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东临城安临江两族大战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大战中活下来的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那名荡云宗驻防东临城的外门弟子被召回宗门,向执法堂汇报事情的来龙去脉。五长老单独审问了他,特别询问了赵奢的事情,最后,这位弟子荣升为内门弟子告终。
执法堂内,大长老不断地敲着桌子,以此来掩盖心中的无奈。五长老率先忍不住了,站了起来,发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僵局:“此事由陆离一时冲动引起,这也不怪他,玄家被李家打压乃是因为李士存对我宗怨恨。我宗不能对玄家撑腰,陆离才会出此下策。”
二长老并不赞同,冷若冰霜地说道:“李士存之事由谁引起?还不是因为陆离。别人替陆离说情,我还能忍,五长老可不行。这事你那个宝贝儿子可参与其中了,那是出尽了风头。外面人都传着义士赵奢火烧赤壁,你五长老心里可乐出花了吧。可这事,到最后还得宗门给他们擦屁股,好处和名声都是陆离和你那儿子的。”
五长老可不乐意了,反驳道:“他们争气不就是扬了宗门的名?再说,你那徒弟班亚索不也和陆离扯上了关系?”
三长老连忙出来终止了二人无意义地争论,公正地说道:“此事出于陆离有心挑拨宗门之间的争斗,无意间引起了人族与妖族之间的矛盾。陆离引战未果,此事算不什么。那曼拉违反约定屠杀人族是过,海上妖族理亏在先,我们必须要说法。其次,那曼拉毫发无伤还带走了我宗两位弟子,我们总是要将二人要回的。最重要的是,如今失踪的陆离名声在外,暂且不算其谋略,那一剑的威力至今在天堑双峰之间不散。倘若找不到陆离,如何赏罚都毫无意义。”
四长老颇为认同,补充道:“对外宣称陆离不知所踪,荡云宗不予回答任何关于陆离的问题。各个宗门应该考虑如何应对海上妖族,不能因为内斗被妖族趁虚而入,特别是提醒御兽宗不能因小失大。”
大长老站起身来,望向凛霜峰,正色地说道:“此事就按四长老所言去办,荡云宗沉寂太多年了,很多人忘了曾经的事情。但是,这一次我们不能妥协了,也不能再寒了宗主的心。可以让沐水柔出关了,她母亲的事情也该让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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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东临城门可罗雀、清灰冷灶,如今,城中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尤其是茶馆的生意可以说是日进斗金。茶馆中,最受欢迎的人不是唱曲的小厮,而是讲述义士赵奢火烧赤壁、凤雏设计戏妖入瓮、妖王劈江凤雏断山的说书人。东临城中修真者们聚在一起聊天的主题都是安临江两族大战,倘若你是东临城本土人士却不知此事,那么只能说明你OUT了。
大量的外来修真者为了一睹人族天骄在安临江两族大战中的风采,成天成夜的排队,只为了在日升之时体悟天堑双峰中的天地之力、在日落时分感悟天地之中的火系力量。玄家由于拥有赤壁码头、天堑双峰的地契俨然成为了东临城最富有的家族,往日里誓要吞并玄家的李家也是偃旗息鼓,闭门不出,可惜,远在海上吃苦的玄友财是看不到了。
在大战中存活下来的修真者犹如英雄一样被东临城城主亲自招待,那些战死的人无人问津,尤其是最凄惨的孙若虚尸骨无存。嘲讽的是这场大战的主角凤雏先生却从未见过城主,即便是当时在东临城盛传“得凤雏者,可安东临”时,这位城主都未曾见他一面。倒是玄家家主玄仕文在东临城博得了美名,凡是参与那场战斗且存活下来的人在玄家产业消费分文不取,凡是在那场战斗中丧生的人都会得到玄家的安葬,其家人更会得到丰厚的感谢金。当然,这一切都与孙若虚无关,因为他被东临城人钉在了耻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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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海上波光粼粼,火红中还留着几缕金光,玄友财正蹲着身擦拭着甲板,内心中将赵奢骂了无数遍,称谓从“二哥”变成了“二狗子”。此时的赵奢的确不负“二狗子”的称号,蹲坐在曼拉身边,口若悬河地讲述着陆离的故事。每当赵奢讲到精彩之处,曼拉都会漏出甜蜜的微笑,还时不时地给赵奢投去食物。
“你说陆离给你取了外号叫路飞,倘若在大海上有了船,取名叫黄金梅丽号?”犹如邻家大姐般的曼拉撩起长发,望着远处即将入海的血日说道,“那这艘新船就叫黄金梅丽号,我是船长海霸王曼拉,你是大副海贼王路飞,那个擦甲板的是水手长钓鱼王路亚。”
赵奢那是一万个愿意,大海一般情况下很是宁静,但是海上的生活并不宁静。半个月来,赵奢参与了不下二十多场战斗,身有体会海上战斗的刺激,那是他从未接触过的生活,也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不知不觉中,他真正地理解了陆离在故事中提及到的海贼王路飞是怎样一位海上豪杰。也许ONE PEICE不是一样东西,而是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无尽的大海正是对这种精神的考验。正如那时陆离述说的那样:“只有真正征服大海的人,才会知道有限的人生充满着无限的希望。”
赵奢拍着胸脯,激动地喊道:“大副海贼王路飞,恭喜女王大人喜提黄金梅丽号,重征大海。”随后朝着正在擦甲板的玄友财使了一下眼色。
玄友财扔下抹布,站起身来,满含怒气地说道:“大哥陆离曾经告诉我,只要我在那场李代桃僵的战斗中存活下来,我就是大哥的兄弟,他绝对不亏待我。那场战斗中我负伤了,但我活了下来,大哥斩杀了那位假丹境的修士。那时我都没有卑躬屈膝,如今,我更不会像你赵奢一般辜负大哥的期望。”
玄友财居然有赵奢不知道的故事,她将玄友财拉到身旁,眼中充满对关于陆离新故事的期待,欣喜地问道:“那是怎样一场战斗?陆离是如何斩杀敌人的?”
玄友财如实地讲述了起来,赵奢极为尴尬低蹲在一旁。刚刚所有的提议都被曼拉抛在脑后,又一心一意地听起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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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悠悠地醒来,入眼的是一间充满中世纪风格的树屋,屋顶上悬着一颗发光的绿色珠子,绿光充满着整个屋子。树屋的主人应该是一位女子,不要问为什么,床帐是兔子装饰,被子上绘着兔子吃草,那个茶杯是兔子望日……屋中的装饰全都与兔子有关,兔子那么可爱,当然是女孩子喜欢了!
走出木屋,正是清晨,到处都是参天大树,远处有一座耸入云天的黑色山峰。倘若自动过滤那座格格不入的山峰,真是一处世外桃源,处处是鸟语花香。陆离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吸引,景美人更美,瞧瞧那位可爱的小萝莉,提着小篮子一蹦一跳地朝这边走来,配上那双毛绒绒的、上下抖动的兔耳朵,真是让人……陆离挠了挠头,似乎刚刚忽视了什么?卧槽,兔耳朵?兽人这个词瞬间占领了回忆的高地,难道斩天剑用力过猛,又穿越时空将他带到了萌物娘番?
陆离隐隐约约地记得斩天剑带着他飞来一段距离,似乎由于某种原因,在他陷入昏迷之时一起掉入了水中,然后他就彻底失去了知觉。陆离连忙回到树屋中寻找斩天剑,找剑灵姐姐问清楚情况,然而,翻箱倒柜,找遍了每一个角落,陆离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斩天剑和剑灵姐姐都丢了。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他在这个未知世界浪的资本没有了,他才刚刚起步培养的“老婆”也没了。总而言之,现在的陆离人财两失,一无所有。
刚刚那位萝莉兔耳朵少女未现其人先闻其声,“这位猴族少年,你终于醒了!刚刚远远望见我,为什么要跑回屋中呀?不用怕,我是素食兔。”轻轻地推开门,恰好见到失魂落魄的陆离,有些慌乱地安慰道,“你真的不用害怕,我们这个部落都是爱好和平的妖,不会把你贡献给肉食族类的妖主。”
陆离现在很慌,手无寸铁,深陷妖族,既无反抗之力,又要在食物链的低端苟延残喘。不幸中的万幸是他居然被这群素食萌物娘当成了猴族少年,难道达尔文的进化论在这个世界被陆离证实了么?难道他陆离的祖先真是从猴子进化过来的?
陆离明白,必须得到这位萝莉兔耳朵少女的同情,从她口中套出一切情报。酝酿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眼中勉强挤出几滴眼泪,陆离悲伤地说道:“我本住在小森林中的家中,有桃又有蕉,生活乐无边,谁知那虎族唐伯虎他蛮恨不留情,勾结妖主目无天,占我树屋夺我食,我爷爷跟他来理论,惨被他一爪来打扁,我奶奶骂他欺善妖,反被他捉走……”
“他还将我父子逐出了森林,我父子为生存,只有独自行乞到天明。谁知那唐伯虎他实在太阴险,知道此情形竟派人来暗算,把我父子追杀到河前,小人身壮坚残命得留存,跳入江中性留命,可怜老父魂飞天。”
这位萝莉兔耳朵少女听着陆离将这段可歌可泣的悲惨故事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又是RAP地声情并茂地表演出来,那简直就是圣母心爆棚,“可怜的猴族弟弟,从此以后你就安心地住在这里,不会有人欺负你了。”说着,为了使陆离得到部落众妖的认可,拉着陆离就要结拜兄妹,“我叫白卯晨,妖族部落以毛色为姓,十二地支和出生顺序为名。以后,你就叫我白姐姐,你叫什么?”
陆离那是惊了,怎么弄出了十二地支,这个世界怎么会有?按照白卯晨的说法,猴子大多数都是黄色毛发,十二生肖对应着申,出生顺序不好编,那就突出一个帅子。于是,试探性地说道:“白姐姐,我叫黄申帅。哦,对了,不知道十二地支,那是什么?”
白卯晨疑惑地看着陆离,自问自答道:“不应该呀!每一位妖族出生时都应该按照十二地支取名,这是妖族的传统。十二地支可是妖族祖先根据当时十二大种族创造的,一族镇守沉浮大陆一方气运。直到人族崛起,奴役了牛、马、羊、鸡、狗和猪,抢占了一半的气运,可是猴族不在其中呀?也许是因为族群太小的原因吧。”
陆离连忙承认以前的族群时常被周围的人类打压,生活苦不堪言,虎族还时常打压弱势族群,可谓是内忧外患。本以为只是敷衍之言,不曾想,白卯晨更加痛恨虎族,甚至直言哪里的虎族都是一样恃强凌弱。
这个妖族部落有故事,说不定涉及到妖族各族之间的矛盾。当白卯晨带着陆离到部落首领那里得到族群承认和领地居住许可时,陆离就知道这个部落的故事可不止这些,这个部落首领是一位相貌绝色的狐族少女。狐妖的天生本领是魅惑,老虎和狐狸的关系往往是狐假虎威,若是狐狸年老色衰,老虎会借给她威势?
陆离小心翼翼地欣赏着这位狐族少女,又回想着路上瞟见的各种妖族少女,心中感慨道一无所有的我还是老死在这温柔乡之中吧,奋斗的终点是什么?我陆离现在就在终点,奋斗还是留给站在起点的人吧!
PS:流落在外的剑灵姐姐给陆离发来警告,听说你沉迷于女色不想奋斗了?微信拍了拍神秘力量(笔者安排),要不毁了陆离的温柔乡吧?笔者也很无奈呀,亲爱的书友们,你们说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