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几年前,李温煦可也是所谓的三杯倒的酒量。李温煦一喝酒就脸红,喝过三杯,就拉着宽姐的衣袖一个劲地撒娇鼻子里还吹泡泡。这才几年时间?居然练成千杯不醉了?”
“哦,”李温煦缓缓放下酒瓶,大咧咧地往后椅子上一靠,慢吞吞回答,“我,现在没事就小酌一下。所以……”李温煦打了一个嗝,空气里都飘着酒气,“愈喝酒量就变得愈好。嗯.....现在就千杯不醉了。”
“……“宽姐同情的扫了眼桌边的那些胀满肠肥的中年男子,感觉那些个高层确实挺想不开的,明知道李温煦不是愿意委身迎合的性格,偏偏还指名要他陪酒,结果把自己喝得云里雾里的,也是搞笑。
不过宽姐在心里又在担心另一件事情,她清了清嗓子,淡淡地问道:“温煦,你不会是个酒鬼吧?你可不要做一些偶像失格的事情。”
“宽姐,你这说的都哪跟哪啊?我可是很有意志力的啊!”
宽姐斜倾着身子扶着桌沿慢慢起身,嘴朝脑子还很清醒的薛莹,努了努,晕晕乎乎结结巴巴地说道:“肉丝,等会你让包乐和石炎开车送几位老总回家。”宽姐朝还坐在位置上的李温煦招了招手,“温煦,我们走吧。剩下的,让肉丝他们处理。”
李温煦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用修长漂亮的手指托起高脚杯,对着光,看红酒在他杯中晃荡起伏,看着红晕一层层地顿开,不禁邪魅一笑。那坏坏痞痞的笑容真的有点让人心醉。
也许喝了太多酒,李温煦不禁感到一点燥热。他用自己纤长白嫩的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露出白净如玉的脖颈和一段轮廓鲜明漂亮的锁骨。
少年鲜衣怒马,一日看尽世间长安花。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眼角眉梢尽是风情,难怪有那么多人,甘愿送上来飞蛾扑火。
“不继续谈生意了吗?王副导不是说会有很多资源给我嘛?”李温煦端着酒杯,慵懒的坐在昏黄的灯光下,用手指了指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领导,“你问问他说话还算数不算数。”
“都让你灌醉了,怎么谈?”宽姐言语中没有抱怨李温煦的意思,反而安抚道,”本来也只是见个面,联络一下感情,不急于这一时。我们和电视台合作的周期很长。最短也要三个月,以后有的是机会谈。”
宽姐用自己的肥厚的手掌轻轻帮李温煦的衣领往上拉了拉,淡声道:“走”
李温煦这才缓缓起身一路摇摇晃晃地跟着宽姐走出了会所,临了,在门口还回头对着薛莹甜甜一笑,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这里就拜托你了!麻烦咯!我走先。啥呦哪啦,see you。”
返程途中,宽姐跟有些困倦、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李温煦通知接下来的个人行程,有关MQ杂志拍摄的事宜。
“哎呀......头痛。”李温煦微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便把身子转了过去,留一个后背给宽姐。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宽姐谈工作,所以故意假醉装睡。
“……在杂志开拍之前,我还有一些。“宽姐抬起自己的眼皮,看向装睡技能相当娴熟的李温煦,不禁抬起自己的手朝李温煦打了下去,“你还在听吗?“
“我好困。我头好晕,恐怕接收不了讯息了。对不起。“李温煦背对着宽姐找了一个只有自己会信的蹩脚理由。
“你这个借口编得......有点弱智。对着我,你谎话能不能编得完美一点?”宽姐看着那粉红色的背,不禁微微一笑。
“不能”李温煦回答得倒是干净和利落。
现在的艺人都拼命地想出头,公司的那些小男生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着宽姐求着宽姐给自己搞通告。偏偏这个李温煦老天爷把饭喂到他嘴里,他还要吐出来看一看,是不是合自己的胃口。真的是被上帝宠坏的孩子!
“算了,不听算了。明日你醒了再聊。”宽姐拿他没办法只好顺着他去。
李温煦斜侧着身子微眯着双眼,本来只想躲避工作,谁知道自己真的睡着了。自己都不到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搬上自家的大床。睡得朦胧之际,他只感到一阵甜香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朦朦胧胧地感到一只柔软的嫩手帮自己拽揶被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李温煦眼睛都没有睁开都不知道对方是谁,潜意识里就是想抓住这只手不让他走。于是,他迷迷糊糊地一把抓住那只温软柔嫩的小手,然后用力一扯,听见一个女生不经意诧异地“啊”了一声,就把她裹到了自己的身下。
他用自己的手戏虐地拨弄对方的唇,感觉像水晶果冻一样有趣。李温煦本来想一下吻下去的,谁知道自己胃里一阵翻滚,然后自己身子一打弓,便迅速起身逃到厕所狂吐不止。
此时此刻薛莹还在床上保持着一个十分销魂的s姿势,蒙蒙地躺在床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本来薛莹都自己告诫自己要放下女人的矜持,快速拿下李温煦快速搞定。谁知李温煦这货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居然上厕所吐去了。自己眼睛都闭上了哎!哎.....真的是天意难测啊!
薛莹只能顶着凌乱的头发下床去卫生间,蹲下身子,用手在李温煦的后背上拍啊拍。李温煦眯着眼睛,看了看她,本来想说些什么,最后鼓起腮帮子,又是一阵干呕。
这狼狈的场面跟酒场中的豪放不羁可半点也沾不上边。在他吐完之后,薛莹才扶起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床上去。李温煦在恍惚之际,一会要水一会又说自己头疼,薛莹无法只能守在床边伺候,被他折腾得一夜未睡。直到凌晨五点,自己实在熬不住了才才手拖香腮迷迷糊糊地睡去。
此时此刻李温煦睡得昏天黑地,如果不是耳机在自己的耳边突然震动起来,他都不会醒。
他不禁睁开惺忪的朦胧的眼睛,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自己的头一直在眩晕打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躺在自己的床上的,亦完全忘了自己对薛莹一晚上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