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这个人和他的名字相反,他如同现在的祁衍这般,惹人忌惮,又让想要根除他的人惧怕。
直到慕远的出现,像是给了他们一个突破口。
顾安是最清楚自己感情的。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仅仅是对血液的眷念,更多的是对慕远这个人。
顾安对慕远的一切动作都很放纵,就这么惯着慕远,除了离开他,其他事情顾安都可以迁就慕远。
渐渐的,顾安感觉到慕远开始有一点点喜欢自己。
偏偏慕远从未承认。
顾安屡次将自己的真心送给他,可那人不肯收。
他的父母皆是人类。
慕远对于这种禁忌的感情。
不敢承认。
或者,是他太年轻,但凡再过些年,应该是另一种结果。
比如如今的慕远。
失了年少时的桀骜和志气,只剩岁月沉浮下的沉稳。
可惜时间走得太快。
慕远从最开始送来顾安这里,身体里就被下了毒,他的父母是血猎,如果可以用孩子的性命去铲除血族中的这位,他们无所顾忌。
毒性发做的很慢,等到慕远自己意识到的时候,除非下毒者的解药,再去他法。
下毒的人除了他的父母,还有唐隽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位亲王大人。
……
“别等我了。”
原来是这样。
当初的慕远一直认为顾安不会真的放开他,他好像也把这点当做了他的安全福
按照唐隽的话,顾安最后是把全身的能力做林押,换取他的解药。
一命换一药。
曾经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为了慕远卑躬屈膝,不惜放弃生命还要装出一副不让慕远伤心的样子。
时苒的目光微闪,她的嘴唇张了张,却不出话。
她没有为慕远的往事而难过。
她只是……
“觉得他们的许多地方很像我们?”
未等她问,祁衍已经准备的道了出来。
“结局不太美好哦。”少女的神色殃殃,提醒他。
男饶眸光晦暗不明,沉默了会儿,只是笑了笑:“谁结局最重要?”
时苒抬头看向他,祁衍已经俯身到了她的耳畔,那双手臂温柔地环住她,轻轻的,拥入怀中,感受着柔和的气息。
鼻翼间是祁衍的气息,是他独有的。
她好喜欢。
“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下一秒,她身后的手臂微微用力,两人更加靠近。
声音就这么顺着耳朵进入脑海,挥之不去。
一瞬间脑子里嗡文,好像老旧闪烁着雪花的黑白电视机。
乱了。
…
…
大厅的角落无人注意,舞池中一对对舞动的身影正在进校
音浪浮动,乐声起伏。
这里却有他们的独特安宁。
“在担心慕远?”祁衍慢慢松开她,目光炯炯。
时苒的脑袋在他的胸膛拱了拱,眼眸澄澈,像是在温存:“你担心他吗?”
“我和你一样。”
祁衍眨了眨眼,颇有恃美行凶的无辜。
和她这样冷漠啊。
时苒停顿几秒问:“慕远为什么不肯把毒瓶给唐隽?”
想来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毒瓶是血族的圣器之一,原本是顾安掌管的,后来他走时交给了慕远。”
怪不得。
果真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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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瓶:将血滴入瓶中血液在瓶中产生异化喝了瓶中的异化血可使人兽或血族发生变异变成恐怖暴戾的怪兽能力暴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