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烟眨了一下清眸,用手指比划道:“我只醉了这么一点点。”
封楚紧盯着她。
她温软地说了一句,“脖子疼。”
他松开了手。
南晚烟揉着脖子上,被衣服勒到的地方。
一边挑眉道:“你喜欢我,又要装不喜欢我,还要让我也不喜欢你,你还是魔头么?“
话,都挑开了。
原来小废物,什么都清楚。
他沉如墨色的长眸,多了几分孤冷,脸部线条却柔和了一些。
“凡是我喜欢的活物,都会和我一样,遭人唾弃和追杀。
你,比那只猪还要弱小。”
少女眼里多了几分清明,淡淡开口道:“我不会一直弱小的,再弱小下去,我也会死。”
她伸手,梳理着自己垂落在肩的发丝。
似认真,又似漫不经心道:
“我也不会,单因为一个人能庇护我,就喜欢他,我虽然废物,但并不懦弱。
我从未打算,要一直依附一个人而活命。”
封楚的眸光,投注在她微垂的脸上。
看着她的波澜不惊,和温软音色里,所透出的决绝。
他好像,对她了解得还很少。
比起容貌上的惊艳,还是她现在这样的姿态,更吸引人。
“烟烟……”
“嗯?”
南晚烟的下巴,被他冰冷的指尖挑起。
封楚将她拉入怀中。
在她唇上,落下了温柔缱绻的吻。
结束后。
却听少女一阵轻笑,用指尖比划道:“你可别太当真,我对你的喜欢,也只有一点点。”
封楚看着她,指尖留下空隙。
确实,只有一点点。
他紧握着她的腰,“那,对你那个没见过几面的未婚夫呢?”
她清醒了,淡漠之中,带着一丝轻佻,“因为没怎么见过,所以有任何可能。”
封楚瞳色渐冷,按住了她的后脑。
又吻了她。
这次的吻带着侵略性,很强势。
直到撬开齿关,几丝喘息被含住之后,又柔了下来。
她在间隙中,断断续续地,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想……先下手……为强?”
封楚松开她的脸,吻在了她耳侧,在她耳边,“嗯”了一声。
她唇边泛起一丝弧度。
学着他之前的语气,告诫他道:“你再做下去,会后悔的。”
他的手,护在了她的脑后。
将她压下。
深邃的长眸里除了晦暗,多了几分柔情,指尖拂过她的脸颊,音色撩拨人心。
“烟烟,不会后悔了。”
他在她额间吻了吻,道:“谈你想谈的正事。”
冰凉的指尖挑开,那件青灰色的衣袍。
殷红落在一层黛青色下,所藏的雪白上,所经之处,都留下了浅痕。
银铃在风中,轻盈作响,伴随着娇软的和音阵阵,在夜里微凉的空气中荡漾开。
凉风拨弄着纱幔,让柔软的它起伏不断,最终无力轻柔地,垂落在了茶案上。
风再起时,纱幔卷着案上的酒杯,令其倾倒,沾湿了自己。
轻喘相融,伴随着窗外的繁灯,渐渐熄灭。
停止在适宜的时刻。
-
翌日,天明。
南晚烟从软塌上起来。
有点淡漠。
“我昨天,应该只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