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止不住的嫉妒。
温良喜欢小十七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但他不能说更不能提,只能压抑隐忍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妒意深深的埋在心底里。
这一晚上他一口酒都没沾,是三个人里意识最清醒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温良是故意落入小十七下怀任她戏弄,占她便宜。
再多的阴寒都只能收敛在眼底,他将两杯水倒好放在茶几上。
自己则是垂眸看着手里的杯子,似无意间提起的一句,“她喝多了,你这样欺负她良心过得去吗?”
顾十七摇摇手机,“过得去。”
看她脸上笑容妖孽招摇,沈江野阴郁的眸色愈发晦暗,忍下心中想要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欺负一番的念头,抿紧了唇角。
转身回了卧室,听着身后客厅里少年不减的笑声,他脚步一顿。
额前的发丝几乎要遮盖住了他的神色,哑声说道:“闹够了记得把电视关掉,我困了就先休息了。”
顾十七又逗了温良一会儿,看了看时间也觉得该休息了,便扶着温良去了另一件卧室。
关上灯,只有辉白的月光冷冷的透过窗子照客厅,在茶几和沙发上渡了一层银辉,四周的角落却黑漆漆的看不清了。
顾十七本想借着月光和方才的记忆走回温良的房间,却撞入一个温暖坚硬的胸膛。
沈江野磁性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来找我的么?”
“我是打算回房间。你不是先休息了吗?”
顾十七的话音还没有落,整个人便男人有力的双臂被抱起来了,扔到了一个绵软的被子里。
知道是他,所以顾十七全程一言不发。
沈江野的声音极为温柔,一字一句都轻描淡写,可却让她莫名的感到威胁:
“是,但我躺上去就睡不着了。你要知道,这里只有两间卧室。”
“你的老公就在这里,为什么还要去找别人睡呢?”
被子有沈江野身上的淡淡清香,顾十七妖冶的凤眼似乎闪烁着微光,她上一世最爱这个味道。
躺在软棉被子里面也不动弹。
闭上眸子,不去看那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人。
鼻间深深嗅了一下那香气,脸上露出些许陶醉。
沈江野看着她,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了危险的弧度,却依旧温柔:“你若喜欢,可以直接闻我。”
这是顾十七两世以来听过沈江野说的最露骨的话。嗓音低沉压抑,似情人轻柔的耳语呢喃,有辗转缠绵之意。
这样直白,像是醉酒的人说出的情话,在她心里翻起滚滚浪花,总让人心跳漏上一拍
可他分明滴酒未沾。
沈男人俯身,顾十七可以迎着月光看清他嘴角噙着的笑,如玉白皙的面庞浅贵斯文。
“小十七……”
他禁锢了她的双手,骨骼分明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仿佛怕她跑掉一样,深深狠狠的扼制着,虔诚的用唇语在她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凭借衣料摩擦和隐隐约约的呜咽声可以判断。
翌日。
早晨阳光照进卧室。
照在顾十七的脸上,她看着坐在床边穿戴好西装的沈江野,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
沈江野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温柔儒雅:“小十七,在想什么?”
“想你。”爱书屋ishuse
“嗯?我不是就在这里,看着就好,还用想吗?”
“想沈老师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也有几分道理可言,为什么到了晚上就化身大尾巴狼阴狠暴戾毫不讲理?”
顾十七懒懒散散的斜靠在暖色靠枕上,声音沙哑的厉害,暴露在空气里的脖颈和锁骨处的痕迹不堪入目。
须臾眼中聚起了半真半假的笑意,似有揶揄的意思。
整张死寂的脸染上了生气,如同枯萎树枝生出红花,妖冶的不可方物。
“盖好被子,别冻感冒了。”
他收敛了眸子里情绪,为她掖了被角。指尖无意间碰触到她的肌肤,却像是被烫一般收回去,心里再次漾起波澜。
眼神又热了一分。
顾十七轻笑一声,似乎在讥讽他怎么这么能装。
拉着他的领带将他拉到面前,捏住他的下颚,女王似的逼着他与自己对视,唇瓣一张一翕吐出薄凉字句:“衣、冠、禽、兽。”
沈江野红了耳尖,也实在忍不住了。搂过她的腰,复又在其上深深一吻。
半晌,他闷声说:“你是不是很恨我。”
这个问题如果不是傻子都会回答老子特么恨死你了之类的话。
顾十七眸色莫辨,“你觉得呢?”
“我知道,你生气了……是我的错,我不该用野蛮手段强迫你。”
顾十七的脸上几乎看不见什么情绪,她深知这一世已经因为她的转变而发生了变动,包括沈江野这个人。
他在向着一个她无法预知的方向走去,包括愈发怪异的性格。
但唯一不变的是,他是沈江野。
是她想要用尽一生一世守护的沈老师,她心头的白月光。
她凑近了沈江野耳边,声音很轻,“我生气是因为你明知道我没有经验,但你那时只想着该怎么占有、该怎么让我说不出话来。连我喊痛都不管。”
沈江野不知为何耳尖更红了,眼睑低垂的模样活像是被调戏了的良家妇女。
万千话语汇聚到喉咙里,卡的他嗓子生疼。
手指蜷缩,声音含着难以言说的喑哑:“对不起,我被嫉妒蒙了心。”
顾十七眯了眯眼。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顾十七,起床了吗?”
她拿起掉落一旁的束胸背心,在沈江野灼灼的目光下不急不缓的穿上。随后套上内加绒白衬衫,那是沈江野递过来的。
衬衫似乎大了些,刚刚好末过大腿根。
她的那件已经在昨天夜里被撕的不能穿了。
穿上宽松运动裤,将露出的半截衬衫束进腰里。本就匀称的腿显得更加修长,引人注目。
衬衫扣到了最上面的一个扣子,遮盖住那隐约可见痕迹。
沈江野就这样看着她,一语不发。
许是他目光太过灼热,顾十七蹙起眉头,撇了他一眼警告道:“沈老师别以为就这么过去了,这笔账晚上再跟你细算。”
沈江野乖顺的点了点头,似有笑意盈眶。
却在听到她下一句的时候笑意倏地冻结眼底。
只听少年压低的嗓音,“别对温良透露昨晚的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懂吗?”
沈江野捏的指尖发白了,却也只是低眉一笑,轻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