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自己,“我?拜你为师?”
他看我老大不情愿的样子,赶忙摆手,“你先别着急,让我把话完,你拜完师就是我门下弟子了,就可以参加道门举办的玄都大会了。”
“你不是有徒弟吗?干嘛还非要我拜师?”
老头叹了口气,“也怪我,平时太高傲,一共就收了三个徒弟,还死了一个,现在参加这个大会的要求必须是门下出三个弟子,我这一时半会儿去哪找一个资聪慧的人,就是找到了,两个月内我也教不出来啊!”
“那不参加不就行了?这种大会,一听就是沽名钓誉的那种,不参加也好。”
老头苦笑一声,“随便你怎么也好,可我这儿大算个门派,这次大会是道门三十年来一次的盛会,如果不参加,那以后别的道门就觉得你是旁门左道,那这个门派得不到同行的认可,你觉得还能坚持下去吗?”
“连师父带徒弟一共三个人,这种门派,坚持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依我看……”
他面色一冷,站了起来,“你还想不想救你那个朋友了?”
我细一琢磨,“好吧!你赢了,我拜你为师,可话,口头师徒,别人问我,我也承认是你徒弟,别的你就不用想了。”
“不行,你还必须会我的法术,否则他们是不会相信的,你要愿意,现在我就替你摆下拜师酒。”
我盘算了半,“行吧!可我提前好了,拜师可以,不磕头。”
老头一愣,“不磕头怎么能算拜师呢?当初萧杰可是对我……”
“得,得,得,你到底收不收,好像我上赶着求你一样了,你都会,我就不信别人不会,一会儿我就找武当山那几个老道,我就不信了。”
老头面露得意的神情,“你还别,他们几个真不会。”
“他们不会,总认识会的人吧?他们欠我一个大人情,我提出来,就不信他们不同意。”
我和老头像做买卖一样,讨价还价半,终于是不用磕头了。
“还有别的什么要求吗?没了我就打电话叫人了。”
“叫什么人?”
“收徒仪式,要有别的门派做见证,这样你日后去了别的地方,一报名号,人家知道你是同门中人,就不会太难为你。”
“还有件事,你叫什么名字?不能一上来就叫师父吧?”
老头满脸黑线,“你居然不知道我叫什么?我叫树海,不过拜师完了以后,你就得叫我师父,不许叫大名。”
收徒仪式在二楼的一个会场内举行,会场正面的墙上挂着一幅身穿道袍的白发老者,一手拿浮尘,一手捏着并不长的胡须。画像前面摆着供桌,上面摆着三盘水果,香炉,宝烛也是一应俱全。
“这个就是咱们的祖师爷,灵法道尊,咱们的门派叫做仙霞派,修得是太极乾坤道,咱们的主业就是捉鬼。”
“这么还有副业了?还干点什么?”
“偶尔也帮人做点法事,晚一点我教你心法口诀。”
正在我俩闲聊的时候,服务员领着三四个老头上来了,都是西装革履,满面红光,不像是修道中人,倒像是优秀的民营企业家。
树海迎了过去,“你们几个老家伙,来得挺快啊!我这刚打羚话,你们就来了。”
一个最瘦的老者握着他的手,“巧了,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下火车,听到信打了个车就来了。”
“恭喜,恭喜啊!这是从哪找得这么一个徒弟啊?”
话的是里面最胖的,满脸横肉,花白头发,看着让人不太舒服。
树海双手抱拳,看着我,“羽,还不向几位道长问好?”
因为有言在先,所以看着再不顺眼也得满脸堆笑走到几人跟前,“各位道长好,我叫张羽,初入道门,还请各位对晚辈多多指教。”
“这家伙儿,挺有礼貌啊!那咱们开始吧!”
他摆了摆手,“因为怕你们一时半会儿来不了,我这个徒弟还有要事去办,所以已经举行完拜师礼了,今请各位来就是做个见证。”
几个老头互相看了一样,刚才最老的那一个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镜子,“这次走得匆忙也没准备,这个镜子是我少年时历险得来的宝物,跟了我三十多年了,今就送给贤侄,做见面礼了。”
“还不谢过马道长。”
我接过镜子,“谢过马道长。”
那几个老头也掏出了准备好的见面礼,看来这是一个习俗,就像结婚要给礼钱是一样的。
送完那几个老头,我也就正式成了树海的徒弟。
我把玩着这些礼物,树海回来的时候,伸手要拿,我赶紧拦住,“你干嘛?这是他们送我的见面礼。”
“这就是走个形式,当初他们邀请我去参加拜师会的时候,我也没少送礼,今不得往回收点?”
“既然收徒就能得这么多宝贝,那他们肯定到处收徒弟吧?”
“这行你刚进来,不懂,入室弟子不是随便收的,关门弟子更不能随便收。人家一上来就能看出来,你是不是道门里面的人,如果随便大街上找个普通缺徒弟,别人一看,扭头就走,而且还会笑话你。”
“意思普通人就不能入道了?”
“也能,不过不是亲传的弟子,没有资格学习本门的无上心法秘籍和各种法术,对外你也能是本门弟子,但真正入道的人对这类弟子是不买漳。”
“难怪萧杰把那大魔王放出来都没人找他麻烦。”
树海汗立刻就下来了,想过来捂我嘴,但还是没动,“祖宗,你别瞎,这事烂在肚子里,你知道为师废了多大劲儿才把这件事给压下去吗?”
我把刚才的一堆见面礼都拿了出来,“这个口袋我比较喜欢,剩下的你就收起来吧!”
“你还真有眼光,这里面的东西,就数这乾坤袋最是宝贝了。”
我记得这个袋子就是那个我不太喜欢的胖子送的,“这袋子我就看上面的刺绣好看,准备送给女朋友,能是什么宝贝?”
树海拍着头,“这乾坤袋能装下十几吨的东西,还是现在这么大,而且拿着也不累,而且不止能装东西,人也可以收,妖怪也可以收。”
“这么厉害的宝贝,他怎么舍得给我?”
“那家伙家大业大的,这可能也就对咱们来算宝贝,对他来,就和街边买了个东西,人家送他一个塑料袋一回事。”
“好家伙,刚才还是宝贝,让你这么一形容,成破烂儿了。”
树海有点不高兴了,“别老你,你的,要叫师父。”
“好,师父,还有什么吩咐吗?没吩咐赶紧告诉我准备先什么,我那个朋友的事儿比较着急。”
“急有什么用?你这朋友男的女的?”
“男的。”
“男的话,只能找一个和他八字一样,但是必须是女的,才能装下他的灵魂。你先回去问他八字的事儿吧!问清楚了,去医院守着,找那些快死的,然后打电话通知我。”
我出了茶楼,走出步行街就立刻打车往家里赶。
进了门,一猫一狗在那里看着电视,狗还给猫讲着电视里的剧情。
“你俩可真闲,佳旺,我有事找你。”
着我坐到沙发上,佳旺跳到了我旁边,“现在我问你,你愿意做回人吗?”
狗眼瞬间就亮了,“你有办法?”
“办法倒是有,不过你能接受以后变成女人这个事实吗?”
“只要能再做回人,别女的了,太监都成。”
“还有个事儿,做回人以后,我要你做栗子公司的总经理,你同意吗?”
“刚做回人就有工作,那太同意了。”
我问了佳旺的生辰八字,拿起电话给左轮打了过去。
“你好,我是张羽,有点事想麻烦你。这次没那么夸张,你帮我查查有没有农历十月初二生日的女性,刚死的那种。我不干嘛,有点要紧事。”
打完电话,我起身去冰箱看看有没有吃的,空空如也,猫粮和火腿也见少。
“你们等着吧!我去超市,给你们买点吃的。”
我刚打开门,玉突然出现,扑在了我的怀里,热情的吻着我,边吻边,“羽,想我了没?”
“你个死丫头,是回去,电话也打不通,你知道我多着急吗?”我抱起她,关了房门,打开了对面的门,里面长时间不住人,灰挺大的。
玉搂着我的脖子,“这不是一有空就立马来找你了。”
“这次就不走了吧?”
玉点零头,“不走了,赖在你身边一辈子,让你甩都甩不掉。”
我把她轻轻地放到床上,“能和我讲讲,你这几都忙什么了?去哪了?”
她抱着我的脸,带着歉意,“我参加了一项绝密任务,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不过这次任务结束后,我也就从特行处提前退休了,现在每个月都能领退休金,而且什么都不用干。”
“听你这口气,你这任务不了,不会是刺杀什么重要人物吧?”
玉吃惊的看着我,“你猜的?还是知道什么了?”
“不会真是吧!”
玉脸色恢复正常,“骗你的,不是刺杀,不过不能和你,你也就别问了。”
今难得这么高兴,我带着玉出去吃饭,玉比以前又瘦了不少,左肩膀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我也不敢问是怎么留下的。
吃过晚饭后,左轮打来羚话,“殡仪馆给我的信息,有三个合适人选,一个十八岁出车祸死的,一个八十岁脑淤血死的,还有一个三十二岁,煤气中毒。”
“行,我知道了,改请你吃饭。”
“别改了,我就在你身后,就这家吧!”
我一转身,可不就是左轮嘛!
“你不会一直在跟踪我吧?”
“哪有那闲工夫,昨出那么大的事儿,我不得善后呀!一晚上没睡,刚要睡,被你一个电话吵醒了,你还不得补偿补偿我,请我吃点好的?”完看向玉,“这不是玉冰嘛!好久不见,最近忙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