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看她妈听了自己的话半点也不惊讶的样子,撅着嘴:“妈,你都不好奇到底咋回事吗?”
她妈笑着看了看自己闺女那副抓耳挠腮不得其解的模样,淡淡地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这有啥好奇怪的呢!从你二婶第一次回来,我见了她就知道,她呀,跟你二叔过不到一块去。”
早眼巴巴地瞅着她妈,好奇地问:“妈你咋看出来的嘛?!”
早她妈看着自己手上的面团,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你二婶啊,就是太心高气傲了,不愿意给别人面子。她头一会回来,我看她在咱家这都对你二叔很不客气,你她在家能对你二叔客气吗?”
到这,早妈放下了手里的活计,严肃地看着一旁还在吃着面条的女儿,“你要老被一个人轻视,就是她能给你带来好处,多数人也受不了那个耻辱。能受得了这个耻辱的,要么是一个废物,啥都不在乎,要么就是一个能人,他也可以为了好处忍受耻辱。你二叔啊,虽然他厉害能干,可也不是那种甘愿受辱的人。”
早听到这激动地直点头,她好容易咽下嘴里的面,崇拜地望向她妈,“妈!你真厉害,我们老师给我们讲过,韩信厉害的点就在于他在弱的时候能够忍受胯下之辱。你懂得真多!”
“等你多吃些亏,多吃些盐,也能懂这些。好了,吃了饭把碗刷了,回屋学习去。”
早只好乖乖吃了饭,回屋了。
回到屋里,早可没有心思去学习,她兴致勃勃地跟雪宝讨论着二叔要离婚的事。
可是,婚姻这个命题对于她来实在是太遥远了,她虽然梦想就是嫁给萧黎川,可她真的以为,嫁给萧黎川自己就会幸福地和他在一起。
就像姨哄她睡觉时讲得童话故事,故事里公主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到这就结局了。
离婚,对于她来一直觉得很遥远,就像故事一样。
哪怕今年孙海明出了轨,姨和他离婚了,早也坚定地认为,这是个概率事件。
可二叔要离婚这事让她警醒,原来离婚是一件平常的事情。
实话,虽然二婶这样惹早厌恶,可早从未想过自己二叔会和她离婚。
早看村里那些夫妻,铁蛋他妈,丈夫打她打的她喝农药没了,她也没有想过离开这个男人。栗淑英她妈,丈夫好吃懒做,喝酒打她,她最后为了护着女儿被误杀也没有离婚。
她就把自己的疑问都倒给了雪宝,“为什么她们都这样了还不离婚,我姨和我二叔就离婚了呢?”早百思不得其解。
雪宝对早的真简直无话可了,它不耐烦得解释道:“你姨敢于离婚,是因为她有能力哪怕脱离了孙海明,依然能够过上好日子,她有一份人人羡慕的好工作。”
“至于你二叔,本身他是个男人,社会舆论对他很宽松。他离婚还不用像你姨被人嘴。而且,他也有能力,哪怕脱离你二婶原先给他带来的助力找个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