来,向伙子打招呼。
石涛已经认出伙子是谁了,他就是郭帅。
郭帅依然是那么帅,头发还是留的稍长一些,石涛早已不留长发了,他现在是板寸。
郭帅拍拍白色恤,因为奔跑,汗水湿透了前心后背,拍拍牛仔裤上面的灰尘。
刚才将青年乒在地时蓝色的牛仔裤右膝盖处抢破了一块,这个破洞倒增添了郭帅几分潇洒。幸好膝盖没有破。
“我今真有眼福,看到了见义勇为的英雄行为,真没料到,这个英雄竟然是一个帅伙,郭帅同学。”
石涛微笑着走上前来,夸赞着郭帅。
郭帅扭头一看是石涛。
“怎么这么巧,让你看到了。哪里什么见义勇为,不过是拔刀相助罢了。”
“还真是谦虚,见义勇为和拔刀相助是近义词,你很会夸自己呀。”
石涛伸出右手要跟郭帅握个手,其实他本不想跟郭帅握手的,今的握手他是出于对郭帅今行为的敬重。
郭帅伸手一握。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之下见面,总想着去厂子里面再去看看你们,一直没有合适的时间。”
“刚好我现在有时间来看你了。”石涛笑道。
郭帅听石涛这么幽默,也哈哈地笑了。
“你这是去哪儿?”郭帅问石涛。
“哦,我要出趟差去一个朋友那里等车票。”
“远吗?”
“不远就在前面。”石涛一指刘经理商铺所在的方向。
“刚好我也去那边,走,咱们一同过去。”
郭帅与石涛并肩同向而行,同时还想接过石涛的行李替他背着。
石涛怎么好意思让人家替自己背包,没有让他帮忙。
“你这是去哪里?专门到广场抓偷吗?”
石涛还不知道郭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哎,我哪是抓什么偷,我是去找我老婆,刚好从这路过。见到有人光化日伸手拽人耳环,便忍不住出手帮了个忙。”郭帅道。
“你老婆就那个美女,她就在前面儿吗?”石涛听闻郭帅提到他老婆,那个绝美的漂亮女人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郑
因为人实在是长得漂亮,石涛不可能忘记。
“啊,在她表姐那帮忙,我打电话让她回家,她表姐执意让我过去,是吃了饭再回去。”郭帅道。
“哦,去亲戚家了,你这也算是串亲呀,哈哈!”石涛笑道。
“也不算是串亲,她经常到这边帮忙的,表姐开了个公司忙不过来,让她有空就过来。我也是常来的,不过十回有八回我是来接她的。”郭帅解释道。
“怎么还用接,她自己回不了家吗?是不是这么漂亮的老婆,怕让别人劫走了。”石涛笑道。
“还真让你对了,其实我就是这么想的。人家不让接的。”郭帅也跟着石涛笑了。
“你们家离这里很远吗?”石涛问询郭帅。
“远也不太远,坐公交车有个五六站地就到了。对了,光问我了,你这到底是去哪里呢?”郭帅反问石涛。
“哦,公司在西部省那边建了一个分厂,我去那里上班。”石涛道。
“你去那里上班,不在总厂这边了。那杨琼呢?杨琼怎么办?她不跟你一起去吗?”
郭帅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脸的疑惑。
“杨琼她在北部省,没有跟我在一起。”
石涛也停下了脚步,脸上也没了笑容,杨琼是她永远的痛。
“那你们岂不是两地分居,公司这么安排不太合适吧?”
“我们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谈不上两地分居。”
“这怎么可能呢?”
郭帅根本不相信石涛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