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阿部望其实不算是个非常复杂的人。
他的行动目的通常只有一个,一个很简单的人类本能那就是活命。
当初他自愿接受父母的黑生意,不只是看在钱的份上。
阿部望很清楚,如果他不干,他父母也会继续做下去,而他们两个还没有阿部望聪明,总有一天会把公正的力量引进门。
以他们两个犯的事,一人枪毙一钟头都算轻的了。
至于阿部望,如果他没有去碰那些生意的话,倒不至于入狱,但失去庞大的势力,不定在父母落水的第二天,阿部望就会被灌进水泥里沉进东京湾了。
这不是阿部望的被害妄想,事实上曾经有几波人都尝试这么做过,虽说最后都没成功而且被阿部望反制,但他最大的靠山终究不是自己的智慧,而是他父母的资产。
上流社会的生活虽然奢华,却也充满了人性的黑暗,阿部望可不敢保证看到他失势以后,那些整天围着他转的白富美们会不会伸出援手。
更何况,将主动权寄托在别人的善意上,这是最最愚蠢的一件事,阿部望不会让自己的命运握在别人手里。
因此,他选择了接手父母的生意,而且把它做大做强,做到无人敢犯的地步。
他做这一切不是为了父母开心,也不单单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自己的安全。
阿部望是个很自私惜命的人,他向来很懂得牺牲别的东西来保住自己的利益。
今天他可以为了活下来而跟平野红弥这样背靠天魔的疯子勾结,明天他就可以为了活命把平野红弥出卖。
阿部望的内心是混沌的,他对任何人都没有信任可言,也许过去阿部望愿意相信自己的父母,但现在他们已经去世了,那么这个世界上唯有阿部望自己可以信任,其他东西都是可以交易的工具。
但是阿部望伪装得太好了,他将自己黑暗的内心套在了一层温暖阳光的皮囊下面,大家只看到了他友好的一面,完全看不到灯光下面的阴影,就好像被刻意诱导了一样。
只有木谷飞鸟,在见到阿部望的第一眼就看出了他混沌的本质,立马离他远远的。x
但木谷飞鸟越是这般表现,就越让阿部望警惕。
阿部望当然知道木谷飞鸟是谁,意味着什么。
在九州接受京都庇护所的援助的时候,暗地搜集情报的可不只是京都庇护所一方。
阿部望从多方情报源中了解了木谷飞鸟这个人。
她是京都庇护所最强的能力者,拥有移山填海的强大力量,木谷飞鸟还是京都庇护所首领井上龙马的养女兼保镖。
在武力上,木谷飞鸟无人能及,在权势上,木谷飞鸟在京都庇护所更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
她就像是一堵难以被攻破的城墙,但在阿部望眼里这堵墙还不够完美,有很多可以利用的点没有填上。x
不过阿部望想归想,在木谷飞鸟待在九州的时候,他却没有找到任何一次机会接触她。
对方就好像在躲避洪荒猛兽一样,看见他就走,如果阿部望点名找她,木谷飞鸟就会借口去清理突变生物一走了之,让阿部望非常无奈。
这一番折腾下来,阿部望发现自己亲眼见到木谷飞鸟的次数居然只有两次,京都庇护所的队伍来九州避难所的时候一次,京都庇护所的队伍离开九州避难所的时候一次。
其他时候,木谷飞鸟不是在外面找陨石,就是在外面打怪兽,阿部望根本找不到机会跟她说话。
木谷飞鸟这样的举动让阿部望意识到了什么,不过在木谷飞鸟离开九州避难所以后,直到井上龙马召集九州避难所攻打东京避难所,阿部望再也没见过木谷飞鸟,也不曾听过她的消息。
但是现在,好像是个拉拢她的好时机。x
“你难道,不想知道突变因子是从哪里来的吗”
“”
木谷飞鸟的脚步顿住,回头定定的看着阿部望,“你知道些什么。”
阿部望笑了笑,眼睛又看向下方的战场,嘴唇轻启,“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突变因子太过强大的功效,还有研究的时长短到离谱。”
“而且它还会给人洗脑,崇拜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邪神。”木谷飞鸟开口补充道。
“哈哈,没错,你很懂嘛,看来平日里你跟井上龙马没少怀疑。”阿部望好像很开心的笑道,“不过可惜,连井上所长这样的人也中招了。”
木谷飞鸟眼中掠过一道寒光,但转瞬即逝。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从头到尾只有你被蒙在鼓里,有些可怜,特地来给你揭晓答案而已。”阿部望露出一副友善的模样。
但木谷飞鸟却能察觉到他隐藏在背后的目的性,他的眼底下根本没有丝毫笑意,哪怕他脸上还挂着笑!
不过,木谷飞鸟确实是有些情报需要跟阿部望确认。
“天魔是真实存在的吗,回答我。”木谷飞鸟眼神复杂的说道。
天魔,第一次见到这个词的时候还是在井上龙马的报告书里。
这两个字第一次出现是在仙台,在末日爆发后不久,东京避难所成立,为了跟就近的城市仙台取得联系,东京避难所派出了七名能力者带着物资和信鸽离开东京去往仙台,寻找那里有可能存在的避难所,跟那里的幸存者建立联系。
在那种情况下,团结合作是他们唯一可以在这个变得异常危险的世界上生存的唯一手段。
但是当东京避难所的能力者抵达仙台的时候,却发现仙台避难所已经被毁灭,不是被突变生物,而是被同类,一帮疯狂的谐教徒。
那帮谐教徒全部都由能力者组成,实力不俗,他们的领导者平野红弥更是能力者中精英中的精英。
他们自称天魔神教,在某次被突变生物围攻的时候,背叛仙台避难所,将一大半的人杀光献祭给了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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