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尔加邦·城外东营内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嘛?”狄克雷挥了挥手问道。
“......”
见台下还是一片沉默,狄克雷有点郁闷了,他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太过了,把将士们满腔的炽热火焰都给浇灭了,这让他不知如何再次将气氛调动起来。
“早知道该说的轻一点的...下次一定不能犯同样的错误”狄克雷内心想到,对老城主投出了求助的目光。
还好老城主也是位明白人,赶忙圆场道:“好了,好了,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看看你们现在那一副熊熊魔族的样子,真丢老子的人。”
“不好的情况狄克雷大人也告诉你们了,帕尔加邦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但是,事情还未发展到狄克雷大人所说的那么不堪,大人只是怕接下来城邦里发生的一些巨大变化,让你们这些平时眼睛都长在角上(注1)的家伙更骄傲了。”
“真的嘛?帕尔加邦不会毁灭吧?我还想一直在老城主您手下当兵。”一位哞哞军官红着眼,向老城主问道。
谁知老城主二话不说飞下台去,当场踹了这位军官几脚,嘴里还喋喋不休道
“嘿?你小子看着也一副精明的模样,咋就是个蠢货呢?我告诉你,你孙子毁灭了,帕尔加邦也不会毁灭。”
“可是,可是我还没老婆呢......”那军官倒也有点被老城主的承诺鼓动了,扣了扣脑袋道。
“嗨,我说你成天咋想的这么多,等你找了老婆就知道了,这些都不叫事!”老城主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摆了摆手道。
“哈哈哈哈。”四周的氛围倒也没有刚刚那般凝重了,仿佛都被老城主的“歪理”给讲通了,笑了起来。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狄克雷有点无奈,心里想到:“合着帕尔加邦军队中一半人怕老婆,就是你这位城主教的?还真有你的。”
不过狄克雷也不再傻站着,老城主好不容易带动起来的氛围,他可不想就这样浪费了。
“大家知道这是什么吗?”狄克雷打了个响指,故意耍帅的问道,将四周的视线再次吸引了过来。
“吸溜,不会是什么好酒吧?”还未等台下的哞哞魔族们发问,站在他一旁的疤痕哞哞就吸了吸口水问道。
“切,你小子什么都往酒上扯,真够逊的,我猜是某种治疗药水”台下的哞哞不屑的说道。
狄克雷又摇了摇手中的那瓶白色饮品,继续问道:“还有吗?”
“大家可都别上当,我猜好酒可不是没有道理的,前几天我听给城主大人看门的那个小子说,老城主每天都一副陶醉的模样在舔某种“白色液体”,根本舍不得喝。”
“城主啥样的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那不是酒,能是啥呀?”疤痕哞哞见有人反驳他,赶紧说出了自己的依据。
“嘶...既然是看门的那个小子,应该还有点可信度的,不过城主大人也真小气,都只是舔舔,酒就是要喝一个痛快嘛!”
“就是就是”
台下传来了这样的的窃窃私语。
此刻时城主也是老脸一红,连忙咳咳,出声威胁到。
很快台下又安静了下来,不过此时老城主已经把刚刚说出消息的疤痕哞哞以及那位话痨卫士都记在了心里,想着找个时间好好报复一番。
“既然大家都猜不对,那我只能告诉你们了。”狄克雷见台下无人再猜,出声道。
“这是一种名为牛奶的新型饮品,其有着强身健体的作用。”
“大人,让我们试试。”台下齐齐的传来了声音,都想尝一尝这种让城主大人难割难舍的“美酒”。
“好,不过,这东西现在只有这么一瓶,我就让旁边这位来替大家试试吧!”说着,狄克雷将牛奶递了过去。
“嘿,大家看好了,我可不像老城主那么不干脆,看我给你们表演什么叫一口饮尽。”旁边的疤痕哞哞,一点都没有给老城主面子的意思,大声说道。
“咕嘟,咕嘟。”
喝了大概一瓶的四分之一不到,疤痕哞哞停了下来。
“唉,那个今天早餐吃太多了,这会肚子有点涨,实在喝不下去了,要不这样,改日我再给你们表演吧!”说着,疤痕哞哞把瓶子塞了起来了,果断的装进了自己的盔甲之中。
“可是长官,你今早不是没吃早餐吗?还说什么没胃口,您不记得了吗?”一位憨厚老实的哞哞士兵问道,看样子应该是个伙夫。
“滚犊子,老子现在饿了不行吗?”
听到这位疤痕哞哞的辩解,台下虽然大都是唏嘘之声,但偶尔也能听到咕噜咕噜咽口水的声音。这些人,才是真正的明白人,此刻一个个都盘算着怎么宰这位疤痕哞哞一手,哪还有时间去唏嘘他。
见有人明白了自己的意图,狄克雷决定继续加大力度。
“那诸位知道这又是什么吗?”狄克雷摇了摇一瓶此前从未出现过的淡绿色液体。
“不知道啊,但肯定是好东西。”
“没错,魔王大人出品,必属精品。”
“长官你还有啥内幕消息吗?说出来给俺们听听呗?”
此时的东营,彻底的从刚刚狄克雷所塑造出的严肃氛围内走了出来,一个个都在猜测魔王大人手中到底是什么东西。
“好了,是什么东西这次我就不再解释了,眼见为实,大家看了就知道。”
说着,狄克雷招了招手,示意那位把牛奶揣在怀中,正在偷着乐的疤痕哞哞过来。
而那疤痕哞哞想都不想,直接冲向他身边。
“开玩笑,魔王大人拿出来的东西那能有疵品吗?就说我手里这老城主都舍不得喝一口的牛奶,我刚刚竟然喝了一大口,心痛啊。”
“不过我还真是幸运啊,好处都落到在我头上了,一定是那顿毒打过后的补偿,看来今天是我的吉日,要不要请假去城中赌上几次呢?”杵在那里的疤痕哞哞在心里合计着自己的运气,看能不能再捞点油水。
不过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狄克雷就将半瓶液体顺着脖口倒入了他的盔甲之内。
“嘶...好爽啊。”
疤痕哞哞感觉这淡绿色的液体在滋养着自己的肉身,尤其是那些被冻出的疮口,感觉格外舒适。
“这是...诸位,这是疗伤圣药啊?我那些冻疮全部被治愈了,甚至前些年在胸口留下的那道伤疤此刻也隐隐有着灼热感,我感觉正在愈合。”疤痕哞哞激动的说道。
在他眼里,这疗伤药可和“牛奶酒”这样的东西不一样,前者只是让军旅生活多添几分快意,后者却是必不可少的东西。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魔老将因为伤药的不足而在病痛中去世。
只可惜,魔族大陆除了塔勃图卡外,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城邦对疗伤药有着研究,况且即使是前者,也仅在一些外用药上有着粗浅的研究罢了。
“俺不信,俺老家就是塔勃图卡的,那边疗伤药都是膏状的不说,哪有见效这么快的?”一位有家乡自豪感的哞哞军官跳出来说道。
在这位哞哞士官眼里,仅仅只凭一些淡绿色的液体浇灌一番,就能治好冻疮,那纯粹是无稽之谈,真要这么简单,塔勃图卡每年在药物上的研究经费都花到狗肚子里去了。
“就是,我们都看不到效果怎么样,你说又能有什么用呢?”
“就是就是”
那位军官见有人附和自己,也笑嘻嘻的对着疤痕哞哞说到:“俺说老疤啊,你不会是为了顾忌魔王大人的面子,故意这么说的吧?弄虚作假的那一套俺们可不吃啊,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方阵略有些吵闹,这也确实不能怪这些哞哞魔族们。
因为狄克雷所拿出的东西,都是他们从未见过、也难以理解的,前者“牛奶酒”还好说,是一种颇尔珍贵的饮用品,但要说起其必要性,不爱喝酒的人那是一抓一大把。
但现在的情况就不是那样了,疗伤药的珍贵,这些精锐们都懂得,战时都轮不到他们使用,此刻拿出来岂不是有弄虚作假的意味在里面?将士们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
“呼呼呼,我骗个锤子骗,糊弄你们这些傻X玩意有意思吗?”还未等狄克雷反驳,那疤痕哞哞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冲着他大声喊道。
而此时,站在台下掉线已久的老城主突然眼前一亮,心道:“有妙手了!”
二话不说,飞上台的老城主直接以擒拿之式抓住了疤痕哞哞。
“嘶...老疤果然在昧着良心说话,我就随便质疑了一下而已,要不要这么准确啊?老疤不会出啥事吧?他可还欠俺三十纳铜浊呢,要不要的回来了啊?”这位和疤痕哞哞对线的军官哞哞心里有点打鼓。
他还以为此时的老城主是要将说胡话的疤痕哞哞就地正法。
谁知老城主突然使出一个翻身大法,将疤痕哞哞以一个趴在他膝盖上,背面朝上的姿势面对着军队方阵。如果真要举出什么相似的例子,那就和向佐毅小时候挨他老爸揍的姿势完全一样。
“我去,老城主难道是要...”
还未等狄克雷思量完事,一阵狂风啸过,将他手中剩余的半瓶淡绿色液体不偏不倚的吹向了老城主的手中。
接下来的剧情也没让狄克雷“失望”,老城主果断的将其盔甲扒下,把液体浇在了疤痕哞哞那白花花的大屁股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