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混在在士卒之中用了晚饭后只听身旁精骑三三两两的坐在一处聊起今日苦战。
又言那名只身追来敌将修为了得,竟然凭借一己之力追杀自己千余人,当真弓马纯熟。
朱高煦听在心中不免好笑:尔等算是命好的,不然只怕早已被小爷斩于马下。
其中也有那精骑心中不快:“我等本来皆为燕北将士,此时却又怎的偏偏与燕王殿下刀兵相见?”
一个老兵称道:“谁说不是那?老子也跟着朱棣出生入死二十年了,不成想今日却被与燕王厮杀起来。”
朱高煦向那老兵看了看,道:“老哥您原来是燕王旧部,却不知何处听令?”
老兵答道:“我们兄弟几个之前都是燕山右护卫的。”
那不正是张玉所部?朱高煦自是熟悉不过,于是急忙点头,“老哥原来兄弟我也是在张老将军营下的呀。”
老兵苦笑一声:“那又怎样?现在还不是被以前的同袍杀得丢盔弃甲。”
朱高煦沉默不语。
但闻人群中一名游击校尉称道:“还叫燕王那?这燕王表面看着仁义其实却是不然。”
“听说燕王举事之时早已将咱们这些派遣在外的旧部家眷尽数屠戮。”
“我那同在燕山中护卫当差的哥哥早已被朱棣老贼个了脑袋。”
朱高煦闻听此言大吃一惊:这是哪有的的事?
于是呵呵一笑:“这位游击将军怎么可能燕王殿下最是体恤士卒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
旁边又一位游击校尉冷笑一声:“小兄弟,怎么不可能,老子原来也是燕山中护卫的,只是临时奉命借掉居庸关,却不想燕王突然举事,我全家老小皆因我的缘故被那朱棣尽数处斩。”
朱高煦听了这话更是一脸懵逼:“这,这怎么可能?燕王殿下不是那样的人呀。”
老兵此时已是满脸泪痕:“怎么不可能,这都是怀来总兵宋玉都督亲口所言。”
“我那孩儿今年刚满十八,刚刚编入燕山中护卫,只怕此时也因为我的缘故受了牵连。”
朱高煦心中不免好笑:你们这群傻子,宋玉的话你们也能信?
你们本就是燕北百姓,此前又多为燕军士卒,宋玉若是不说的严重些你们这些人怎么可能为他卖命?
随即心头发狠:这宋玉当真歹毒竟然如此诽谤父王,从而使得这一众无知士卒为其卖命,当真可恼可恨。
朱高煦心中虽然愤恨脸却不做声色,只是与那一众士卒继续聊天,话语间,边聊边问,不多时便已探至那两位游击校尉名叫王睿、张潘,那个老兵名叫刘献。
朱高煦暗暗将三人名字记在心中。
而后再次有意无意的提起今日河岸神武非凡的将军是谁?
城中士卒有那嘴快之人答道:“这天河岸独自迎战追来敌将那位将军名叫庄得,乃是怀来府总兵宋忠都督的义弟,前两天刚刚来到城中。”
不用三言两语朱高煦便已探知庄得并其两名义弟韩福斌、申明杰身为宋忠贵客,就住在总兵府中。
朱高煦心中暗想:这庄得、宋忠都是硬手,日后父王发兵都次定然难免一场恶战,不如本世子先将他们解决了!
虽然今天在河边没能取胜,但那是因为对方人多势众。
若是落了单,本世子倒要看看这几个家伙是不是本世子的对手!
直至夜深一众士卒又打又跑了一整天,终究困乏,众人睡去后朱高煦独自一人遣出兵营。
不多时便已来到总兵府外。
那总兵府硕大无比,朱高煦焉能知晓庄得、宋忠究竟住在何处?
朱高煦却也不急,随手拾起一块碎石,破窗而过射入房中,房中之人立时惊呼起来。
总兵府下立时而动,各处明卫暗卫,纷纷现出身来,便是宋忠、庄得以及韩福斌、申明杰也都各个提刀在手,冲了出来。
朱高煦却在暗中满脸坏笑的悄悄观察。
好一招打草惊蛇,总兵府下乱哄哄了足有半个时辰,然而却丝毫未有所获,宋忠、庄得诸人这才作罢。
朱高煦复又等了许久,只待总兵府中再无声息,这才蹑手蹑脚,来到庄得所住独院外树。
随手便又将一块石头扔入窗内。
庄得断喝一声,飞身出院。
朱高煦看准机会,早已引出龙身虎筋弦拉得满满的,只待庄得现出身形,“嗖”的一声一道无形箭气只被庄得胸口射来。
却不料那德州守备一声断喝!
“呼”的一声身前现出一道金光。
无形箭气射在金光之,“砰”的一声随即边不见了踪影。
朱高煦不免大吃一惊不成想自己全力一箭竟然没能对庄得造成任何伤害!
这庄得修为当真了得!
正在惊愕之时却又复闻庄得一声断喝,挥臂之时那干金背砍山刀立时由屋中射出,直奔朱高煦藏身的树射来!
朱高煦大惊之时悬身便走。
“轰”的一声朱高煦刚刚藏身的巨树已然化作木屑。
朱高煦心中惊叹这一个小小的德州守备竟然由此修为!
朱高煦化作一道金光落身总兵府外。
然而朱高煦双脚刚刚着地,却闻身后一道疾风呼啸。
朱高煦身形急转,一道黄线由身旁激射而过。
朱高煦身形维稳,夜幕之中一道人影依然飞身扑至,挥臂之时,掌两道黄线激射而出已然到在自己身前。
朱高煦眼见避之不及,唯有提起贴内天罡真气发于体外,“呼”的一声,身前现出一团金色光罩护体。
“哧、哧”两声,两道黄线落在朱高煦身前光罩之。
朱高煦定睛观瞧,竟是一张七寸长,二寸宽,写满赤红文字的小纸条。
朱高煦不知所以:这是什么鬼东西?
“呼、呼”的两声那两张符咒竟燃起火来。
随之那层淡金色的光罩立时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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