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森闻听陆豪对自己说道会报复自己的儿子,本来奄奄一息的状态突然惊醒过来,对陆豪问道,
“小子,你说什么?”
陆豪哼了一声,并未搭理这闫森,起身向杨雄二人之处走去。闫森一见这陆豪不再说话,便神情紧张起来,冲着陆豪背后大声叫到,
“小子,你回来,你跟我说清楚!回来……!”
闫森这鬼叫般的声音在这墓室里又回响起来。那杨雄与杨天朗正在等待陆豪的时候猛然间听到这闫森如此大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皆是扭头向那闫森之处望去。
只见那陆豪一人有些得意的走了回来,杨雄忙向陆豪问道,
“怎么了,那闫森为何又如此大叫?”
“呵呵,没事的,道长,刚才我在那闫森的耳边把他的祖宗十八代又骂了一遍,气死他!”
“呵呵,你呀,胆子也是真大,若是闫森这才再把你抓住,可就没有上次那么好运了!”
“嘿嘿,没事,只要有道长您在场,这小小的闫森又算得了什么!”
陆豪又逮着个机会给杨雄拍了个马屁。杨雄微笑不语,又对陆豪说道,
“我们三人从你进来的那个墓道口出去,然后再把这洞口填上,不要让别人发现这个洞口,否则这个闫森可是性命休矣!”
于是由陆豪头前带路,三人从自己下来的那个洞口陆续跳了出去。
此时正值夏末时节,夜色已深,微风吹在几人身上也能感觉到阵阵凉意。这墓地周边完全是漆黑一片,只有不知名的昆虫和鸟儿不断发出“咕咕”的怪叫之声。
三人出去之后,杨天朗和陆豪二人手捧、脚踢、铲子埋的,把出来的这个大洞口用泥土给填平,再用脚踩结实了。杨雄怕这填平的位置留下痕迹,又吩咐杨天朗到树上掰下几个带树叶的树枝下来,用这树枝将地上填土的痕迹扫平。
弄好一切,杨天朗拿着那铲子不知该如何处理,陆豪见状,走到杨天朗跟前说到,
“给我吧,我处理掉这个铲子。”
陆豪拿过杨天朗手中的铲子,抬头向四周树上望了望,找了一棵比较茂密的大树,将那铲子向上一扔,那铁铲直接落在那茂密的树杈中间,同时一阵“咕咕咕咕”的急促叫声响起,一只白色猫头鹰扇着巨大的翅膀从树枝山飞起,向远处飞去。
杨天朗和陆豪没想到这树上还栖着这么大的鸟,都被吓了一跳。待一切事情办妥之后,杨天朗对杨雄说道,
“师傅,把这洞口填的这么死?你再去给那闫森送吃的该怎么进去啊?”
“放心,天朗,为师进入这墓室并非是从此处进去的,另有其他通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
那杨雄转过身来又对陆豪说道,
“陆豪,既然这炎魔刀复归我手,此间事情就已了结,你可以自行离去了,我和天朗还要赶回陈家庄去,咱们就在此作别吧!”
陆豪一听,感觉对这杨雄有些不舍,毕竟这道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武功高强,如果就此分别,与高人失之交臂感觉还是有些可惜,便双手抱拳对杨雄说道,
“道长,小的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但不讲出来心里又怕以后后悔。”
杨雄听完看了陆豪一眼,说道,
“陆豪,有话但讲无妨,我还是喜欢爽快的人。”
“道长,”
陆豪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道人磕了个头。
杨雄一见,顿觉惊讶,连忙要将陆豪拉起,说道,
“陆豪,你这是何意?刚才在墓中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咱们从此两清了,互不相欠,你不必如此。”
陆豪此时声音仍是有些哽咽地说道,
“道长,陆豪此拜意思有三,一是为上门盗取魔刀表示歉意,二是若今日没有道长出手相救,那火魔闫森定是不肯给我解蛊,小的必死无疑,所以救命大恩,必须要谢。三是,三是……”
杨雄见陆豪支支吾吾不继续往下说,便再次说道,
“但说无妨!”
“是,道长,三是,小的见道长一身正气,武功高强,所以,所以如果道长不嫌小的出身卑贱,资质鲁钝,小的我想拜道长为师,以求能长期侍候在道长身边,伺候道长饮食起居,顺便学点道长武功的皮毛,小的就心满意足了。”
杨雄和杨天朗一听陆豪提出此等要求,均是一惊。杨雄皱了皱眉头,心想,
“这陆豪按天分资质以及身体条件来说,应该是练武的好材料。只是这陆豪从小走街串巷演武卖艺,看遍花花世界,精通三教九流,一身江湖习气太重。这练武乃是专心致志,长久坚持之事,只怕这陆豪时间一长,玩儿心太重,耐不住寂寞,到头来也是难成大器。”
杨雄思索了一会,对这陆豪说道,
“陆豪,我道家门派规矩甚多,对挑选徒弟也是有严格要求,我对你的性格品行、天分资质等条件也是知之甚少,此时还不便决定。再说你已有师承,怎么可以又另投师门呢?”
陆豪一听杨雄话外之意不肯收自己,又继续说道,
“道长,小的知道自己从小性格顽劣,而且没有严师管教,至此落得个毛躁的个性。但是经历此事之后,让小的明白了不论做人或是闯荡江湖,都只能依靠自身的本事。只要自己本领过硬,凡事便可自己做主,也不必屈服和畏惧于他人的威逼利诱。靠投机取巧之术可能得利一时,但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小的见道长行事正义,武功高强,心中便十分仰慕,不但武功之上想跟道长学习一二,而且道长做人做事的品德风范希望也能传授小的一些,让小的改掉劣根,脱胎换骨。至于我这卖艺的师傅,不过是我父亲邻村的一个朋友,父亲从小让我跟着这位叔叔学习些简单的武艺,好有份吃饭的手艺营生。严格来讲,也并不能算是我的师傅。”
那杨天朗自打在陈家庄之时就听够了这陆豪的花言巧语,今日又见这陆豪上下嘴唇一碰,说出这么多道理来,便感觉有些厌烦,说道,
“陆豪,你当日在陈家庄之时,说的可是比现在好听多了,最后还不是将我姐弟二人还有元宝下了迷药,然后取刀逃走,从而惹出这许多祸事来。今日你又是巧舌如簧,让我师傅怎能行相信!”
“没错,当时到这陈家庄盗取魔刀的确我是用了一些阴谋诡计,但这原因,一是那火魔闫森在我身下下了火焰蛊毒,逼迫我前去盗刀。二是我找道长的居住之所找了一个多月,身上的蛊毒已然发作,疼的我每日倍受煎熬,所以说不得已才用了些下三滥的手段。但是我并没有害人之意,天朗你肯定记得,若是迷倒你们的那天晚上,我给你们几人身上每人补上几刀,还会出现后来这些事情吗?”
杨天朗听完陆豪所说心中一想,也是如此,那天月圆之夜几人被陆豪的迷药迷倒,但这陆豪并未加害几人,可见这陆豪倒是并非恶人,只是这杨天朗想到这一路追击陆豪的辛苦,而且此时连杨彩月也不知去向,心中还是讨厌陆豪,不想与他做同门师兄弟,便“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杨雄站在旁边听着二人对话,思索了一阵,说道,
“这样吧,陆豪,还是依我先前所言,此时我不能立刻下决定。你若是真正有心拜我为师,可以同我们一同回返陈家庄,这一路之上我也可以对你考察一番,看你是否有做我徒弟的缘分。”
陆豪一听杨雄没有立时拒绝,便觉此事大有希望,连忙冲着杨雄又磕了几个头,欣然同意与杨雄一同回返陈家庄。
此时三人再无他事,便一同向那返回的方向走去。一路之上杨雄和杨天朗之间更是有数不清的疑问要互问对方。于是杨天朗就先把这如何在陈家庄遇到陆豪,陆豪如何盗刀、自己和杨彩月如何一路追击,如何进入青云庄被众金刚围困等等大事一一向杨雄讲述,杨雄也是边走边听,听到这杨天朗说道凶险之处也是震惊不已,感觉这姐弟二人行事实在太过鲁莽,对杨天朗说道,
“唉,你姐弟二人行事实在太欠考虑,为了一柄魔刀竟然不管不顾地跑了出来,彩月比你大上几岁怎么也如此毛躁。你姐弟二人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这仙桃镇,对于行走江湖没有半点经验,这万一路上出点什么意外,岂不是赔了魔刀又折人吗?你和彩月也不好好想想,既然这炎魔刀能被为师得到并隐藏在屋中,那为师定是有对付这魔刀主人的办法,为师的平日行事一向考虑周全严谨,你们应该是知道的,所以说你们应该等待为师回来再做商议才对。现在弄得彩月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唉。”
杨天朗在旁边仔细一想,感觉也是这么回事。不过自己当时坚持要杨彩月带自己出来,不光是为了追回这炎魔刀,也是为了出来见一见外面的世界,看看新鲜光景。只是现在不能对杨雄再说起这个原因了,免得挨骂。
杨天朗见这杨雄不再说话,自己脑子里也存了一大堆的疑问,刚想要对杨雄发问,这杨雄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又对杨天朗问道,
“哎,天朗,这炎魔刀怎么在你手上会发起光来?”
杨天朗对此事也是毫不明白,一听杨雄居然问起了自己,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