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娘接客这一,春风一度空前火爆,甚至还来了几位女公子,花了大价钱包下晚娘一个时辰。
老鸨数银子数的乐不开眼,一晚上笑的褶子又多了两层。
晚娘有苦难言,只有在看分账银子越来越接近三千两的时候,咬牙安慰自己这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翌日明,晚娘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对镜垂泪。
老鸨笑眯眯的走进来,扭动着腰间赘肉。
“诶呦!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呢?”老鸨掏出绢帕,把晚娘的眼泪擦掉:“喏,这一万六千两银票,可是一分不少你的。”
晚娘看着那薄薄的几张银票,只觉得悲从心来,丝毫想不出什么可喜的。
“今个儿啊,你就好好休息,晚上不用接客了。”老鸨适时的给了晚娘一个甜头。
“真的?”晚娘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老鸨,却见老鸨笑的十分灿烂,当时心里一咯噔。
“自然是真的!”老鸨也不掩饰什么:“你可是妈妈最疼爱的闺女,从前你死活不做红倌,我不也没有难为过你么?
你可不能这般丧良心,把妈妈往坏了想啊!妈妈还能坑害你不成?”
晚娘垂眸想了想,老鸨似乎真的除了时不时劝她做红倌,就再也没有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情。
甚至连劝她都是有商有量,从不会强迫。
于是也就放心的点零头:“我自然是相信妈妈的。”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老鸨嘴角的笑意加深,拍了拍她的手,便转身走了。
晚娘独自一人仍旧还是止不住悲从心来。
她越是看着那银票,越觉得自己不干净了,无颜再去面对书生。
她最后托人将银票送给了书生,并附了书信与他诀别。
就这样,书生和晚娘再次断了联系。
春风一度因为晚娘的挂牌,越发的红火闻名,不仅是城中的人日日流连忘返,便是不少外地的客商,也都慕名而来。
甚至连京城,都有人特意花了大价钱过来,只为一亲晚娘芳泽。
老鸨见晚娘挂牌半年多,不仅没有任何人气衰败之像,反而更加红火扬名了。
自然,赚的也就越来越多了。
尝到甜头的老鸨,不免又起了歹心。
于是,在第二,晚娘就接待了一位让她难以自持的客人书生。
“愉,愉郎!你,你怎么在这?我,我……”晚娘羞愧的不出话来,感觉自己最肮脏不堪的样子,都被心上人给看了去,她有些想要逃。
“愉郎,你,你别看我,我……”
书生却一把上前,将她给拥进了怀里:“晚娘,你不用躲我,无论你是什么样子,都是我最喜欢的晚娘。
在你和我分开的每一个日夜,我脑海里都是你的一颦一笑,怎么挥也挥之不去。
如今好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
书生着就有些羞愧起来:“就是我太没有用了,赚不到什么钱,用了半年多的时间攒的银子,才只够见你一面,我……我便得走了,晚了怕是要被鸨妈妈撵。”
他完,一脸不舍的推开晚娘,一步三回头的往门口挪。
晚娘哪里受得了这个?
当即扑上去将人从后面搂住:“愉郎!你别走!陪我,再多陪我一会儿。”
“不行,晚娘,我,我没有钱了……”书生为难的去扯晚娘环住他的手,只不过就好像三年没吃饭一样,软绵绵的扯了半,一点力气没使上。
他承诺道:“晚娘,你放心,等我下次攒够了钱,立马就来看你。”
“不!愉郎!”晚娘死活不放手:“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