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原主是个狠角色(1 / 1)文火慢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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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初悦又又又穿越了,但前几次穿越经历的人和事,在她记忆里已经蒙尘。

“咳咳咳。”一阵仿佛憋闷许久的干咳过后,她睁开眼,恰巧看到面前男人的手从她脖颈间收回去。

原主是被这个男人掐死的?!

再看,男人长着一张绝色倾城的脸,身上胡乱裹着裘袍,弓起一条长腿坐在床头,微喘着粗气,一滴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他线条完美的下颌,滴落在健硕胸肌上。

这男的有颜有料。

鉴定完毕,俞初悦收回视线,再看自己,同样衣不蔽体,她已然知晓发生过什么。

瞬间,她起了恨意,恨自己穿不逢时。

但看男人冷睨着她,如视杀父仇人,估计想和他再赴巫山是不可能。

不过这男的完事就掐死原主,还一副吃尽天下亏的面孔,简直冷血无情到人神共愤。

原主死前怎么没腾出手挠他一爪?

俞初悦下意识的伸出手,向他脸上抓去,想替原主挠他一爪子,但还没到跟前,手就被男人犹如铁杵般的手腕重重挡回,摔在床框上。

好痛!

“俞初悦,你还敢来,找死!”

男人随手抽出靠在床沿的佩剑抵在俞初悦脖间,他眸底猩红,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意,铿锵落地的声音好似虎啸,震得窗框门楣皆颤。

这男的要杀她!

俞初悦揉揉细白的手腕,拉过被子捂住身体,急速往后蹭,蹭到床角,再不敢轻举妄动。

原主已死在他手里,她不想再死。

他知道原主名字,还和原主发生这等亲密行为,莫不是原主夫君?夫妻没有隔夜仇,先卖乖保命。

“夫~君?!”俞初悦试着娇唤一声。

忽听此般称呼,男人额头青筋暴跳,眉间狠拧成一个川字,握剑的手往前进了两寸,从他呼吸急促的频率可以看出,他的怒气已如满弓之弦,蓄势待发。

俞初悦明白,喊错了,他不是原主夫君。

换个别的喊。

“救命啊!!!”

男人被俞初悦大出意料的一声骇得一抖。

这女人居然喊救命,她可以喊来打我啊,来杀我啊,甚至和他单挑,但不可能喊救命。

“将军,您没事吧?”于门外守候的阿莫听到声音,破门而入立在床前问道。

将军?这男的是个将军,问话的这人是他下属?容不得多想,俞初悦哭向阿莫,“快把你家将军拖走,他要杀我。”

边哭,边狠瞪拿剑指对她的男人。

阿莫脑袋木了,顺着她视线那方瞟一眼,皱眉回看向俞初悦,曰,“那是宸王殿下,您才是将军。”

呃!俞初悦打了个哭嗝:乖乖,原主是个狠角!娇弱的身躯,铁锤般的实力。

那边和阿莫一起闯入的田七则拼命抱着持剑的男人,“王爷,您千万要冷静,俞将军不能杀,她爹是开国功臣,您终究要给他几分面子,且俞将军对您......”

“住口。”男人怒喝住田七,不想听他多话,掩好衣衫,快步离去。若不是顾忌给俞老将军面子,他真想杀了俞初悦。

她觊觎他许久,昨夜终被她得逞。

然,她什么都不知道。

穿越前,俞初悦只是个刚毕业的实习医生,值夜班,被一个看急症的酒鬼掐了脖子,才穿越过来的,怎么就成了女将军?

“啊——”

“阿莫在。”阿莫拱手往前移了两步。

这人叫阿莫!

本想说啊头好疼的俞初悦顺势问道,“我现在头晕得很,你给我讲讲这都怎么回事?”

“外边凉,您穿衣服,属下慢慢给您讲。”

阿莫放下床帘转过身去,心下腹悱:莫不是她昨夜多喝了几坛酒又犯傻气?要不怎么连自己是谁,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那不行,她得知道,得到安元朝第一美男萧晏离是她毕生夙愿。

穿好衣服下床,俞初悦已大致了解事情原委。

原主父亲早年随当今皇上出生入死打江山,几次救过皇上的命,皇上感念他忠心,诚意允诺,俞家儿女成年后各皇子公主随他们挑。

原主哥哥姐姐都挑了性格温良的皇子公主,唯有原主憨傻头铁,相中一向以孤傲著称的宸王萧晏离。

不用说,自然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没戏。

儿子不同意,皇帝老子不能食言,遂派萧晏离带原主一起外出剿匪,一来他二人结伴游历可培养感情,二来确是安元朝内匪患成疾,派皇子镇压以威慑诸方。

昨夜,原主将萧晏离扣在房内,与他强灌几杯酒后,硬将生米焖成熟饭。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属于一般操作。

让俞初悦忧心的是,原主九岁时摔了一跤,醒来后变得憨傻,不知诗词歌赋针黹女红为何物,却偏得一身蛮力,舞刀弄棒倒是出神入化。

如此,才借着憨劲向皇上讨了个将军当。

可现在的俞初悦只有原主的皮,没有原主的芯,她肩不能挑背不能扛,哪会什么武功。

要会武功,她第一个要捶爆萧晏离狗头,都跟原主那样了,还要掐死人家,简直与牲口无异。

不过,现在最紧要的是去茅房处理掉萧晏离留下的麻烦,万一搞出人命,他不负责,吃亏的是她。

一脚塌出门外,俞初悦才发现她所处的是一处山寨,北风卷着大朵雪花呼啸而过,刮得寨子大门摇摇欲坠。

这里是原主和萧晏离攻下的第一个土匪窝,因前日双方交战,故毁了大片房舍。

去得茅房再出来,俞初悦见萧晏离身边的侍卫田七牵着马立在路边,想他适才替她求过情,从他身边经过时,她便随口打个声响,“田公子赏景呢!”

田七诧异,在此之前俞初悦吐字不清,一直喊他田鸡,且从不主动与他说话,今日不仅吐字清晰还主动和他套近乎。难道她和王爷关系更近一步,拿自己当王爷的人了?

嗨,管它怎地,即便王爷看不上她,她还是皇上亲封的将军,怠慢不得。

“俞将军见笑,沿途半个多月都是此等景色,属下早已看腻,在等王爷罢了。”

话音刚落,萧晏离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穿戴整齐,他更显冰壶玉衡,凤表龙章,只是脸色也如空气般冰冷若霜。他没说一句话,更没看俞初悦一眼,不待田七招呼,直接跨马奔入风雪中。

俞初悦虽也撇着脸没看他,但见他潇洒扬长而去,还是堵的慌:推倒你的是原主,我又没占你半分便宜,给脸色我看干嘛,稀罕你!

“俞将军,你怎么不追上去?”田七眯着眼问俞初悦,他费解。

彼时,她除了操练,就是黏着他家王爷,王爷到哪她到哪,看王爷的眼神更是火花四射,爱慕又崇拜。此时,她非但不黏着他家王爷,甚至从她眸中读出几分嫌弃。

再看,她蹙眉横对王爷俊逸的身姿,仿佛瞅着一坨飞奔的牛粪。

田七确定,王爷被嫌弃了。不等俞初悦回答,他疾速跨马追萧晏离而去,要把这一重大发现汇报给王爷。

观田七离去的速度,俞初悦觉得应该抢先把那句话说出口:要本大将军去追他,做梦。

外面冷的紧,她拉紧斗篷正要回屋,却见阿莫牵着两匹马向她这边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鼻青脸肿拄着拐棍的彪悍土匪。

见着俞初悦,土匪们咧嘴露出满口大黄牙,笑得极谄媚,“呵呵,俞将军,听说您要走,咱们来送送您。”

但俞初悦跟本没打算走,现在的她不会武功,再去剿匪极可能匪没剿成先被灭口,想来,在此等雪化之后回原主家去,乃是上策。

虑及这些,她端着影视剧里将军的架子,素手剪于背后,拿着腔调问阿莫,“何人将他们打成那副模样?下手狠了啊,吩咐手下将士们,优待俘虏。”

阿莫看怪物般看俞初悦半天,道,“将军,他们是您打的,您忘了?”

嘶!俞初悦吸口凉气,扬手遮掩脸上的惊骇之色,眼尾余光忽瞥见几个土匪提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

他们被原主打怕,以至现在俞初悦抬个手他们都怕,以为她又要动手。

俞初悦好笑又好气:要没你们,原主能出来剿匪,能发生那事?能被掐死?做点什么不好,做土匪,打不死你。

仰首,她做冥思苦想状,“本将军怎么不记得打过他们!”

末了,她又指着众匪,佯装薄怒对阿莫道,“怎么没给他们安排医治,嗯?土匪也是人,也曾经是他娘的小宝贝,都给本将军抬进去医治。”

众匪感动,可这话,怎地听着像骂人。

阿莫脑袋快被问号挤爆,她抡拳打人时毫不留情,现在却要医人家,难道她昨晚和宸王殿下那啥之后性情大变?

管不了许多,阿莫牵着马追上往屋里去的俞初悦,“将军,我们该出发了,宸王殿下和众将士都在山下等我们呢。”

“让他们走,不必等我,现今寨中土匪已悉数收编充军,本将军要留下来给这群刚归顺朝廷的将士们医治,安抚民心,不走了,且这寨子百废待兴,少不得本将军。”

说罢,俞初悦伸出手臂,并拢手掌,极夸张的将额前一缕碎发抹到脑后,挺胸压肩跨进屋内,仿佛自己是闪着金光的救世主。

阿莫脑子全乱了,这还是那个一刻不见到萧晏离就如丢了魂的憨货将军吗?且她说要给他们医治……

“将军,您不会医术?”

“昨晚有神仙给我托梦,教了我医术。”俞初悦随口就是一个慌,主要是原主脑子本就不好,她若说些什么,只怕更加会被人看成个傻子。

“将军,宸王殿下带走了所有人马和粮草。”

“没事,不还有你吗,你不还牵着两匹马吗,宰了吃肉。”

俞初悦想过,这马得死,留着容易暴露身份,到时若被人发现她不会骑射武功,压不住人,引得刚收编的土匪造反,岂不危险。

再说,寨子里满是伤员,得吃肉补充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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