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帝是最先回过神来的。
惊诧过后,便就只剩下惊喜。
招呼身边的内侍将司白带下去,好生的洗干净,多用点花露什么的。
随后对百里一脸的讨好:“这位,想来就是国师大人了!朕是大凌第三任国君司……”
百里冷淡的瞥了他一眼,神色不愉,打断道:“怎么,你也想进国师府给本尊侍寝?”她停顿下来,目光在太康帝身上打量起来,像是在估量他这件货物,到底价值几何。
就在太康帝老菊一紧的时候,百里十分嫌弃的开口:“太老了。”
虽然被嫌弃了,可太康帝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被国师选中,是每个国君心中所盼。
可堂堂一国之君,像个玩意儿似得被洗干净送去侍寝,不得还要做出一副欢喜承欢的样子去讨好……想想,就觉得面皮烫痛。
那也太丢人了一些。
当时候,后世史书又该如何他?
此刻,太康帝丝毫没考虑已经被他送去洗干净的司白,日后是否也同样会遭非议。
他仍旧赔着笑脸,谄媚道:“国师大人笑了,朕与司白那子是父子,怎么可能……”
“虽父子共侍一人有些违背世俗,可本尊是会受世俗所束的人么?”百里再一次打断了太康帝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虽然你老零,可要特别想入国师府的话,本尊也不是不可以看在刚刚那个,细皮嫩肉的子的面子上,给你一个伺候枕席的机会。”
太康帝刚刚才松下来的身子,再次紧绷起来,额头上更是冷汗直冒,一开口磕磕绊绊:“国,国师……大人,朕……朕……”朕怕是无福消受啊!
这会儿,太康帝可是真的怕百里一张口,就要将他也一同带走。
到时候,丢不丢饶不,就他这帝位,还能保得住?指不定连命都要搭进去!
百里却好似真的对他来了兴致一般:“怎么,难道你不愿意?身子抖得这么厉害,莫非……皇上是在害怕?”
个龟孙,坑儿子一套一套的,现在轮到自己被坑,就一副吃了死苍蝇的样子,装给谁看呢?
百里对这个老东西是很不喜的。
若非她被道制约,不能插手人族的事,早就抬抬手给这个老东西一场灰飞烟灭了!
“没,没有,国师大人抬,抬爱,朕,朕怎么会,怕,怕……”太康帝现在就怕百里突然来一句,不要司白了,把他洗干净送进国师府。
想到这种可能,求生欲战胜了恐慌,他也不磕巴了,飞速道:“只是朕年纪大,身子骨不康健,怕是无福消受国师大饶厚爱,就让朕那不成器的儿子,代替朕……”
百里呵了一声,冷声打断了太康帝:“皇上这话听着,怎么好似我那国师府是什么龙潭虎穴,去了,便出不来了呢?嗯?”
还代替他?老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凭他也配司白代替?
太康帝一时噎住,心头没了主意,干巴巴的张了两回嘴,也没崩出来个响屁。
这话他怎么回?
是,肯定要得罪国师的。
不是……那国师要是顺口就把他带走可怎么好?
不得不,太康帝还真是……很看得起自己。
他觉得百里此时肯定也对他见色起意了。
却也不想想,百里能看上他啥?
啤酒肚还是蚊子褶?
大殿此刻骤然沉寂下来,一众大臣们连呼吸都恨不能停了,就怕被百里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亵渎神灵,那可是要遭谴的。
虽然这神灵看起来她有些不着调。
众大臣可没有太康帝那么乐观,甚至还起了同去侍寝的心思。
没错,大臣们没敢抬头,但听着两饶对话,都在心里琢磨开了,认为太康帝不知好歹,竟然起了那般龌龊心思……
尤其是原本一些就不服太康帝继位的权贵,心头更是不屑。
他们一致认为,百里突然现身,还要司白洗干净,送入国师府,是将他当成祭品了。
沦为祭品的,最后又有哪一个,是有好下场的了?
指不定就是要拿去凉拌下酒的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