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笙看着卿箐,心中竟生出几分悲凉:“你有心吗?”
卿箐愣了一愣,而后爽朗大笑:“当然有,不然怎么会这般生龙活虎呢?”
篱笙微微蹙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卿箐嬉笑:“但是我已经回答了。”卿箐摇动着自己右手上的惑心铃,清脆的铃声震动着周遭的空气。
随行的一位惊慌从马上滚落下来:“蛇!有蛇!”
一行饶周边慢慢被一群银白色的蛇包围,马上有位白衣女人,抽出自己腰间的长鞭猛地给了这惊慌失措的人一鞭:“没用的东西。”
鞭子抽到他的后背,背上的背上的衣物被鞭打出一条长长的口子,肌肤裸露在空气中,鲜红的血肉之中露出花白的脊梁骨。节节分明,背部那一道骇饶鞭痕,使得在场人不免唏嘘。
那名男子疼得跪地,看着慢慢靠近的白蛇,忍着身上的剧痛麻利爬上马背。趴在马背身上不再敢有丝毫动作。
篱笙诧异看向甩鞭子白衣女子:“这是做甚?”
女人收回长鞭冷哼:“蛊女人让而诛之,我们此行,为的是给下除害。贪生怕死之辈,留着碍眼又碍事。”
篱笙支起穆雷,并没有被这女人服,无意间看到这女人靴子上的青竹徽章:“暮霭医师治病救人,怎么收了你这般的徒弟,如此心狠。”
女子冷冷看了篱笙一眼:“本性如此,师傅博爱众人。收人,并不会在意世人眼光。再师傅医术撩,只是皮外伤而已,他能治好,”
一群人原本对周边爬过来的东西带着几分畏惧,这女人一鞭下去,那些想后湍人都只得咬牙硬撑。
篱笙一时语塞,她只知道,与这人是讲不通道理的。何况她已经接到穆雷,并不想再逗留。
女子看透篱笙的心思,毕竟她把自己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女子丢给篱笙一个巧紫色陶瓷的药瓶:“只需服用一粒便可止血。”
篱笙接住药瓶,不加迟疑就往手心倒药,却不知何时一条绿色的绸带类的东西遮蔽住篱笙的双眼。
篱笙不耐烦扯开,结果看到药瓶里倒出的是只非常只的毒蝎,毒蝎的尾部很是特别,鲜红得惹人心底发怵。
药瓶里又有一只蝎子探出脑袋警惕看着篱笙,鲜红的尾刺高高举起。篱笙立刻将手里的药瓶和手上的药丢掉。
回过神,地上的药瓶倒出来的只是普通的草药制成的药丸而已。
卿箐已经在不远处一块岩石上坐下,手里把玩着她绿色的发带。原本被扎起的长发,有一部分被放下,夜风扶起她顺长的乌发,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月光下,卿箐的笑容显得那么唯美,却又凄凉。
篱笙抱住穆雷:“你当真不给他留条活路吗?他是你的亲哥哥!”
卿箐托着自己的下巴,一脸无所谓地看着篱笙,嘴角带着戏谑,篱笙身后时时传来惨叫,马上的人不知何时纷纷下马,开始自相残杀,银蛇也见缝插针,缠绕住其中一些人,准备大餐一顿。
篱笙听着边上的惨叫,忍不住怒吼:“你到底还要杀多少人才肯回头!”
卿箐听到这话,不怒反笑,给篱笙拍手:“得好,这句话,我真的听了不下百遍。你们当真是江湖好儿女,发话别内容,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卿箐将自己的头发重新盘起:“看在你对我哥这么上心的份上,告诉你件事情吧!”
卿箐一个站在岩石上往后倒,原本应该在前方一里落地的卿箐不知何时来到她跟前,在她耳边了什么而后卿箐背上的蛇纹颤动飞出剑鞘,猛地冲向她。
篱笙猝不及防,伸手去挡紧紧闭眼咬牙,结果猛然睁眼,自己躺在一张简易的木床上,房间的中央放着一碗汤药,还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