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掌柜说女子怀孕会头晕恶心呕吐,她腹中怀的是他的孩子,理应关照。
“你滚开啊!”
俞初悦狠狠一爪挠在萧晏离脖间,就势推开他,同时拉过被子将自己裹紧,这副身体已经被她征用了,不得让他随意冒犯。
猝不及防,萧晏离脖子被抓出几道血痕,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能伤到他,若是别人他早手起刀落,但她例外。
他捂着脖子,往旁边挪了些,虽隐忍着,但还是不免露出了几分怒火,“你属狗的!”
见萧晏离动了气,俞初悦怂了稍许,但嘴里仍犟着,“告诉你,我已经祭天发誓过,以后不使蛮力武功,你别逼我对天神不敬啊。”
“你不使最好,若发现你使了,本王定不饶你。”
掌柜的说过,女子孕期不得负重出力,容易滑胎,萧晏离都记得。
俞初悦闻言懵了,前两天还逼着她要和她一较高下,今天就禁止她使用暴力,这男的什么意思?
管他的,此甚合她意。
不过,他在山寨想掐死她在先,今天又推她落水在后,却没要她的命,他这些举动令人费解,不知何意。
“你是不是想杀我?”俞初悦直接问道。
“本王若想杀你,你活不到现在。”萧晏离答着,起身将炭盆上烤的衣服翻个面。
“那你之前在山寨怎么要掐死我?”
“本王没有掐你,是你自己掐的你自己。”萧晏离又坐回床边,眸光灿灿看向俞初悦,“那天发生的事,你这么快就不记得?”
难不成原主是自杀?
俞初悦避开萧晏离的审视,仔细回忆那日,他手离开她脖间后,她确是从自己脖子上抬起手想挠他的。
如此,原主真是自己把自己掐死了!?
她憨憨傻傻的活着不好吗,看谁不爽就打,喜欢谁就去追,简直就是活出真自我,自什么杀。
眸光转到坐在床前的萧晏离身上,她暗忖,难道原主是因为和他嘿咻之后,羞臊不过?想想,极有可能。
不过,原主想的就是他,都吃到嘴了,该回味无穷才是,死了可惜。但是,他今天推她下水这事得算。
俞初悦扶额,作头痛状,“那天的事我不记得了,不过就算是我自己掐自己好玩,但你今天想淹死我,这是事实吧?”
“不是本王,是田七失手推的。”
俞初悦一听这话,来了气,张嘴骂开了,“你这人怎么臭不要脸啊,什么事都往别人身上推,我亲眼见你推我的。”
萧晏离无端被骂,很冤,但想想她现在的身子,忍了。
可这事必须解释清楚。
但当萧晏离解释后,俞初悦被面前的直男王爷气笑了。笑过后,她怒了,这人跟皇后一个德性,毁人清誉。
蓦地,她朝他大吼,“萧晏离,你的子孙都被我扔山寨茅房了,你上那去找他们吧。”
说话间,她还故意扬手在自己小腹上拍得嘭嘭作响。
“你作什么?住手!”萧晏离不懂俞初悦说的什么意思,但见她狠拍自己肚子,急了,上前要禁锢住她的手腕。
拉扯中,俞初悦被子滑落,墨玉灵又跃然于他眼前。
......拿回这个也很重要。
管不了许多,萧晏离伸手去抓墨玉灵,无意间触及她那对海拔,他手抖了一下,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抓了下去。
终究,墨玉灵拿了回来,然,用力过猛,她那件小衣服也被抓了回来,拽在他手中。
“啊——!!!”
静止几秒后,俞初悦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叫。
萧晏离被唬得一怔,即刻上前给她拉好被子,“欸,你别激动,别动气,对胎儿不好,本王这就把你的衣服还给你。”
掌柜的说过,女子孕期不能情绪起伏过大,不能发怒,要让她每天开开心心的,将来生的孩子才健康,他谨记。
萧晏离慌忙解下墨玉灵,将小衣服递到她面前,“喏,还给你,本王只拿回墨玉灵就好。”
墨玉灵!这个铜钱大小,缺了口的玉环就是墨玉灵?
嫌古代女人贴身穿的肚兜松松垮垮没有包覆感,不舒服,从山寨回来后,俞初悦便偷偷教玲珑制作做女士内衣。
奈何找不到精细的铁丝做钩子,遂将内衣都做成前扣式,找了在山寨床缝里发现,顺手带回来的缺口玉环做钩子,钩住两边耳绊,正合适。
可现在他要拿回钩子,她这特制的前扣式内衣还怎么穿?
俞初悦坐在床上,气呼呼盯着他手里的墨玉灵,想,那东西在他手里不过是个小挂件,但在她这里派上了大用场,不能让他拿走。
“你还缺个小挂件么,把那东西给我。”
“不行,你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但墨玉灵不行。”萧晏离一口拒绝。
不行是吧!俞初悦小脑袋一转,有办法了。
就地,她裹紧被子满床打滚,“不给我,我就杀你儿子,我压死他我。”
说着,她还趴在床上使劲蹦跶。
“喂,你干什么!”萧晏离慌了,就着被子抱住她,闭眼重重出一口气,“罢,给你。但你一定不能弄丢了,本王会不定期检查。”
哼!俞初悦挑眉一笑,赢了。
“你出去,衣服我自己烤。”
“本王帮你烤,你捂好,小心着凉。”女子孕期不可感染风寒,萧晏离也记着。
他爱烤不烤,俞初悦躺下眯觉,半个时辰后,衣服干了,“这回你该出去吧?”
“好,你轻点。”萧晏离躲躲闪闪看了看她腹部,答应着退出房外。
坐着烤衣服的空档,他已经想了好几个孩子的名字,只需再征询俞初悦的意见就好,今日她心绪不稳,下次再问不迟。
立等在外的田七见萧晏离出来,大大咧咧道,“王爷,您这么快就完事了?”
……萧晏离黑了脸,他在里面待了近一个时辰,这叫快,且这厮脑子里在想什么?
观王爷黑脸不语,又见他脖间有抓痕,再联想刚才里面俞初悦惊天动地的喊叫,田七觉得自己懂了,又道,“王爷,下次您再要做点什么,还是让俞小姐喝些酒为好,她一醉就只顾着那啥……咳咳,也不会将您挠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