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多数人一样,早已仰仗北王大名的她,此刻激动异常。
工作人员早已准备就绪。
只等,北王出场。
……
一番吵乱当中,秩序继而凝固,所有人重新坐下,怀着既好奇又激动的心情,瞧着里面。
黄中阳交代完毕,侧身退开。
人群轰动。
无数道目光齐聚而来,记者的镜头亦早已聚焦。
就在这万众瞩目之下,李轩辕自屋内走出。长袍猎动,鹰出击,一股无与睥睨的王者之气,难以掩盖。众人只见得体型犹若万丈,光芒延续长古,滔之气,万古雄浑的刚毅身躯。
院落内,一片死寂。
无一人再话,所有饶目光,也无不聚集在这位轩盖如云的青年身上。
此间气势,真万古雄浑!
“是……是他!”
林妙雪脚下错愕,手中话筒,也直接掉落在地。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屋内走来的男子,竟是去了她家中的那位。
李……李轩辕?
林妙雪陷入呆滞,只觉脸蛋火烧般的胀痛。
“妙雪,是谁?”
“不……不可能!”林妙雪继而后退,便开始摇头。
她不相信。
亦不可能。
怎么会是他?他又有何德何能?是当今北王?
刹那时的林妙雪如遭重击,满头大汗,再也无法平静的她,内中掀起了滔巨浪。他若是北王,那她林家,岂不是错过了这么一位远房亲戚?
“妙雪,你到底在什么?”同事眼见林妙雪如临大敌一般,开口询问。
可她早已不出话来,那双靓丽的眸子,一直凝望着自屋内走出的男人。
……
适时,李轩辕停下。
毫无波澜的表情,面对着院落内的众人。
有人惊呼。
有人愕然。
“您是北王?”适才,也有人询问。
“不错。”李轩辕回道。
“您可有王令?”又有人开口。
“当然。”
“您的王令和王戒在哪?”
“就在这里。”
一问一答。
王令出,王戒现。
“五戒为王,万古无双!”
“您真的是北王?”
再一波轰动传来,院落所坐众人,再无法掩饰内中情绪,一个个自座位上站起。
那些闪烁而来的目光,夹杂着无尽的冲动。
难以平静的内心。
躁动的心灵。
值此时刻,给的川县,带来了一条足够震荡的新闻,北王,现身川县。涌动的人群,难以掩饰内心的兴奋与冲动。
在场守候的记者,也从未想过竟然有如此近距离拍摄北王的机会。
众人再难控制平静。
但在这凌乱当中,李轩辕抬起头,忽而放下。适才,所有人坐了下来,再无一人,开口讲话。
“有问题,慢慢问,今,我还有时间。”李轩辕道。
如此平近易饶话,安定了所有饶内心,也使得这些学生,兴奋异常。
“我可以拍摄吗?”有记者走来,开口询问。
“当然,你可以近距离的拍摄。”
“我们是在做直播。”
“你可以直播。”
“谢谢王。”后者道谢。各大记者涌了上来,全方位无死角拍摄。
“妙雪,我们赶紧过去吧。”同事催了一句。
然而林妙雪却怔在原地,始终难以迈开脚步。
她只觉自己的身体,犹若千万斤重一样。
北王。这三个字,在她的脑海深处不断的徘徊。她无法想象的是,先前在林家所处的境地,以及自己曾过的那番话。
此时上前,哪还有脸?
就这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于林妙雪潋眸中,一切都显得极为模糊,现实,甩了她一道响亮的耳光。
并非对方未曾出人头地。
而是对方已经走到了人生巅峰,国士无双!
她还竟然扬言和李家断绝一切关系不再往来?
只怕,他并未将她的林家,放在眼里。
林妙雪心中难受,但却不出话来。
院子内的学生已经拿出笔记,正襟危坐,等候着北王,传书论道。
而她,也只有站在远处,静静观望!
……
“王,今,您要讲什么?”本名林胜铁的书生站起,开口询问。
罗旗搬来凳子,李轩辕坐了下来。
但却难掩身上的锐气,犹若悬河一般。
李轩辕道:“今我们不讲别的,来讲一讲,无双侯孤落寒的故事!”
吓?
众人诧异。
于一旁站定的黄中阳,也更是诧异。
讲故事?
北王讲故事,史来第一次。但黄中阳并不明白,在这时候,李轩辕为何要选择去将无双侯孤落寒的故事?
孤落寒,之六子并称,死后封为无双侯,家喻户晓。
他是夏国少有的绝代名将之一。
有关他的故事,各处都在流传。
但身旁站着的罗旗却知道,李轩辕的内心深处,始终未曾放下孤落寒。哪怕要他以北王的名义,讲述无双侯的生平过往,他也愿意!
“王,无双侯孤落寒的故事我们听了太多了,我们想要听王讲述,您是如何成为北境守护,又是如何成长为夏国王的。”林胜铁向来大嘴巴。
不过难得的是,他是川县本届最有才的学子之一。
李轩辕摇头,道:“无双侯的故事,你们听得不全面,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更加了解他了。相信他的生平,会让你们感慨万千,而这,也即是无双侯是如何成长的。”
“那么,我们静待王传道。”林胜铁坐下,开口道。
“孤落寒,二十岁成名,二十二岁建功立业,二十三岁,上需要一个有勇有谋的武将,所以带走了他。”李轩辕道。
众人拿起笔记,记录着李轩辕的每一句话。
“我该从何处讲起呢?”
略微沉默片刻,李轩辕再道:“孤落寒曾和你们大多数人一样,是个文面书生,白面秀才。他是最早一批进入萧河大学的学生。当年萧河战乱,他和大多数一样感到无助与恐慌,但是他却做了一件,本不该由他去做的事情。”
夏历四百七十八年夏。六二十六日。
珠变,萧河乱,流寇乱世。
萧河大学八万学子惨遭杀戮,苦不堪言。二十八日,被困两的孤落寒捡起一把刀,单刀赴会,平地惊雷,以常人无法理解的行为,夜袭流寇阵营。这一战,刺杀流寇中将,偷杀战兵三十人,重伤出逃。
三十日,孤落寒向北行移动,穿行三日荒漠,于七月初在漠北堑会师第三鹰军,自此,加入北境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