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你所说的莉莉丝是谁。”莉雅打量着他，除了惊讶也不乏好奇。

这人可以随意更换外表？

那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这是他的异能吗？

莉雅的回答让塔纳托斯有些失望，但要说莉雅和莉莉丝没半点关系，他是绝对不信的。别的不说，他敢肯定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掌握枯荣法则的存在。

那问题又来了，莉雅不是莉莉丝，却拥有莉莉丝的一部分力量，难道是某种分身?

塔纳托斯得不出头绪，他虽然和莉莉丝打过交道，但了解不多，更何况由于一些不太愉快的经历，莉莉丝对他可没给过好眼色。

“这样啊，那换个问题。”

“我可以不回答吗？”

“你觉得呢？”塔纳托斯稍微散发出七阶巅峰的威压，恐怖的力量让周围的空间隐隐有碎裂的趋势，一些角落甚至出现了细小的空间裂缝。

莉雅俏脸顿时变得煞白，她知道塔纳托斯很强，但没想到强到这种程度，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她可以肯定，哪怕自己再现白天的那种状态，也挡不住塔纳托斯的随手一击。

“那您尽管问吧。”莉雅笑的有些不自然。

“亡灵天灾……哦不，丧尸是怎么爆发的？”

“根据我们暴犬的记载，最初是12年前，当时西部荒野虽然一样荒凉，但多少还有些城市和势力分布。其中一个势力不声不响的没了动静，他们的敌对势力去探查情况时发现里面所有人都全身溃烂腐败，却还能像活人一样行动。不知为什么，那个敌对势力没有把那里的事情公布出去，反而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之后没过多久，那些丧尸就进攻了最近的城市，一座城市几十万人很快被同化，然后感染范围越来越大，局面也彻底失控，整个西部荒野全部沦陷。”

“那个最初感染的势力在哪？”塔纳托斯问道。

“如果你是想去调查的话，还是算了吧，那里已经不存在了。”她摇摇头，趁塔纳托斯不注意，挪动一下因为站久了而酸痛的脚底。

“为什么？”

“乌托联邦发动重武器移平了那里，现在只剩下一片废墟吧。”莉雅这句话似乎别有深意。

“那个隐瞒情报的势力呢？”塔纳托斯追问。

“他们后来转移到了砂石丘陵，并改名为火烈鸟。”

火烈鸟？

火烈鸟居然是亡灵天灾爆发的见证者！

乌托联邦毁了起源地，却收留了唯一知情的火烈鸟！

塔纳托斯突然发现这乌托联邦一直在扮演某个重要的角色，他想起了格兰沦陷前出现在市政厅的那个神秘人，该不会也是乌托联邦的吧？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乌托联邦一趟，很多问题都指向那里，也许乌托联邦会是一个关键点。

结束对话后，塔纳托斯没有久留，他对欣赏女人的睡衣秀没兴趣，黑暗如潮水般包裹了他，然后迅速缩小为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塔纳托斯一离开，莉雅顿时长舒了口气，太紧张了，塔纳托斯的气势压得她喘不过气，仿佛面前的是洪荒猛兽。

他到底是什么实力？莉雅忍不住心想。

就在莉雅紧张之时，外界也陷入了一片紧张之中，火烈鸟战败的消息很快传播开来，火烈鸟首领扎卡显露出五阶实力，依然被莉雅虐杀，那莉雅到底是什么实力？

五阶，还是六阶?

周围势力慌了，这些独立势力顶多有一两个四阶坐镇就不错，五阶强者想都不敢想，一个堪比六阶的存在，只要不得罪联邦，在这南方平原几乎可以横着走了。

暴犬这次是彻底奠定了霸主地位。

“废物！”

瓦伦丁的军事基地里，霍夫曼战战兢兢地接受着上级训斥。

“暴犬什么时候多了个五阶的女娃，你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你的情报组是食粪长大的吗？”

“亏我们那么看重你，你太令人失望了！”

片刻后，上级终于挂断了通话，没有提及对他的处罚，或许是最好的消息。

霍夫曼心里的石头怦然落地，幸好，只是训斥了一顿，自己应该还没被放弃，以后还可以将功补过。

这样想着，他呼唤自己的哨兵：“来人，备好车。”

他想去拜访自己一位好友，先去那里躲躲风头，等上头什么时候平息了对他的愤怒，他再找机会好好表现。

可他等了一会，外面却没有任何动静。

“人呢，死了？”霍夫曼怒吼道。

“没错，死了。”一个穿格子衫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又像是在嘲讽。

“你是谁？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霍夫曼警惕大作，是暴犬的人来报复？

“俗话说，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上面给你这么大期望，你却给了他们更大的失望……”那人幽幽道，一缕危险的气息扩散开来。

“你以前的长官有没有告诉过你，失败者，没资格活着！”

磅礴的能量冲向霍夫曼，一颗染血的头颅滚落在地，脸上凝固着惊恐与不甘。

……

战后的这几天很平静，乌托联邦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火烈鸟也老老实实窝在自己的峡谷里，失去了首领并且损失惨重的他们现在要担心的不只是暴犬的报复，更有其他势力的吞并。

火烈鸟的大元老西奥多满眼血丝地坐在办公桌前，死死盯着桌上的金属盒子——全息通讯器。

“督军那边还是没有来消息吗？”他问自己的卫兵。

“报告，没有。”

西奥多明白，联邦那边多半已经放弃了他们，但他不肯死心，没日没夜的向督军发送消息，希望得到一个回应，哪怕只是一顿怒斥。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所有发出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西奥多痛苦地合上酸胀的眼睛，自从扎卡死后，火烈鸟就乱成了一锅粥，一些成员觉得火烈鸟没有希望了，连夜收拾东西叛逃。他下令当众枪毙几十人，这种现象才稍微遏制了一点，但众人的心还是惶恐不安。

而剩下的元老，居然开始争抢首领的位置！

火烈鸟啊，你真的走到末路了吗？

“等等，我记得首领曾经提到过西部荒野有什么……”西奥多眸光一闪，他走出自己的营帐，来到以前首领的房间，确定左右无人后，四处翻找了一番。

片刻后，他在一本书里找到一张夹着的地图，把地图摊开，上面一个红圈标记特别显眼。

“西部荒野，西部荒野，哈哈哈……”

第二天，有目击者称看见火烈鸟部队大举迁徙，周围势力得到消息后有些疑惑，但也没多在意，在他们看来，火烈鸟应该是担心遭到报复而逃跑。

“你们怎么看？”会议厅里，莉雅端坐在首座上，十指交叉看着一众元老。

她这次没有戴墨镜，露出一张精致得像洋娃娃一样的脸蛋，稍显青涩稚嫩，但没有人敢把她当小女孩看待。

“就像其他势力猜测的那样，我也觉得火烈鸟是怕报复而逃跑。”二元老拉斐尔答道。

“我感觉有点蹊跷，据侦查员的报告，他们移动的方向不是乌托联邦，而是西部荒野！”三元老布里奇说出自己的疑惑。

“三元老说的没错，这也是我的疑虑所在。”莉雅不意外他们逃离，但没想到他们不找自家主子，反而跑西部荒野去了。

哪怕是被联邦抛弃，也不至于去荒野送死啊，那里的尸潮兽潮不是开玩笑的，和他们打了上百年，暴犬对此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