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燕柒一筹莫展时,一人鱼小心翼翼的走近了。
“璃,璃公,公主。”
燕柒只是看着那人鱼颤颤巍巍的走来,而后说话也是一顿一顿的,一副胆小怯懦的样子,让人瞧着格外不舒服。
“口吃?”燕柒又觉得会不会误会人家了,便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啊,没,没,不,不口吃。”
那人鱼被燕柒这么一问,吓的直接跪趴在地,慌忙应着。
“不口吃那你口吃什么?还是吓得不敢说话?我真有那么可怕?”
燕柒瞧着那人鱼的怂样更是觉得他胆子小的可怜,便想问一问他,她是得多可怕,才能让他吓成这样。
“不不不不,公主一点都不可怕,公主海域第一美人。”
那人鱼慌张极了,这话说的却是溜了许多。
“哦,只是海域吗?”
燕柒瞧着突然觉得有趣起来,便再故意逗一逗。
“不不不,是整个世界,公主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那人鱼见燕柒往回走了两步,便快速扭动着尾巴赶。
“既然这样,那你方才为什么见我吓的的发抖了。”
燕柒寻了一椅子坐下,抬起手边的水杯来,正准备喝,便闻着里头有一丝丝的甜腻味道。
“说啊!”
“嘭!”
燕柒的怒吼声与茶杯摔碎的声音同时发生,也同时传了出去。
璃公主伤都没有好,便又开始罚人打砸了。
“属下不敢!”
那人鱼与燕柒跟前再次跪趴于地,茶杯碎在那人鱼尾前,虽说是没有砸到他,可是地蹦起的碎片却割伤了他的尾巴。
人鱼嘴说着是不敢,可心里却是将璃给恨了。
这个残暴的公主将春儿给打晕了,现在还准备来蹂躏他,可当真是该死。
“这药是谁送来的。”
燕柒看着那人鱼的尾巴溢出点点嫣红来,有些自责,没控制好力度,但她不能表现出任何抱歉关心来,她现在是璃,他们残暴凶狠的璃公主。
转移话题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而且这也是她想知道的事情。
“回公主,是春儿送来的。”
人鱼恭敬规矩的应着,已经没有了先前丝毫的害怕感。
“她说是父王命人送来的,途中可有他人经手。”
燕柒一边问着一边观察着这人鱼,先前的害怕惊恐现在完全没有了,有的只是恭敬规矩,怕也不是个普通鱼。
哼,有点意思了,就是不知道这鱼是谁的!
“回公主,未曾,一直是春儿接过便直接送来的。”人鱼跪直身子迅速回应着,眼神微微闪烁,而后又恢复清明。
“哦,春儿人呢?”
燕柒微微勾起嘴角,而后便起身来到了那人鱼身后,一手搭在了那人鱼肩头。
手下的肌肉变得结实紧绷起来,那人鱼身子更加挺拔了。
“有些吓着了,休息呢。”
人鱼声音暗哑,还带着微微的颤音,还是有几番人鱼该有的美妙嗓音的。
“哦,是这样啊。那你觉得春儿如何?我将她赐给你,怎样?”
燕柒用指尖轻轻划过那人鱼的脊背,再来到此人鱼的脖颈处,停下。
“春儿很好,属下配不。”
人鱼说的每一个字,喉结便动一下,声带的震动连带着脖颈处都好像能感觉到一般。
“那就是喜欢的,就这么定了,春儿赐你了!”
燕柒向外走去,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在那里跪着的人鱼。
“现在就把人给带走吧,留在我这儿,你明天就不一定能看见她了。还有,替我向你们主人问个好。哈哈哈……”
燕柒走后,她的笑声仿佛还在那人鱼的耳边回荡着。
人鱼来到了春儿的居住处,唤醒了春儿。将璃将她赐给他的事给说了,还有主人的事被她给直接提了,而后便要带着她离开。
他不能让春儿有危险,而这女人说过的话,不论多可笑,她都会让人知道,什么是说到做到!
“槡,我不能走。我若是真跟你走了,那就真的在告诉她,我们的主人是一个人。”
春儿听完槡的话更是一惊,将她赐给他,还让他们向主人问好?肯定是在试探他们,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现在才发现?
“可她已经知道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说。”
槡说着便激动起来,拽着春儿的手腕便要带她离开,却还是被春儿给挣扎掉了。
“就她?呵,不是我小看她,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不是没长进,被主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现在还指不定有多长时间活呢!”
春儿越说越激动,她对于槡的顾虑只觉得是多余。将她赐给他,他也是想的美。
“春儿!注意分寸,说话越来越没谱了!”
槡看着情绪异常激动的春儿,有些感慨,有些失落,甚至有些揪心。
他们是越来越远了。
“我说话怎么了?用得着你管吗?你快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春儿丢下一句话,便走了。只剩槡呆愣了一会儿,随后也走了。
燕柒自远处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呵”轻笑一声,也离开了。
途径凌的住所,燕柒迟疑了片刻,还是往里走去了。
此处阴寒的厉害,也是偏僻的很,却从这布局来看,却是狠狠花了心思的。这应该也是璃嫉妒恨凌的一点。
“阿姐怎么来了,伤好了?”
嘲讽的话音此院落里头冒出,燕柒白了一眼,便也呲牙回着。
“能活动了,也不知阿弟的伤如何了,阿姐特意来瞧瞧。”
也不管院落主人是否愿意她来,燕柒一个劲儿的扭着那鱼尾巴往里去。
还别说,这鱼尾巴还挺好使,稍稍用力一摆,便飞出去数丈远。
燕柒直冲到凌的面前,衣裳半挂,露出了精瘦的胸膛来,深深浅浅的鞭痕异常醒目。燕柒的眼睛似乎被刺激到了一样,根本就动不了,转移不了视线。
“阿姐瞧的可还满意?”
凌非但没有生气或是快速将衣裳穿,反而来到燕柒面前将身的衣裳全部褪去,露出完整的身来。
新旧交错的伤痕,具是赤骨鞭打出来的痕迹。
燕柒瞧着一时间眼眶湿润了起来,这些都是她打的,都是她亲手打的。与这相比起来,她身的伤,似乎就是报应吧。
那那药?不对,不可能是他!
燕柒想起来他是个缺脑子的鱼,不可能会使那些肮脏不堪的手段来的。
“穿,不然再打你!”
燕柒不由自主的呵斥了凌一声,就好像是经常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