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晚一走,电梯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面就剩下了项懿跟时谦两个男人,项懿也没出去,反倒是往前走了几步,关上了电梯的门。
看着项懿的动作,时谦眉梢扬了扬,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是往后走了几步,靠到了身后的墙上。
“看来,是项先生有话要跟时某人说了。”时谦语气轻佻,一副不把项懿放在眼里的样子。
“时先生,应该还记得上次在医院您说的话吗?”
项懿脸上也再没有了刚刚那般的温柔,话里话外,威胁的意味浓厚。
“什么话?我说的话太多了,项先生说哪句?”时谦轻笑一声,满脸都写着不在乎。
“你说,”项懿转过身,直立着身子,定定的看着时谦,“对我们家小姐,没意思。”
项懿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着,江暮晚感情迟钝或许看不出来,但是项懿不是,他身为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
“哦?”时谦玩味的应了一声,抬起头对上项懿的眸子,笑眯眯的:“我有这么说过?我不记得了。”
“那时先生的意思是?”项懿歪了歪脑袋,板着脸看着时谦。
“我会娶她。”这几个字,时谦回答的格外果断,且坚定。
项懿一怔,像是没想到时谦会这样说,紧接着,他轻笑一声:“时先生应该知道的,我们家小姐,早有婚约了。”
“是么?”满不在乎的拖着尾音,时谦似是讽刺的笑了一声,“就算没我,想必你也不会让她嫁给齐家那小子的吧。”
项懿身体一顿,紧接着有些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我没有。”
“呵,”时谦撇了撇头,压根就没信项懿的话,他又站起身子,往前走了几步,到项懿的身侧,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你要是能承认的话,我或许还能挺佩服你的。”
时谦说着,就打开门走了出去,留下项懿一个人站在电梯里,神色复杂。
项懿跟时谦,说差不多也差不多,说不一样也是大不一样,只是两人从小的生活环境不一样。
这也就注定了,时谦喜欢江暮晚是会说出来的,他甚至可以放下身段去追她,去讨她开心,只为了让她跟自己在一起。
但是项懿不一样,项懿的童年皆是黑暗,江暮晚是他人生中唯一的光,她是他的求之不得,也是他的人间理想。
江暮晚,是项懿此生的曙光。
——?"?"?——
放假的日子总是过得极快的,江暮晚总觉得都没做什么呢,就又要去学校了。
虽然她去学校也不过就是睡觉而已,但是……好像也比平时在家里的床上睡得舒服一点。
江暮晚一早就被项懿送到了学校,她刚坐到位置上,就感觉出来了旁边时一南的奇怪。
“你怎么不说话?”
江暮晚皱了皱眉,瞧着时一南今天的样子,还稍微有点躲着她的意思。
他头一直往另一侧撇,就跟完全没看见她这个人一样,但是,江暮晚清楚,他是看见了的。
“喂!”见时一南不理人,江暮晚又伸手,指节敲了敲他的桌子,发出了咚咚的声响。
这种程度要是还没反应的话,也是刻意的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