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候车室休息了一会便听到广播,传来了开始检票的喊话声。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休伯特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那个说不怕偷的小伙子和他的朋友们也来到了火车站。没准儿要客串一下反扒小能手了,不过前提是那个小伙子离他足够近。
至于怎么办?很简单,直接丢过去一个扫描法术就够了,而且配合上他作为法师的精神力,身体足以及时的做出反应。休伯特之所以愿意出手,原因就是他被那个小伙子的蠢所打动,不介意帮他一下,看他的衣着打扮绝不是富裕之人,那笔钱对他一定很重要。
虽然圣光之力觉醒后在不停的影响着他,向圣光的本源教义去靠近,但还是以休伯特的主观为主,这种影响是缓慢的。
就要上车前那小伙子被乡亲们烦的不行,有些赌气的喊道:“你们别再唠唠叨叨了,俺那钱又不是偷来的,是俺在高原上辛辛苦苦干五年挣出来的,光明正大,看谁敢偷俺!”
“诶,你们谁是贼啊,站出来给俺老乡看看!”
“诶,你们谁是贼啊,站出来给俺老乡看看!”
他一连大声的喊了两声,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纷纷停下脚步望着他,人群中还有一些人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
休伯特扫了一眼便吐槽之魂熊熊燃烧。呦呵,还真是醒目,统一带着红色小帽,其中一人居然拿了一个旅行社的导游旗,只能道一声佩服佩服。又通过精神力扫描,发现那些人身上都藏着几个刀片,看来就是贼了。暗暗记下了这帮人的容貌,毕竟帽子是可以摘下来的。
休伯特在打量他们的时候,也随之引来了那帮贼的一番注意,这些惯贼都是眼光毒辣之辈,当然能够看出,休伯特的形象气质颇有些不同寻常。
别忘了休伯特可是圣骑兼法师,不说神态气质这么玄学的因素。光是血统以及身上的服饰,就足够引起他们的注意了。
欧美血统的人出现在这里,那可是相当罕见的。在这群职业窃贼眼中,这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一个下手目标了,行走的肥羊。
其中的一个穿着米色外套的女贼盯着休伯特足足有十数秒钟,心里嘀咕:长得还挺不错,老娘都有些不忍下手了。
休伯特嘴角一咧,冲她微微一笑。穿着米色的外套,橘黄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姣好的面庞,美女啊。或许会有一段交集。
“嗯哼!”一个乔装打扮的贼装作咳嗽一声,提醒那女贼把目光收回来,不管是看帅哥,还是物色目标,怎么可以这么的明目张胆,一点都不专业!
那女贼也是个野性十足加媚态万千,转脸的瞬间,还冲着休伯特挤了挤眼。至于是什么意思,就只有她知道了。
那小伙子的做法,等于是正面挑衅他们那深入骨髓的贼性,以及他们所认为的职业尊严,也就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了。
这一手作死,我给100分,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如果那个小伙子离他近,便帮他一把,可如果离得远了也只能爱莫能助了,毕竟他不是圣母,找警察叔叔才是正途。而那个女贼更能引起他的兴趣。
得到有效信息之后,休伯特便不再理会众人对那个小伙子的议论,径自往车厢走去。
来到车厢跟前。那女贼追上休伯特,在错身之际悄声说道:“我叫小叶。”说话的同时还利索的顺走了休伯特的钱包。至于能不能听懂,她就不管了。
休伯特是何许人也?自然知道钱包被偷了,找点乐趣的话,他并不介意,随即使用微型传送拿走了小叶的手机。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为什么休伯特不着急?理由很简单。拿走小叶手机的同时,也用微型传送术将钱包里的东西都拿回来了。
看着已经站在车门后的小叶,挑衅似的也扬了扬他的钱包。
休伯特则不甘示弱的将她的手机抛向空中复又接住,把玩着,以示回应。
小叶见到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重重一哼便转身离开了。
休伯特仅是微微一笑,看来真是可以小期待一下了。
找到自己的座位做好后,就等着发车了。
火车临近开动时,那个喊贼的小伙子才姗姗来迟,还有一男一女紧紧跟在他后边。
休伯特扫描了那二人,发现他们也是贼,不得不感叹他作的那一波还真是大啊。可看他们的神态又不似盯上了钱,有一丝隐隐的奇怪。莫非想要近距离寻找机会?窃贼不应该是悄悄接近,一击得手迅速离开吗?休伯特不是贼更不是职业窃贼,实在是想不出所以然,看来想要解开疑惑,只能继续观察了。
在休伯特差异的眼神中,那一男一女坐在了他的对面,那个小伙子坐在了他的旁边。休伯特眼角抽了一下,好吧,这事他管了。
那小伙子到是很热情,刚一坐下便开始主动打招呼,“大哥,你好。俺叫傻根,你是外国人吧?这是俺大哥大姐。”
休伯特耳中传来那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嘿,傻根。他是外国人,听不懂你说的。”不得不说,他长得很像刘天王非常帅气,再配上略带沙哑的嗓音,加上一点点痞气,标准的少女杀手。
傻根听到那男人的话后,冲休伯特歉意的笑了笑,“对不起,俺不知道你听不懂。俺真是笨,说了这么多你又听不懂,一定怪俺没事找事。”
这回变成休伯特的嘴角抽了,“其实我听的懂。”
这下一股尴尬的气愤蔓延在他们当中,饶是男女双贼的厚脸皮也有一些挂不住。“傻根,你好。我叫休伯特?马卡斯,你们可以叫我休伯特。”说完便看向对面的一男一女。
男的开口说道:“我叫王薄,这是我妻子王丽。”
自我介绍完后,四人便聊了起来,期间关系也是拉近了不少,尤其是傻根非常的淳朴,赢得了休伯特的好感。此时休伯特更愿意圆他一个无贼的梦。熟悉之后,傻根一口一个二哥的叫他,关键还非常的真诚,让休伯特都不好说什么,只得暗自叹息。
一个驼背的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的从车厢的那头走了过来,老者脸上戴着一副老花镜,那脆弱的模样好像风一吹就倒了。
而这名老者引起了休伯特的注意。休伯特眉头暗皱,那群狼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动手了!
见到休伯特皱着眉头,王薄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目光随着老者走动而移动。
休伯特和那名老者给他的感觉都很不简单。正是基于这点,王薄才会与休伯特攀谈,以打探他的目的。因为王薄并不是话多之人,而且他们夫妇二人又深知社会险恶,言多必失。
这时,那名老者走到了傻根身前。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年岁大了,腿脚不好,让我挤挤。”老者说着就要往傻根身旁的座位坐去,想要和傻根贴着坐,半边屁股刚贴到座椅上便被王薄拉了起来,王薄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好意思啊,这里已经有人坐了。”
“大哥,我们这里挤挤还是能坐下的。”傻根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休伯特的一个眼神喝止了,王薄搀扶着老者往车厢后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来啊,我带你找一个好的座位。”
看着傻根略显不自然的神色,休伯特开口说道:“傻根,咱们这里坐三个人挤了点坐不开,有王薄带着肯定会找到作为的。”
傻根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即神色便自然了。如果他知道那老者是个职业窃贼,会作何感想?
王薄带着老者来到两个车厢间的过道。
“座儿呢?”老者扶了扶老花镜,看了看四周,微微抬头问道。
“我觉得你坐这里就挺好,”王薄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欺负我老人家年纪大了捉弄我,你这样是要遭报应的呦!”老者气的拿拐杖拍打着地面,敲得铁皮哐哐作响。
王薄朝着车厢望了一眼,然后才回过头道:“别演了,这里没有其他人。”
老者摸了摸脑袋,迷糊的答道:“小伙子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王薄掸了掸老者的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别打那傻小子的主意。”说完真诚的望着老者。
老者听到这话后便知道自己被彻底识破了,于是原本驼着的背也挺直了,开口问道“意思是你要对那个傻小子下手喽?”
老者说话的同时举起手掌,食指和中指紧闭,中间夹着一枚刮胡刀刀片,是从王薄的挎包里偷出来的。“如果不是道上的朋友,带这个干什么?”老者的语气变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中气十足,带着强烈的自信。
“刮胡子,不行吗?这个还给你,放他一马。”王薄手中攥着一枚金戒指,这是老者刚才手上戴着的戒指,王薄的技术也不次。
老者眼神中闪过一抹吃惊,哈哈一笑,“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不错不错。”
王薄淡自信的说道:“这个大金戒指挺重,应该也价值一两万吧?”说完便把金戒指塞到黎叔的手里。
“谢谢。”黎叔礼貌的答道,王薄转身打开门回到车厢里,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至于这个黎叔怎么考虑那是他的事情。
黎叔看着手中金光闪闪的戒指,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喃喃自语,“有趣,有趣!而且那个洋鬼子也不简单。越来越有意思了!”
王薄回到座位上,看到休伯特望窗外一副闷闷的样子,傻根在那里吃东西,而自己的媳妇王丽则是在织毛衣,他自己也没有说话的兴趣,便也自顾自的开始玩手机。
只是各自的心事就只有自己知道了,当然,傻根除外,这货应该没什么心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软卧包厢中。
小叶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钱包,恨得牙痒痒,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什么好处都没捞到,手机还被拿走了,最可气的地方就是,自己出道以来第一次被戏弄,脸被打的啪啪响。
盯着休伯特的钱包,只得用这个钱包也很值钱的蹩脚借口来安慰自己。同时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找回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