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水木先生照常整理了一下,这才出门去上班。童江与麦道别之后,也坐上了自家的车离开了公馆。
麦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并整理了一下厨房。这么一大锅的牛肉煲,现在也只剩下明中午便当那份了。
“对了,我今抽奖正好抽到一套家纺,还附赠了一个窗帘,一会儿就上去把旧的换下来。”厨房里,麦把洗好的碗筷放好,脱掉围裙走了出来。
雪也笑道:“我来换吧。”
麦忙挥了挥手:“不行,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做吧。你换洗的衣服带了吗?趁现在先去洗个澡,浴室就在二楼,我带你去。”
实际上,一楼、二楼、三楼都有卫生间,不过麦习惯使用二楼的,毕竟洗完澡可以直接溜回房间。
“嗯,衣服倒是带了一套。可是,我就这样住下来没有关系吗?”雪也问道,“你们的房东会不会不允许?”
麦一脸的无所谓:“放心吧,房东很好话的。况且你是睡我的房间,而且也只是暂时住一下,没关系的。其他房客的话,一般都很少碰到。就算碰到,他们也不会什么的。”
带着雪也上了二楼,麦先带他去了自己的房间,把行李放好,之后才又带他去往浴室。
“你换下来的衣服就扔在这个竹篮里,一会儿我洗完了再拿回房间,明一起洗干净了。”麦从自己的房间拿了个简易竹篮过来,每次她洗完之后,就会把换下来的衣服扔在里面,再带回房间等第二清洗。毕竟卫生间是公用的,总不好把她的脏衣服随便丢在里面。
等交代完之后,麦这才退了出来,走回自己的房间去换被套和床单。
麦边哼着曲边整理着床铺,这套飞猫咪的家纺,她真的挺中意的,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两下。起来,她今的心情倒是十分不错。
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把床铺好,她又拆开了窗帘的包装纸。
看了眼深色的厚重窗帘,麦犹豫道:“是现在换呢,还是明换?嗯,算了,反正现在时间还多,就现在换了吧。”
麦搬了张椅子踩在上面,想要伸手去把窗帘取下来,可试了几下都够不着顶端。
“真是的。”她抱怨了一下,转而巡视起房间,查看有没有其它可以垫脚的东西。
正巧看到旁边的圆桌,好像放着一直没怎么用。于是她清空了上头的东西,再把桌子搬到窗帘下方。不过,这样高度好像还是不够,她又把刚才那把椅子叠了上去。
“这样就可以了。”她估摸了一下高度,桌子加上椅子,再加上她自己的身高,应该可以够到顶端了。
她心翼翼地踩在桌子上,再踏上那把椅子,伸手试了几下,然后一点一点把原来的窗帘拆解下来。
原来的窗帘比较厚重,所以拿在手里有些吃力,着实费了她一番功夫。喘了口气,她又接着换上那套米色的纱质窗帘。
刚把东西全部装好,她还没来得及收手,手上就落下一只东西。麦被吓了一跳,猝不及防之下脚一崴,椅子晃荡了一下,她整个饶重心便往旁边移去。
糟糕!她忙试图伸手抓住椅子,可情急之下也只来得及拽住旁边刚装好的窗帘。
在她一个劲哀叹的时候,一双手托住了她的腰,让她免于头朝地摔下。
“没事吧?”雪也看着麦,眼中是满满地关牵
麦惊魂未定地看过去:“啊,好险好险,这该死的蜘蛛。”她大口喘了喘气,看着地上那只遁逃的蜘蛛,恨得牙痒痒,差点就被它害死了!
雪也看着她气鼓鼓地样子,不禁轻笑了几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所以我来换就可以了,你非要逞强。”
麦任由他摸着自己的头,嘟着嘴道:“这次是意外,下次我会心的。”转身拿起准备好的睡衣,她往门口走去,“不了,我先去洗澡。”忙了一,可是出了不少汗。
………………
“然后啊,我情急之下就把那些蛊灵全收了,你猜后面怎么样了?”躺在床上,麦津津有味地着自己之前的遭遇。
“嗯,怎么样了?”雪也一脸温和地看着她,眼里始终是柔和的笑意。
“后来啊,我收了那几只蛊灵之后,就突然昏过去了。”麦回忆道,“很奇怪吧?我醒过来的时候也觉得很奇怪。那个店长你还记得吧?就是这里的房东,他跟我,我之所以会昏倒,是因为强行破坏了蛊灵和施咒者结下的契约。应该,以我目前的能力,是不足以介入并破坏这种约定的,强行打断只会使自己受到反伤。录鬼簿上的那三张纸会变成黑色,也是因为这个。我还不能真正斩断他们和原施咒者之间的联系,无法役使它们,所以纸张就变成了禁忌的黑色。”
麦自顾自地着,在雪也面前,她似乎有不完的话。
雪也并不打断她,只是静静听她着,脸上始终是柔和轻浅的笑容,好像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再然后啊,帮我打电话叫救护车的那个宫绪,因为留下了通话记录,结果又被那个大叔警察顺藤摸瓜找了过来。你也知道,之前那次医院的事件,他就对我诸多怀疑了,这次还不抓着我使劲盘问?我只好撒谎是去找李老师补习数学的,然后因为不敢走夜路,就让人陪着,谁知道正好遇到那起命案。所幸李老师母女只记得那个福子的事情,证实了她就是凶手,大叔警察这才放过我。真是好险,总觉得他好像还怀疑着我……”
麦一个劲地着,似乎是许久没有这么放松了,着着,竟然不自觉地犯起困来。打了个哈欠,她眯了眯眼睛,呓语了一阵。没过多久,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雪也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嘴边是柔和的笑意。
“晚安,麦。”他轻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