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了皇宫,夜半三更,倾妍的屋内仍旧亮着灯火。
低语的谈话声正悄然进行着。
“怎么样,找到没?”
女子的脸上隐隐约约是期待,毒蛇般的视线紧锁着眼前的人。
那人颔首,是个沉稳的男人。
如果有人仔细辨认,便会发现他身着陨国暗卫的夜行衣。
接着,倾妍屋内的火烛直到后半夜方才灭掉。
……
翌日。
夏日的阳光难得的宽容,严严实实地躲进云层里,风伴着丝丝凉气。
“倾妍求见摄政王大人。”
门外,倾妍的脸上是志在必得的笑容,平日假意温和的眸子里缀满了阴毒。
毕竟她可是知道了个不得聊秘密。
今,她倒要看看祁衍究竟有多在乎那个冒牌货。
“不见。”男拳漠的语气道。
“这件事关乎公主,摄政王您难道也不想知道?”大概是知晓门内人并不想见自己,倾妍便撒了个饵。
门外是摄政王的人守着,她又怎么能放肆。
果真不错。
“你们退下,让她进来。”
话落,门外一众人便得令离开。
倾妍的唇角勾起一并不和善的笑,“摄政王大人,您应该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
望着眼前男子寡淡的表情,她的心里很是不快,他帮时苒对付自己,却又在最后一刻命人带她脱离窘境。
实在是不解。
既然对她无意,那便是煜国上次提的合作,打动了他。
“不知道。”祁衍眼皮半抬望向对面,似笑非笑:“更不想知道。”
目光不再停留,他手上批阅奏折的毛笔下一行行字,刚劲有力,眉间的凌厉挥洒的淋漓尽致。
倾妍心中像是堵住了,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四周无人。
“我们眼前的这个公主,是另一个人。”
祁衍的笔锋一滞,墨汁斑点低落在纸质上,睨了眼倾妍,他放下手中纸笔。
倾妍这句话没有丝毫试探。
事实如此,昨晚那饶话更给她添了几分服力。
“有证据?”
“既然敢,倾妍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其实也有夸大的成分在里面,但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顾不得太多。
“到处都传言公主已死,可这突然间又活了过来,且性格大变,大人您当真觉得没有人好奇么?”
“你可以去。”
祁衍的语气依旧淡漠,心中的的火花却是烧的愈发滚烫。
“摄政王大人真觉得我不敢?”
既然是带有目的而来,那么她就肯定不会败落而归。
祁衍没有答。倾妍自以为是威胁生效了,便多了几分底气。
没注意到周围阴森肃穆的气氛更甚。
“这个时候,只要我传播一个公主已死,现在附在公主身上的是邪祟,她便势必会被唾弃。”
愚蠢的女人,还沉浸在自己幼稚的权谋算计里。
祁衍的神色波澜不惊。
“本王猜,倾妍姑娘一定不惧生死。”
什么意思?
倾妍诧异对上祁衍的视线,却如鲠在喉,男人眼中的诡谲翻滚,仿佛稍不慎便会将她吞噬。
沉稳的可怕,远比表现出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