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见。

“很好。”祁衍的眸光凝住，霎时间凌厉起来。

通过监视内容，祁衍读懂了那二字。

朋友想要就此离开？

谁允许的。

还是他太仁慈了，不如折断她的腿，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多好。

这样她就不会想要逃脱。

在一众贵族血族面前，祁衍一反常态地匆匆离开。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祁衍的怒，表面上看不出，只是眼底浓厚的火像是要灼人胸膛。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

黄昏的斜阳西下，薄暮余晖，身着黑色斗篷的女人悄无声息地来到慕远的设计室。

来人抬手不轻不重地扣了扣门。

三声之后就停下。

里边方才还在比量布料长短的男人放下量尺，从容地缓步走向门。

好像有什么开始不一样。

“吱呀”

慕远抬眼，看到门外除了下半脸什么都没露出的女人，也没感到意外。

他礼貌地打开门，自己就坐回自己的位置。

慕远的笑容温和，眼瞳中相较最初，仿佛多了些肆意：“请随便坐吧。”

“不问问我是谁？”

“我知道。”慕远的话语中含着笑意：“好久不见。”

“时苒。”

两个字，熟悉的声音，语调也那么熟悉。

仿佛曾经听过许多次……

时苒斗篷下遮住的眉眼稍蹙，片刻淡然地解开斗篷，嘴角噙起一抹笑，多了些成熟的艳丽。

“是有很久没有见了。”

哪知慕远摇头：“你不记得，这个好久何止是现在。”

“嗯？”时苒的心尖一紧，抬眸看他。

……

“你我见不了多久，不如抓紧你的事先来。”

今的慕远，反常的离奇。

初见的他没有直接称呼她时苒，现在这幅语气，已经熟络的像……

老朋友。

脑海里忽然浮起这三个字。

“我知道你是来了结我的。”

收回气运值，等于把这个夺取人在位面中抹去。比起被杀死，夺取人要更惨一些，因为没有人会记得他。

时苒兴味道：“怎么办？我突然不想杀你了呢。”

“别。”慕远揉了揉太阳穴，好笑道：“还是快杀了我吧。”

两人笑语起来，像是隔着时光在交谈。

像很久很久之前，他们不止一次这样。

……

“所以……”

女孩捏紧指尖，探究看向慕远：“你究竟是谁呢？”

慕远的目光暗了暗，没回答。

“老朋友？”时苒戏谑问。

“嗯。”慕远看着她，语气随意：“就当是吧。”

他从旁边的座椅上坐了起来，走到时苒面前望着她的双瞳，眸色晦暗不明。

“老朋友，不介意给我看下手链吧？”

他又知道了。

时苒嘴角的弧度更深，“当然不介意。”

她抬手，倏尔彼岸花手链出现在白皙纤细的手上。

白色和暗红，勾勒出一副完美的画面。

慕远看到手链的那一刻，松了口气：“看来他也在，那没问题了。”

“他……是指祁衍么？”

“他的名字，属于高级档案里的。”对上少女的问题，慕远无奈地抖了抖肩。

“所以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