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尚书府内。
“大人,这程娇娇也太恃宠而骄了吧,竟我们这么多人等着她一人。”
楚江开府上小妾众多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只是这些小妾们总觉得楚江开对程娇娇很是不一般,所以都会有意去针对程娇娇。
只是殊不知,这些日子楚江开一直细心的照顾程娇娇,也只是因为楚江开觉得,程娇娇是解伊人的好朋友。
正在这时候,程娇娇与嫆姬回来了。
“呦,程姑娘真是越发点了不懂规矩了,叫大人等了你这么久。”一个小妾开口说道。
程娇娇也自知理亏,低下了头,开口道歉:“大人对不起,今日街上遇到了一些事情,耽搁了。”
楚江开本来就不是那般会去计较这等小事的人,笑了笑,示意这二人入座之后,便开始用膳了。
另一边,解伊人正在苓歌的照顾之下沐浴,苍梧止似乎是有事情离开了,这玉泉殿内就只有苓歌与解伊人两个人。
“姑娘,你对君上与你说的话,就没有半点怀疑吗?你真的这么相信他吗?”
忽的听见苓歌这么问,解伊人也是愣了愣,一边梳洗着自己肩头的长发,一边开口询问。
“你指的是哪件事情?”
“你真的一点都不怀疑他们的关系?”
“没什么好怀疑的呀。”解伊人笑着开口,“如若我不是他的夫人,难不成我婚前失贞?”
解伊人说着,便将自己那洁白无瑕的手臂放到了苓歌的面前,只看见上面已经没有守宫砂了。
苓歌一时间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了,只是皱了皱眉。
“不过话说,我从前有没有什么朋友?我现在这般模样,阿止也不可能会日日都有时间陪我的。”
苓歌未语,好几次都想到直接告诉解伊人真相,但是想想,她现在这样子似乎也不错。
“没什么,是属下瞎问的心,你别放在心上。”
苓歌话音刚落,玉泉殿的门便开了。
解伊人在玉泉殿沐浴,整个行宫之内,能够这般肆无忌惮的推门走进来的,除了苍梧止,不做第二人想。
苍梧止一进玉泉殿,便看见那烟雾缭绕的玉泉池内坐着的女子。
解伊人顿时语塞,“你……你出去!”
苓歌觉得,此刻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似乎是自己,睨了一眼苍梧止,便举步退下了。
解伊人将她就这般走了,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奈何她腿脚不便,只能坐在池中,等着苍梧止走过来。
“夫人这是害羞了?”苍梧止的话有些轻佻,彼时也已经是走到了解伊人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张红透的小脸。
说着,苍梧止也开始宽衣解带,解伊人见状,大惊失色,“阿止——”
言语之间,苍梧止已然拖去外衣,下进了池子里,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解伊人。
只是,看着雾气之中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的苍梧止,解伊人顿时头痛欲裂,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一幕幕似曾相识,就好像曾经也经历过。
她的脑海之中猛然的闪过了苍梧止那狰狞的表情,以及一句冷冽的话语。
“本君纵横天下多年,从未知道什么是失败,小家伙,是你让本君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同样在玉泉殿,同样的人,这是苍梧止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你跑什么?”
“跑什么?你都扑过来了,我能不跑嘛!你再过来我就哭给你看!”
又是一幕幕的记忆涌入解伊人的脑海之中。
彼时,苍梧止也已经是走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拥入怀中,“可是哪里感觉不适?”
解伊人摇了摇头,也忘了去将他推开了。
“你——你不是说你从不喜欢用强的,你喜欢用撩的吗?”
“本君确实喜欢用撩的,但是这并不代表本君不会用强的呀!”
“你再想什么?”苍梧止伸手,抬起了解伊人的下巴,使她与自己对视,笑着询问道。
“没事,就是好像想起了一些你从前很禽兽的事情。”解伊人说着,也伸手将他推开,“别闹了好不好?我洗好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她准备离开了,但是腿脚不便,希望苍梧止能够帮帮他。
而苍梧止也全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调侃着开口:“可是我还没洗好,你等等我吧。”
解伊人顿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
这一日,万里晴空,解伊人百无聊赖的坐在院中,原本是想要让苍梧止带自己出去走走的,可是他却因为皇宫有事,进宫去了。
元肆与苓歌自然也是不敢擅自做主带解伊人出门去的。
自己艰难的推动这轮椅就到了行宫的门口,也在这个时候看见行宫门口似乎有些嘈杂的声音传进来,解伊人皱眉,想要靠近一些,可是却被突然过来的元肆拦下来了。
“夫人,君上说了,您可不能独自出门。”
解伊人干笑一声,“我现在这副样子,自然是不会随便出门的,只是听见外面似乎有些吵闹,想要去看看。”
说罢,一个女子便闯了进来,但是很快的又被行宫外面的守卫给赶了出去。
“那个姑娘是谁?”解伊人柳眉一皱,看向了元肆,“推我过去瞧瞧。”
元肆也是皱了皱,自家君上绝对没有在外面欠下什么风流债,怎么会有姑娘找上门来呢?
他也疑惑,也不敢不听解伊人的指示,就推着解伊人到了行宫门口。
解伊人远远的便看见行宫门口的守卫们毫无怜香惜玉的将方才擅自闯入的姑娘推到在地。
“住手!”解伊人开口。
一道声音传来,行宫外的守卫们纷纷回头,便看见了那坐在轮椅上的解伊人,以及解伊人身边的元肆,急忙上前行礼。。
“夫人,元肆大人。”
“为何这般对待一个姑娘,这若是将旁人见了,倒要说我们行宫的人不知分寸了,到时被指指点点的也会是阿止。”解伊人疾言厉色,对这些守卫们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
“可是行宫不容许无关紧要的人进来,这也是君上的意思。”
这守卫刚说完这话,元肆便瞪了他一眼。
在解伊人的面前,就是自家君上都要示弱,这家伙真是……
解伊人也不想与之多言,将目光放到了那位姑娘的身上,温声开口询问:“姑娘,你没事吧,手底下的人不知分寸,只是不知姑娘到行宫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