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朗听完店小二所言,此时心里做了个决定,想往这槐树庄后山一探究竟,看看这火魔闫森是不是真地藏在这后山之中。
又陪这店小二表演了两天,那赚的钱多得就更不用说了,在往回走地路上,美的那店小二跟杨天朗说道,
“小爷,您看要不我把这店伙计的活儿辞了吧,咱两一块搭伙到各县城大街上卖艺去吧,过不了多久咱两就都发财了,这两天赚的钱就快赶上我一年赚的了!”
“呵呵,小二哥,这事咱还是以后再说吧,我现在还是想先找到我姐,确保她平安无事,其他地事情暂时还没有打算。你看这两天赚地钱够还您这儿地店钱了吗?”
“嘿嘿,够了够了,肯定是够了,这么多钱要是再不够,那我可就太贪心了,小爷您想走可以随时离开,不过您要是走的时候可得跟我说一声,我再摆一桌酒席好好送送您。”
“呵呵,吃饭就免了吧,既然银子够了,我今天下午就想到周围的村镇走走,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我姐的行踪,要是找不到我姐,兴许我还回来。”
“行,行,小爷您什么时候只有想来这观音镇,只要来这兴泰客栈找我就行,有钱没钱的没关系,我照样好吃好喝地招待您!”
“那就多谢小二哥了。”
“嗨,您看你老是跟我客气,哎,小爷,咱在一块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呢,实在有些失礼啊,敢问您高姓大名啊?”
“啊。。。”
杨天朗突然被问到姓名,临时顿了一下,心想还是不要透露真名的好,脑子里想了一下,说道,
“我叫陈元朗,小二哥您叫我元朗就行。”
“哦,原来是陈小爷,能和您相识真是三生有幸。既然你下午要走,那中午咱就再好好吃上一顿,算是给小爷您送行了。”
“小二哥客气了,中午简单吃点就行,中午店里忙,你还是照顾店里生意要紧。”
“嗯,行,小爷,那先回客栈再说。”
二人聊着天就返回了客栈,中午那店小二虽说没有单独摆酒款待杨天朗,但也是吩咐后厨做了不少好菜,全部给杨天朗免费。最后还给了杨天朗十两银子,算是这些天对他的酬谢。
杨天朗连连称谢,心里是十分感激这店小二,没想到出门在外,还能碰到这样的好人。与这店小二道别之后,出了客栈,一路之上打听着向那槐树庄走去。
杨天朗走出观音镇来到郊外,见左右无人,便运起风驰术向那槐树庄的方向跑去,不出一个时辰,便已赶到槐树庄村口。
此时正是刚过午时不久,杨天朗在村口左看右看,不知道哪一条路是通往后山的,正在犹豫之间,村头左边走来一群山羊,后面跟着个老者手里挥着鞭子不停地吆喝着。
杨天朗看这老者大概也有七十左右了,头发胡子皆已全白。杨天朗躲过跑来的山羊,待那老者走近之后,恭敬地施了一礼,说道,
“老人家,敢问此地可是槐树庄?”
那老者见有人问路,将手中的鞭子收起,用手扇了扇羊群带起的沙尘,说道,
“没错,此地正是槐树庄,小子,你有什么事啊?”
杨天朗一听地点没错,便放松了几分,又问道,
“请问老丈,这槐树庄的后山坟地怎么走啊?”
那老者一听这位要打听去后山坟地的路,随即一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杨天朗,问道,
“小子,你去后山坟地要干嘛啊?”
“啊。。。”
杨天朗听那老者问话,心中一顿,心想,
“忘了这事儿了,提前我也没想想理由,该怎么回答呢?”
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慢慢地说道,
“啊!是这样,我有个姑妈嫁到这槐树庄多年,前几日听我母亲说已经去世了,所以叫我过来拜祭一下姑妈。”
那老者思考一下,问道,
“最近这半年,庄子上没死过人啊?你确定没走错村子?”
杨天朗一听赶忙又说道,
“啊,不是刚刚去世的,听我母亲说应该是已经去世几年了,我父母年老体弱,一直不能前来,这才差我过来祭拜一下,姑父姑妈两人应该都已经去世多年了。”
“哦,那你姑父姓什么叫什么啊?”
“嗯。。。?”
杨天朗被这老者一问又打了个哏儿,心说,
“真是的,谁知道这个村里的人都姓什么啊,刚才忘了提前打听一下了!”
既然编不出来,杨天朗就直接问这老者,
“老人家,那您贵姓啊?”
“啊,我姓张,村里人都叫我老张头,我在这村子里住了五十多年了。”
杨天朗一听老头姓张,便觉得这名字好编了,又说道,
“啊,我们家和姑父姑母倒是不常来往,姑父的名字可能我父母知道,我就不太清楚了。但听我母亲说过,我姑妈就是嫁了个姓张的,应该叫张陈氏。”
“张陈氏?”
那老者听完眉头皱的更紧,又说,
“这村子里哪有什么张陈氏啊,这村里除了我当年是倒插门进来的,就没有一户姓张的!”
杨天朗一听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心说,
“你这老头,真是麻烦,问你后山在哪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整得这一出一出的,是我问路,还是你问路啊!”
杨天朗此时已经没有多大耐心了,便直接问道,
“老丈,您就直接告诉我这后山坟地在哪就行,我姑妈过世已久,要是找不到她的坟墓,我就在这墓地周围烧点纸钱,磕几个头,就当是告慰姑妈在天之灵了。”
那老张头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杨天朗,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怀疑,又问道,
“我看你这身上空无一物的,也不像是带了什么纸钱啊?”
杨天朗此时肺都要气炸了,要不是眼前这老头年纪大些,自己差点都想打人了,一直问东问西的,跟这后山坟地都有什么关系啊?心想干脆也不问这老头了,凭着自己有风驰术在身,找个后山坟地还不如探囊取物一般。
杨天朗不再搭理这老头,转身就想走,突然脑子里想起那赵大是从这村里后山跑出来的,心想不如吓唬吓唬这老头,又转身回来,略带神秘地说道,
“老丈,不跟你开玩笑了,你可知我到底是谁吗?你们村里一两个月前跑出去一个人,叫赵大,从你们这村里出去之后就吓疯了,你可知道此事?”
张老头一听杨天朗说到此事,当时表情就有些惊讶,因为这赵大正是自己在后山半山坡上发现的,当时看到赵大那脸上害怕的神情把自己也吓了一跳。今日又听这少年说出赵大这件事,又仔细看了看杨天朗,说道,
“你,你,你是。。。”
杨天朗此时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心说,
“死老头,终于把你吓到了!”
杨天朗清了清嗓子说道,
“老丈,不瞒你说,我是这福安县城县衙的捕快,人送外号,嗯。。。,人送外号神行太保,赵大在槐树庄后山见鬼的事情已经传到县城了,而且这赵大昨天又突然在这观音镇上暴毙,所以县令特派我来槐树庄后山调查一下情况,打扮成这副模样和刚才假装说我姑妈在这槐树庄去世主要为了不想惊动地方老百姓的生活,怕引起你们的恐慌,懂了吗?老丈。”
杨天朗这番说辞果然奏效,那老张头一听,肃然起敬,吓得点头哈腰地赶忙握住杨天朗的手说道,
“哎哟,原来是县城的官爷啊,我真是老眼昏花,不识官长。老汉我实在是没有见过世面,从小就没有出过这观音镇,没有见过官爷,怠慢您了,大人您可千万赎罪啊!”
杨天朗看到这老头从刚才一脸的怀疑的神情变成这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心里十分受用,便又将那趾高气昂的劲儿又提了几分,继续说道,
“老头,去往后山坟地的路到底该如何走,还不快快说来!”
“是,是,那去后山墓地的路,是由这村头右边一直走,走到一处三岔路口处,再沿着中间那条路一直往上走,大概再走上半个时辰估计就到了。官爷啊,您可得好好调查一下这后山的情况啊,自从那赵大出事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到后山放羊了,每天都要多走七八里山路到隔壁村的后山去放羊啊,请官爷一定调查清楚,看着后山到底是否真的有鬼,好给我们老百姓一个准信儿,让我们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现在连给亲人上坟也不敢去啊!”
杨天朗好不容易把去后山的路线从这老张头嘴里套出来了,听这老头说话“得不得”的这么长时间实在把自己烦死了,简单说道,
“好了,老丈,官爷我自有安排,我先去了。”
说完一阵风似得向那后山跑去,身后扬起一阵尘土,把这老张头看得待在原地愣了好久,说道,
“不愧是神行太保,跑起来比我那山羊的速度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