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太奇怪了,皇上得是做了多少缺德事,才能让他的儿子们集体不孕不育啊!
想不通,不得解。
不多时,马车到了茂王府,正碰着俞初影送萧晏清出门,观他们边行边呢喃谈笑的亲昵举动,应是已经和好如初。
俞初悦瞬间成就点满分,下车和他们打过招呼,便与俞初影一同进入府内。
进去她又以赏花观景为由,一边听俞初影说着她以为的奇事,一边转到她昨天晚上待过的那个房间,在门槛边的地毯里轻松找到了纳灵石。
她算是松了一口气,但俞初影却拉着她说了一件从昨晚就一直萦绕心头的事。
“悦儿,那日我在莲溪庵无意触及门框后,依稀记得自己好似变成了一块石头被装在一个荷包里四处奔走,浑浑噩噩间又突然醒来,却是出现在这间房里,你说我不会是撞了邪祟吧?”
面对这个问题,俞初悦能怎么办,只能继续胡诌她事先编好的瞎话。
“哎呀姐姐,你就不要瞎想了,我不是说了吗,你那是对着青灯古佛忧虑过及,才会在撞了门框之后混沌失忆。”
“比起我来,你真是好太多,我那日撞了门框之后直接昏死过去,躺了一天一夜不说,还梦见自己到了阎王殿,差点被小鬼抓了去,我都没如你这般疑神疑鬼。”
俞初影哦了一声,虽还是有诸多不解,但见妹妹说得真切,她也没再深究,扶额叹息。
“唉!晏清和你说的这诸多事,我为何就一点映像都没有呢,还有那药,我也不记得是何时给晏清抓的,且那方子……”
话未说完,俞初影羞红了脸。
俞初悦见状打趣道,“啧啧,你什么都不记得却记得给茂王殿下抓药,之前还不愿意回,真是羞羞羞!”
俞初影听了更加满脸绯红,姐妹二人混闹间,又有俞初霖带着两个孩子来看望,兄妹几人喝茶闲聊,至午饭后方散。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俞初悦拿着纳灵石思虑良多。
今日俞初影对俞初霖的两个孩子疼爱不已,甚至开玩笑要过继一个过来养,半真半假的言语,让人闻之心酸。
“王妃,前面好像有人找你。”
俞初悦的思绪被阿莫打断。
拉开车帘,却是杜威和一个姑娘堵在她马车前。
这厮怎么阴魂不散啊!
都怪阿莫骑着马招摇过市,暴露了行踪。
俞初悦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对阿莫道,“别理他们,打马过去。”
但杜威因为上次曼陀罗茶的事耿耿于怀,之前上门找俞初悦理论,却不巧正碰上她昏迷,什么都没问着,还被萧晏离呵斥一顿。
昨日,杜国公花十万两为杜威捐得宁远将军一职,眼看到手,又被萧晏离为他的王妃夺了去。
新仇旧恨,今天在路上碰着真是冤家路窄。
见着马车过来,杜威丝毫没有避让,硬将马车逼停,绕到窗前对车上将将一拱手,“宸王妃,在下想请你喝杯茶,不知是否能赏脸。”
“不能。”
俞初悦干脆的回了两个字,自己脸都不够用,哪还有闲置的赏给别人。
特别是杜威之流,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再说了,她现在是宸王妃,是有身份的人,哪能随随便便就和人去喝茶。
但杜威不气馁,又靠近了车窗两步,眯眼狡笑,“宸王妃,你可想知道玲珑的下落?”
若说别的俞初悦没兴趣,但这个话题,她可以耐着性子聊几句。
稍后,她随杜威去了路边一间茶楼。
待茶上来,杜威吩咐立在他身边的姑娘给俞初悦倒茶,阿莫却抢先一步倒了端到俞初悦面前,“王妃,您喝茶。”
那姑娘讪讪收回一双指尖茜红的小手,唯唯诺诺的看了杜威一眼,退到他身后摒息不语。
观那样子,是个可怜丫头。
俞初悦也不让她白忙活一场,让阿莫赏了五十两银子给她。
那姑娘得了银子喜笑颜开,忙向俞初悦道谢,回头却见杜威正横眉瞪着她,她缩了缩脖子,又重新拿起茶壶,“宸王妃,您的茶凉了,还是民女再为您倒一杯吧。”
俞初悦点头默允,不为难她。
有萧晏离那张王牌在身后撑腰,杜威还敢指使她给她下毒不成。
但杜威还真敢,那姑娘指尖确是藏着药,但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乃是杜威备下准备晚间与她怡情欢好的媚药,喝下去不过半刻钟就会药性发作。
到时若俞初悦做出点什么,那才叫好看。
如此以彼之道换之彼身,才算是报了之前的仇。
俞初悦没觉察到异样,直言道,“杜威,你说你知道玲珑的下落,就请说来听听吧。”
“宸王妃,您与玲珑情同姐妹啊,她若知道您这般在意她,定不会跟李值那小子走。”
杜威打着哈哈,只希望俞初悦快点喝下面前的茶,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玲珑的下落,不过是为诓俞初悦下车,胡诌罢了。
“少说废话,不要浪费本妃时间。”
俞初悦瞥杜威一眼,随手要去端面前的茶杯,但将伸手又未伸手之际,那姑娘却突然过来端起茶塞到阿莫手里,媚眼煽动,“公子,您刚才拿了银子给奴家,奴家还未谢你呢。”
切,俞初悦不屑,阿莫凭着张讨姑娘们喜欢的脸蛋,都能来抢她风头了。
真是没处说理去。
“怂着做什么,别人姑娘给你喝你就喝。”
俞初悦酸阿莫一句,又瞟了杜威一眼:呵呵,你魅力没阿莫大啊,你的姑娘都当你面对他挤眉弄眼了。
果然,杜威脸色黑中带绿,见阿莫将茶喝下,他什么也没说,突然起身告辞,“我一时又记不清玲珑那贱人的去处,什么时候记起来再告诉你吧。”
说罢,他也不等俞初悦同意就往楼下去,到楼梯口又回头狠瞪那姑娘一眼,“贱人,还不快跟来。”
那姑娘答应一声,低头跟了过去。
俞初悦忽反应过来,以手拍案,“杜威,你耍我玩是吧?”
“呵呵,草民岂敢呐。”杜威随意朝后一拱手,虽是表达敬意的话,却一点都未听出谦恭,言行举止无一不透着嚣张。
“杜威,你竟对宸王妃这般怠慢。”阿莫追上去就要拉杜威回来给俞初悦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