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
厢房之内,酒香四溢,一个身着墨色锦衣的男子坐于席间,见苍梧止来了,缓缓起身,作揖施礼,以示敬重。
苍梧止只是轻轻的扫了一眼这席间美酒,便举步入座,只是闻着酒香,便已然猜出了杯酒美酒之名。
“这千里醉可是好东西。”
苍梧止面前之人便是东越四皇子,百里曜。
现如今东越政局动荡,诸位皇子更因储君之位争夺不休,众人皆知,东越政权分为两股,摄政王百里无峥与皇帝百里庆,而苍梧止便是皇帝最信任之人,虽是外姓,朝廷上下尊称其为苍梧君,以示敬重。
如若能够得到苍梧止的认可,扳倒百里无峥,便是距离储君之位近了一步。
闻着酒香,苍梧止也不客气了,端起桌上的玉琢酒杯,尝了一口,复又将那双似乎可以洞悉一切的眸子放到了百里曜的身上,唇角微扬,“欠些火候。”
听见这话,百里曜那张俊朗无双的面上却没有一丝的神情,只是静静地等着苍梧止的下文。
“虽口感欠佳,但到底也是皇宫之内最好的酒了。”
苍梧止言下之意已然明了,还未等百里曜开口些什么,苍梧止便再一次事先开口了,“本君从未给过你什么,看在这酒的份上,倒有一物赠你。”
完,苍梧止便伸手,准备将自己一早备在袖中的东西赠与百里曜,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袖中空空如也,一时间俊眉一皱,不明所以。
顷刻之间,苍梧止的脑海之中便浮现出方才解伊人撞到自己的那一场景,莫非是……
“君上?”百里曜一脸淡然的开口询问。
“看来这帝令似乎与四皇子无缘呢。”
此话一出,百里曜的那原本不带任何神情的面上便染上了一抹诧异,似乎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能有什么东西是会从苍梧止的手中丢失的。
然而,百里曜也很快的反应过来了,难不成苍梧止之前想要给自己的东西就是这帝令吗?
“君上,会不会是……”
站在苍梧止身后的元壹一脸猜疑的开口,还没完,便看见自家君上微微抬手,以示制止。
元壹见此,这才闭言不语,等着自家君上与四皇子开口。
“能从本君手中偷到东西,也确实是功夫撩,本君沉寂多年,这下看来有的玩了。”
完,苍梧止那双鎏金色的瞳孔之中便闪过一抹得意。毕竟他已经是很久没有遇到那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了。
见苍梧止要走,百里曜急忙起身相送,道:“君上,记得要玩得开心啊。”
他还能不了解苍梧止吗?这个人就是沉寂太久了,现在还不容易遇到新鲜事情,苍梧止自然是会选择去玩一玩的,毕竟能偷走苍梧止身上的东西,想必那人也非等闲之辈。
苍梧止闻言,未语,直接就举步离开了,元壹紧随其后。
这屋内也就剩下百里曜一人,不多时,一个锦衣男子踏了进来,对着那坐在桌前饮酒的百里曜施了一礼。
“四皇子。”
百里曜微微抬头,与楚江开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问道:“看来这步棋是下对了。”
楚江开的面上却闪过了一抹笑意来,摇着自己手中的折扇,一脸风流纨绔之貌,道:“殿下,别看了这解伊人,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不如下官与殿下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百里曜淡淡的开口,虽漫不经心,但楚江开知道,百里曜是用心了。
“得罪了苍梧君,自然是等死了,但下官觉得,解伊人不会死。”楚江开十分确定的开口。
既然楚江开已然出了他的想法,那么百里曜自然应该与他相反的。
“如若殿下输了,可否替下官在皇上面前情,将汀郁公主许配给下官?”
百里曜闻言,很是嫌弃了扫了楚江开一眼,未语,但楚江开已然清楚,百里曜这是同意了。
解府之内。
烛火之下,影影绰绰,下人们将那喝得烂醉如泥的解伊人放到了床榻上之后,便急忙退下了。
虽她们刚到解府不久,但是进府之前,自家大人就已经强调过了,不喜欢别人近身伺候她。
丫环们也绝对自家大人俊美不凡,但为了自己的生计,只好听从自家大饶意思。
见这屋内的下人们全部都退下了,解伊人这才将自己怀中的一块金灿灿的令牌给拿了出来。
彼时,烛火已然被下人们熄灭了,解伊人起身,正准备将那屋内的烛火点上,却听见了屋外传来一道轻轻的脚步声。
于是慌忙躺下,将自己手中的帝令随手放在了枕头之下,对着那床榻内侧翻了个身,装作继续睡觉。
“咯吱”一声,房门开了,解伊人柳眉一皱,虽不知进屋之人是谁,但却猜出,这进屋之人定然是冲着帝令来的。
想着自己这么躺着也不是办法,解伊人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从床榻上站起身,一副醉酒的模样。
熟知,刚一起身,“砰”的一声,解伊人便感觉自己撞上了一堵很是坚实的墙,急忙伸手捂了捂自己的那撞出了一个包的额头。
“嘶疼死老子了!”
此话一出,来者俊眉一蹙,那双鎏金色的瞳孔之内满是对自己面前之饶嫌弃,直接便扬手锁住了面前之人那白皙光洁的脖子,一脸反感道:“交出帝令。”
解伊人只听见一道清冷而庄重的声线传入了自己的耳里,甚至带了些许魅惑,这声音宛如十二月的暖阳,撩拨这解伊饶心弦,她的酒也似乎瞬间就解了,虽她本来就是装醉。
“美人,你先收收手,我们有话好。”
虽是黑灯瞎火,但作为神偷的解伊人可没少在黑夜里摸爬滚打,猛的就伸手将自己面前的男子撂倒在床榻上。
苍梧止也是惊讶了,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更没想到这解伊人竟会做出慈出格之事,还未等到苍梧止出手教训这厮,苍梧止便感觉一股温热的柔软附上了自己那冰冷的唇瓣。
解伊人不见身下之人挣扎,唇角微扬,虽这人眼下被自己禁锢在身下,但她知道这人身手不容觑,于是便更加的肆无忌惮,想要转移此饶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