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身着朝服的大臣,带着几个太监进了去。
平日里公主金枝玉叶,脾气娇蛮,他们躲都来不及,怎么会上赶着去找骂。
可今时不同往日。
一早儿就听公主被别国的奸细杀死,尸体现在还躺在房间。
至于真相,他们也不会去追究。
被屋里头的声响惊到,这才敢放肆闯入,却不成想吓了个够呛。
“你你你……”
“鬼啊”
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两个大臣逃命似的奔了出去,剩下的一个心理承受能力似乎好些。
他行了个礼,有些迟疑,“您……”
“还活着。”
瞧着时苒平静的面容,大臣以为自己听到的只是谣传,但她颈间的那道血痕也是实在。
时苒微眯了眯眼,斟酌道:“可是有一名叫倾妍的女子进了宫?”
大臣迟疑了会,没想到时苒的异样,“回禀公主,是的。”
“她现在在哪?”
“正在朝堂上。”
迫于眼前女孩的气势,大臣招架不住,有问必答。
啧,那么迫不及待。
“随我去看看。”
此时的朝堂之上远没有看似的风平浪静,一个突降的公主,也算是惊涛骇浪了。
龙椅前立着一名男子,身着墨色的外衣,头戴着束发紫金冠。
男子的面貌上乘,一双丹凤眼毫不多情,低垂的眼脸形成了勾饶弧度。
令人呼吸一紧。
周遭大臣们的窃窃私语好像都与他无关,只是细细观察起来,他的周身充满了威压。
平缓的眉头轻皱了一下,底下的一众人们便不敢再多言。
“这样来,你是先帝在外的女儿?”
倾妍望了望高高在上的男子,努力将眼中的泪水氤氲,啪的跪了下来。
“摄政王明鉴,倾妍别无他求,只想要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
“哦?别无他求?”
男子把玩着手指,嘴角的笑很是戏谑。
“公主,您不能进去……”
门外的太监微微颤地跟着时苒步入了朝堂,无可奈何却又不敢真的拦下时苒。
时苒面上笑意盈盈不达眼底,“不知何时,本公主多了位亲姐妹?”
张扬的语气如以往的原主一样,倒是上头的那位男子,薄唇紧抿。
眼波流转中暗潮汹涌。
时苒自然是注意到了上面那人,这面容想不注意都难。
时苒的唇角轻勾,无声道。
又见面了呢,祁祁。
看着摄政王和公主之间的互动,一众人都是战战兢兢。
就怕二人一言不合打起来!
哪知话锋一转,“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
时苒的目光如狼般紧盯着倾妍,仿佛稍不留神,倾妍便只剩一具骨架。
倾妍咬了咬唇,又把先前和各位大臣的和时苒了遍。
“这样来,是不是每个被父皇宠幸过女子的家乡,随便冒个女孩都是皇室的子嗣了?”
时苒摸了摸指尖已经不剩几缕颜色的蔻丹,有些惋惜。
鲜艳的红色,很好看。
听懂了时苒话中的嘲讽,倾妍很是愤愤,但不能表现出来。
咬碎了一口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吞,她把目光移到了旁边的一个大臣那里,像是感受到了什么。
这大臣赶忙道:“臣以身家性命担保,倾妍姑娘的话句句属实,臣也去查过了,倾妍姑娘的母亲在生下她不久后便离世了,倾妍姑娘一个人长这么大实属不易啊。”
话落就听得大殿上女子的声哭泣,真叫人垂怜。
继续怼她?
那可不好,把敌人留在自己身边,是折磨她的最好方法呀。
“瞧着倾妍姑娘如此命苦,那便留下陪我如何?”
时苒的开口措不及防,算是打乱了倾妍的章法,这话接不是,不接又太不懂规矩。
到底她还不算皇室的子嗣。
“那倾妍便谢谢公主的好意了。”
时苒听出了咬牙切齿的语气,莞尔一笑间顾盼生辉。
心情可谓极好。
“不知公主殿下,打算如何安置倾妍姑娘?”
祁衍的眸光深深,像是咬紧了时苒。
时苒并不在意,像是在回击。
“据我所知,本公主的宫殿旁有个碧莲殿,风景甚是不错,倾妍姑娘住在那处定是不委屈的。”
众所周知,皇宫内的碧莲殿已经荒废了几年,荷花池内绽放的模样也只在记忆了。
现在再去,只是个破败不堪的宫殿罢了,甚至连宫女侍卫居住地都不如。
可时苒不知道是真心的,她才来到这个位面,宫殿名也是在位面信息上了解的。
至于为什么选这个,完全是……
符合倾妍的气质。
朝堂上的风波也算有了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