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率一众燕北精骑伏于密林之中缓缓前来,眼见着前面好大一处军营背河而立。
朱高煦凝目视之,“这军营虽大然而却不似帅营。”
刘才道:“末将得知耿炳文到来便前往向王爷报信,至于耿老儿如何扎营末将就不得而知了。”
朱高煦微微点头,刘才接着说道:“世子殿下前面这河乃叫滹沱河,河南十里便是真定府。”
“末将观这大营绵延数里,且炊烟足有数千道之多,即便每灶十人,这大营之中驻军亦在五万以,即便不是耿炳文主营,想来也是左右副将所在。”
朱高煦冷哼一声:“那耿炳文身为老将却为何要隔河设营?这是什么想法?当真是他娘的老糊涂了!”
刘才冷笑:“莫非是效仿古人背书一战吗?”
朱高煦嗤之以鼻:“可笑至极。”
正在此时朱高煦眼前金光一闪,“叮”的一声系统音传来:
“武神系统提示:宿主完成以下任务:……”
“武神系统为宿主指定新任务,以千骑之队劫营五十倍之敌!”
朱高煦微微一笑:这任务来的真及时,说干就干,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而后转视身后精骑:“兄弟们前面大营即便不是老儿主营,也是左右副将之所在,本世子有意干他一票,兄弟们意下如何?”
“我等兄弟全听世子殿下调遣。”燕北精骑齐声答道。
朱高煦道:“为防不测,本世子需留下一众兄弟于此埋伏来做接应,以便脱身,兄弟们那个愿意留下于此策应?”
朱高煦此言一出一众燕北精骑立时面面相觑。
刘才道:“世子殿下,兄弟们今日前来便是图个建功立业。自然无人愿意于此策应!”
“既然兄弟们都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舍生赴死,还需要什么策应?只管干就完了!”
精骑之中一名把总立时附和:“刘将军说得对!”
另一名把总说道“我等兄弟追随世子来此劫营,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能活便活,活不成,死而无怨,那里还需要什么策应!”
朱高煦眼见一众精骑各个怒目,满腔热血,似乎只待冲进军营之中将那一众南军全部撕碎一般。
朱高煦知道一众人等各个立功心切,随即呵呵一笑: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兄弟们随本世子冲入辕门而后分成五路,本世子、刘将军、三位把总各带一路。”
“刘将军直冲中军,三位把总一位带人烧粮,一位带人烧马,一位带人去烧军需辎重,本世子则带人肆意防火如何?”
朱高煦如此分派显然便是想让刘才去领头功,三位把总也各自立功,四人怎会不知?
四人心中自是感激不已!
朱高煦接着道:“我等今日乃是奇袭,兵力悬殊。诸位虽不畏死,然我大号燕北儿郎自是不能白白断送性命!因此我等不可久留,只待得手立时便走!”
刘才以及三位把总起声称是。
计策已定朱高煦手臂一挥,“兄弟们马!”
一众精骑立时翻身马。
朱高煦断喝一声:“建功立业就在今日,兄弟们随我冲呀!”
言毕之时第一个策马出林,向着河岸的大营冲去。
一众精骑紧随其后,发出阵阵咆哮,直奔前面南军大营而去。
辕门两侧的箭楼的哨兵瞧见有人来袭,立时转身擂鼓。
一阵急促的战鼓过后,一众南军急忙观瞧,却见林中冲出不足千骑,直奔大营而来。
一众南军不免好笑:这群人都疯了吗?怎么大白天的就想以这一千人来劫营?
你们可知道这大营之中可是驻扎着五万军卒,一比五十的有生力量比,你们这些人是来送死的吧!
虽然现在营中主将不在,但是面对你们千儿八百人也叫你们有来无回!
于是南军士卒在各个营房千总、把总的带领下准备迎敌。
一众士卒簇拥着将辕门关闭,又有两队士卒快步登辕门两侧的箭楼之。
更有无数士卒在辕门后立起路障、拒马,站在后面弯弓以待!
朱高煦策马在前,知道今日一战敌众我寡,万万不能托大。
眼见着营中辕门关闭,一众守军弯弓以待也只冷笑一声,暗提天罡真气,心念飞转之时“龙身虎筋弦”便已握在掌中。
拉弓满月,三百步外对着辕门便是一箭。
“嗡”的一声,一道金光映着骄阳激射而出!
“轰”的一声炸响,落箭之时数丈高的辕门立时化作木屑。
飞沙四起,碎木横飞之时一众南军惊惧不已。
随后又是“嗡嗡”两声,燕北世子再出两箭,复又有两道金光闪过,辕门两侧的两座箭楼立时轰然而倒。
辕门处立时乱作一团,尘沙四起,木屑漫天,箭楼掉下来的一众伤兵哭爹喊娘,惨叫连连。
正在营中南军乱做一团之时朱高煦已然化作一道金光冲到面前。
沉沙木屑之中一众南军无不惊愕来人究竟是人是神?
却见这位身穿白虎皮,外罩猩红披风的俊美少年手中金刀已然横斩而出!
“嗡”的一声一道金光扇面型涌出,随之一阵令人窒息的灼热传来。
众人惊惧之时哼都没哼一声早已落得个支离破碎、血肉横飞的下场。
一道凛冽刀锋疾驰而出,片刻间便已涌出六七丈远,刀锋所及一应路障拒马尽数化作木屑灰飞烟灭。
朱高煦飞身扑,再出一刀,又是“嗡”的一声,凛冽刀锋再次涌出数丈。
刀锋所及飞沙走石,断木翻飞,人马俱碎,血肉漫天。
刘才骑在马断喝一声:“世子殿下已然为咱们蹚开道路,弟兄们冲呀!”
言毕之时一手握着三尺长刀,一手晃着杨松人头便已冲进南军营中。
一众南军只见刚刚位少年金光而来,手中金刀所向披靡,犹似天神下凡,金刀指出华光激射,那个不惊?
而这一位,一手提刀,一手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好似那地府厉鬼,长刀落处一颗颗人头滚落,那个不怕?
燕北精骑眼见着朱高煦与刘才两位主将如此神勇,各个心中豪气徒增,呐喊着便已冲入军营之中。
此时一众南军早已被朱高煦、刘才二人吓破了胆,眼见一名名燕北精骑犹如凶神恶煞一般冲来,早已吓得掉下手中兵刃四散奔逃。
如此一来燕北精骑气焰更盛,强弓长刀,又射又劈。
但凡有人还击阻拦,必将身首异处,死于非命。
刘才率领一众精骑长驱直入,一路行不知砍翻多少南军。
直至中军帐前,却仍未见有南军主将前来迎战。
刘才心中愤恨:怎的太不叫刘某立此首功?
于是催马提刀裂账而入。
却只见中军大帐空空如也,那有南军主将身影。
刘才不知刚刚那一队杨松亲兵逃到此处,惊呼雄县失守,徐凯、杨松被擒,这营中主将驸马都尉李坚已然带着一众人等往南岸大营去见耿炳文了。
刘才心中愤恨不已,一刀砍翻帐内烛台,将这大帐点燃。
刘才愤恨难平,出了帐来,提刀将那参天帅旗砍倒,伸手揭下帅旗裹住杨松首级系在身后,带着一众精骑在大帐之内一阵冲杀。
此时那三名燕北把总已然先后将粮垛、马厩、草场、军需库等各处逐一点燃,而后又在大营之中肆意放起火来。
朱高煦眼见如此一座大营竟然被自己引千余人搅得地覆天翻心中喜不自禁,引身后精骑一直冲到滹沱河畔。
胯下坐骑人立而起,身后披风迎风抖动,朱高煦手举金刀仰天长啸!
至此意气风发,志得意满之时朱高煦却远远瞧见对面岸边两点华光闪烁。
即便远隔数里,朱高煦也能看得真真切切。
燕北世子虽然不惧却也不愿自己身后一众精骑有所损伤。
调转马头,高呼一声:“兄弟们撤了!”
燕北精骑虽然杀的起兴,然而听闻朱高煦将令传来自是不敢不从,于是纷纷调转马头,由辕门之中撤出大营。
未免后面南军放箭朱高煦走在最后,手中龙身虎筋弦拉得满满,对着南军大营又射三箭。
三道金光落处难免又是尘沙漫天,血肉横飞。
一众南军只当朱高煦天神下凡自是不敢来追,眼看着一众燕北精骑消失在了前面密林之中。
一众正在引水救火,抢夺粮食、草料,修补辕门、箭楼,之时却见头顶两道光华由南向北急掠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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