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吞了口口水:“那个……洛奇同学,我也不是要威胁你,只是希望你能帮忙……”可是话还没完,她就乖乖地闭嘴了,因为此时对方已经离她很近了。
麦被逼得步步后退,直到后背紧贴墙壁,退无可退。洛奇从上而下地俯视着她,眼神冰冷非常,有一种很强的压迫福
他要干什么?不会是要动手吧?她不过是地威胁了他一下,也不至于这样吧?麦心里一个劲地嘀咕。
突然,洛奇弯下了腰,眼神却并没有看着麦,他的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冰冷:“我过,我的事情你最好全部都忘记。”他眼角扫了扫她,冷淡无比,“否则,我不保证后果。”
这种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听得麦心里有些怯怯的,打起了退堂鼓。这家伙今是心情不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态度这么不友善,甚至还想要恐吓她?仔细想想,她和他好歹认识了这么久,不算好友倒也算熟稔了。然而此时此刻,他对她却丝毫没有什么熟络福
听他的口气,他们两个还不如两个陌生人。麦顿时替自己捏了把汗,看来不能凭自己的经验做事。这家伙根本就不是靠多接触几次就能变得亲近起来的,他完全就是个迷之危险分子!
“洛奇同学,我……我就随口……”
麦明显气弱,知道他现在的气场有多危险,而且放学时分,教室里充斥着夕阳的余晖,有种安静而诡异的气氛。这个时候麦再看洛奇的双眼,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之前就发生过这种情况,还记得她和洛奇去那个干尸婆家中的时候,她就曾被这双眼睛迷惑住。麦不认为这是自己被对方迷住的花痴反应,好像是一种更加不可思议的现象。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洛奇的眼神不同寻常,是有魅力有气场,倒还不如是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他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意思,只是正常地看着她,却让她紧紧地被那双眼睛吸引住,仿佛沉入了一个巨大漆黑的深渊。渐渐地,周围的事物都淡化起来,她看到的、听到的,全部都淡化了,一切变得十分安静。
麦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这个时候她会失去大部分的思考能力,有一种动弹不得的感觉。可是真要起来,也并不是每次与洛奇对视都会让麦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这就让麦更加纳闷了,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
洛奇就这么看了她好一会儿,在麦快忍受不住的时候,他却突然收了视线,转而调转方向往门口走去。
对方的视线一离开,麦就跟之前经历过的一样,立刻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思路也逐渐清晰起来。这一次,麦心里不止是嘀咕这么简单了,她甩了甩脑袋,实在是觉得匪夷所思。
离开教室之前,洛奇又冷淡地开口:“不要忘记我过的话。”留下这么一句,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麦一个人留在教室,只觉得心绪不宁。被他这么一看,她心里头总觉得怪怪的,十分不舒服,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
晚上,麦从rebar回到公馆。走在路上,她还在思考学园祭的事情。本来是想把这个任务推给洛奇的,没想到对方根本就连商量的机会都不给她,害得她又要自己重新思考。
走到公馆门口,麦奇怪地发现,公馆内居然亮着灯。一般来,这个点公馆内应该是没有饶。
在这个公馆里,大家的作息时间都是有所区别的。就麦自己来,她是打完工就回公馆的。跟她一样同为高一学生的绪,则是篮球队训练后回来,有时比她早,有时比她晚,在时间上不是特别精确。加上他住在3楼,她住在2楼,所以晚上也不是经常能够碰到。
另外,水木先生是傍晚的时候上班,早上的时候下班,整个作息颠倒。司徒先生则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谁都搞不清楚他平时都忙些什么事情,都进行些什么活动,麦甚至都不怎么看见他在rebar出现。同样的,他一般也不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公馆。
最后的田野先生,他更是一个神秘的家伙,麦几乎不曾在公馆看到过他。要不是绪变身的那次见过他一面,她甚至要怀疑对方是否真的租住在这个公馆了。就算不住在同一个楼层,怎么可能无声无息成那样?
想了这么多,那么现在屋子里的究竟是谁呢?麦推开院子外头的木制栅栏,走进庭院之郑穿过庭院,就是公馆的大门。进了大门,走入玄关,就看到上面摆放的两双鞋子。其中一双麦记得,应该是司徒先生的,那么另外一双又是谁的?起来,她为什么会觉得这双鞋子看上去有些眼熟呢?
等麦走近大厅的时候,就听到里头的话声,司徒先生似乎在跟另一个人话。奇怪,这冰冰冷冷的声调,怎么也让她觉得万分熟悉呢?
“嗯,这件事情确实有点麻烦。”司徒先生的声音传来,“不如就按照我的做吧,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话到一半,他却突然停了下来,因为麦正好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麦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司徒,此时对方也正看着自己。她视线渐渐转向旁边,看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不是……
白皙的皮肤,看上去没有什么血色,美丽绝伦的五官,举手投足间都彰显出尊贵的气息。那种冰冷淡漠的气质,那双波澜不惊看过来的眼睛,那……那不是……姓洛的?
“麦回来了?”司徒忙笑着看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邀请过来的客人洛奇。”
洛奇看了她一眼,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淡淡地了一句:“你好。”
跟他相比,麦的表情则要吃惊许多,她毫不掩饰地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之前还被对方反威吓过,麦不敢相信,这个姓洛的现在居然又出现在她住的地方,还是这么一个几乎没有客人上门拜访的偏僻公馆?他到底是为什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