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银针试毒,药中或饮食有异一试便知。
如此,只怕她的秘密已被人所察觉。
“那仙姑是何方人士?”皇后问道。
“奴才派人去查过但未有头绪,只听说茂王妃与她亲近,茂王妃奴才亦查过,无甚异常,确是在庵内认识的那仙姑。”
思忖片刻,皇后让宦官去请她的恒儿来。
只要皇子们的项链都还戴着,任他们喝什么药也不中用,但程姻的举动着实让人震愤,她得好好安抚她的恒儿才是。
门外,萧晏恒不请自来,进门就给她的皇后母亲一个拉得老长的驴脸。也是,还没怎样就被带了绿帽,任谁的脸色也不会好看。
“恒儿,流言岂可信,你这是作何?”皇后问冷脸歪在一边罗汉塌上的萧晏恒。
“程姻谁爱娶谁娶去,反正我不要。”萧晏恒还是那句话。
皇后一时噎住,脸色变了一瞬,但皇后终究是皇后,凤仪天下。
下一瞬她又恢复了满脸的雍雅,对萧晏恒循循善诱,“恒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若娶了程姻尽快生出王子,这皇位就是你的了,日后再得程太师辅佐……”
皇后话未说完,就被萧晏恒无情打断。
“有皇兄们的前车之鉴,莫说娶程姻,只怕我娶了别的女人也生不出王子来,皇位还是留给那些小皇弟们去吧。”
这话能活生生将皇后气死。
“逆子!”
她抓紧了妆台上的一只篦子,若不是顾忌身份,她要打醒她那散漫不思进取的儿子。
但还未等她的情绪平复情绪,萧晏恒丢下一句“我明日随五哥一起去林海郡”,抬脚走了。
皇后定定坐在殿内,思虑良晌,忽脸色一沉,吩咐人去请程太师和杜国公。
入夜,宸王府凝菁阁内,阿莫领着几个小丫鬟给俞初悦收拾完行李后并未马上离开。
明日王妃就要启程去林海郡了,也不知她的武功有没有找王爷讨要过来,他这个做属下的操碎了心。
“王妃,前日我听您和王爷在冷辉院卧房内大动干戈,又是喊又是叫的,可是为讨要武功之事?”
歪在塌上摇扇纳凉的俞初悦被阿莫这个天真无邪的问题问得一怔,别扭着身子假装检查行礼想岔开话题。
“…嗯…那个什么,我们却是在讨论武功,诶,你带那么多裘皮大衣做什么?”
哪知,阿莫非常执着,揪着这个问题不放,“那您武功讨回来没?”
啧!俞初悦眉毛拧成了小波浪。
这傻小子,怎么就没田七那机灵劲呢,这声音之前在山寨那晚他不是听过吗,还问!
“还…还没有,哪那么容易,昨天连头绪都没摸着,我还是什么都不会。”
“哦,那您放心,只要您每天讨一点,总有一天会的。”
得到这个回答阿莫放心了些,安慰一句,这才来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林海郡地处北疆天气寒冷,我们此去到那里估计快十月了,正是寒冷初起的时候,我们多带些过冬的衣物,有备无患。”
闻言,本脸上红白相间的俞初悦瞬间恢复了正常,手里的扇子摇得起劲,“那可好,这京州城热得很冷呢,我们正好去凉快凉快。”
阿莫点头附和,踌躇半天八卦道,“您说,九公主是不是真有王爷的孩子了?”
“嘿嘿,你看早上程家人来拉她回去,她上蹿下跳跟个猴子似的,像是身怀六甲的人吗?”
“不像。不过她和王爷......”
说到这里,阿莫伸出两只手,对着两个大拇哥,笑得极其暧昧,“是不是已经......”
哎呦喂!俞初悦只知道萧晏离一时半会没那生孩子的本事,但没想到他有生孩子的动机,且以程姻那德性,说不定真对他做过啥。
毕竟萧晏离那厮没什么原则,谁都可以。
原主推过他,她前天刚推过他,说不定程姻也推过。
呔,说不定她真被绿了。
联想种种,俞初悦把自己气得半死,找个借口赶走阿莫,翻出了之前相亲的画像,想着走之前也约那么一个找找心理平衡。
正看着,忽见萧晏离从院外进来。
不知怎地,见到他,她是有些欢喜的,但心里的小傲娇又指使她快速起身去关上房门,上了闩。
转身,萧晏离却已在屋内桌边翻看画像,一边的窗户则是大开。
“王妃,昨晚本王在你门外站了许久,你都不给本王开门,难道今日又想将本王拒之门外?”
“你是贼啊,学人翻窗户。”俞初悦撅嘴摇着扇子站在窗边不看他。
“哦,难道王妃也准备学本王当采花贼?”萧晏离修长的手指轻扣在桌上的画像上。
嗯?!
俞初悦不去想自己动了什么歪脑筋,反倒先倒打一耙,“你采谁了?说?”
“你。”
萧晏离直接干脆的一个字,让俞初悦脸忽的一红,动了动粉唇却没说出话来,忸怩呆了一会,索性一跺脚开始送客,“本妃不想跟你贫嘴,快走,我要睡了。”
“走?去哪?王妃拿出这些男子画像观摩,似是欲求不满,本王作为你的夫君何以走得?”
顿了顿,萧晏离走近俞初悦,薄唇微动,声音靡靡让人闻之腿软,“还有,王妃不是说要找本王讨要武功吗,本王今日一定让你摸着头绪,什么都会。”
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她一刻钟前刚对阿莫说过的。
阿莫那个长舌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