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形成显明对比的是蒲玉。万万没想到她穿着制服就来了。
人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摄影师和记者群中隐隐透出一阵阵笑声。
这可真是人民的公仆。
好在蒲玉长得漂亮,精神,眉宇间都是青春的气息。
蒲玉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从小她就擅长把笑话她的人当成弱智。
蒲玉小时候不叫蒲玉,家里人没什么文化,她出生前,母亲做梦一个肉肉的球掉到水里“扑通”一声,所以给她起名叫蒲通。
后来蒲玉识字了,她觉得自己可一点都不普通,她是要成就一番大事业的人,所以就毅然决然地要求父母去改名。
在她眼里,她从来不比别人差,别人拥有什么都不值得羡慕,除非拥有智慧。
什么是智慧呢?就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样的人,怎样去做,而且绝对能做到。
蒲玉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总是自信心爆棚。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小城镇的人和大城市的女孩有什么区别,从很小的时候,她就看了很多很多书,她看到世界各个角落正在发生和曾经发生的一切。历史对她来说真的就是一条平静缱绻的河流,只要她想,一个完整的下午,她就能在图书馆静静地顺着河流溯游从之。
人的起点不在于物质,而在于眼界,她知道自己的眼界比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同龄人都要高。而她的未来,也会成为那百分之二十的人尖儿。
蒲玉来参加这次法学会,一是真的想在学术届有一番作为,因为年龄太小,当法官又得熬年份,她实在觉得太漫长,所以要另辟蹊径。
另一方面,她最近招惹到厉鬼了。
所谓厉鬼,其实就是一个案件当事人。
前段时间法院来了个特殊的当事人。
一男一女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植物人,蒲玉和一名老法官负责处理这个案件。
男的说,担架上躺着的是他表哥,几年前因为工伤成了植物人,法院判了表哥工作的厂子赔偿70万,结果厂长赔了30万就不赔了,这个女的是她嫂子,现在她们没办法了,也没钱给表哥治病,找厂长又三番五次被拒绝还差点被打,没办法只能来找法院。
蒲玉本来就正义感爆棚恨不得拯救地球,一听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普通人太可怜了,富人为富不仁,她作为未来的法官决不能为虎作伥。
案子在判了强制执行之后厂长倒是同意给钱并且当场签了支票。
但是给完钱的第二天,那一男一女就跑了,只把担架和担架上的“表哥”扔在了法院。
不久后的一天,蒲玉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成熟的,很有磁性的男人声,
“请问是蒲法官吗?”
“我是,您是?”
“您好,我是许氏集团董事长许白,听说我们下属一个工厂厂长在您的强迫下被人骗走40万,这40万呢,我准备算在您头上,请您小心。”
居然敢威胁法官?蒲玉觉得这人别是个大傻子吧?还董事长?董事长还能一因为40万亲自打电话?蒲玉就当这是个笑话。
然而从那天开始,蒲玉总觉得有个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走哪儿跟到哪儿,有时候自己去看电影,她都觉得背后冷飕飕。
所以当听说法学会要召开学术会议并且要有一个月在银湖酒店集中研讨之后,她毅然决然地报名了,毕竟,如果敢当着全市最顶尖的法学家们犯罪,那人,绝对就是个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