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洄显示一愣,他万万没想到三十多年前的那一幕居然被卿文看见了。怪不得她这么毅然决然地出国呢。
不过几分钟之后,褚良洄邪魅一笑,心想,三十年前的事还记得这么清楚,看来对我用心良苦嘛。
“卿文,我知道我少不更事,伤了你的心,可是我现在不一样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始终是留给你的!”褚良洄都要把自己感动了。
“褚良洄你能不能别把我当傻子,嗯?”卿文把烟捻灭。
“你别现在这,恶心我。”
褚良洄眼中闪过一丝隐痛,忽而又转为凌厉而狡猾。
“你说什么我也不生气,因为你越恨我,就是越爱我。”他慢慢向卿文靠近,手瞬间环在她的腰上,卿文试图挣脱开却是徒劳。
花大价钱学的女子防身术在人高马大的男人面前简直一文不值!刘卿文此时把她的防身术教练恨的咬牙切齿。
“你给我滚!”卿文恶狠狠地对褚良洄喊,褚良洄却像疯了一般就是不撒手,发了臆症般,“我没有你会死,你这辈子休想再摆脱我。”说着便要亲上去。
突然,一声高喊从门口传来。
“啊要死啦要死啦!月黑风高你居然敢耍流氓!”说着,蒲玉炒起手边的花瓶就冲上去了。
啪。
清脆的一声,血顺着褚良洄的额头留下来,吓傻了愣住的顾卿文和刚刚上楼的胡桃。
“你,是不是有点傻?”顾卿文看着同样愣住的蒲玉。
“我……我这属于正当防卫,就我这点力气,不可能防卫过当,我总不能看着你遭受不法侵害啊!”蒲玉嘟着嘴,没有人心疼这个倒下的男人。
“现……现在怎么办?”胡桃问。
顾卿文扶额,打电话叫来几个助理悄咪咪把褚良洄送去医院。
“他来骚扰我,我还得给他付医药费,这叫什么事儿,还不如你给他开了花,整个赔他丧葬费呢。”顾卿文纤细的手腕耷拉在窗台上,烟袅袅娜娜上升。
蒲玉普滋咔打开一罐可乐,倚在栏杆上。
“诶,对了,下午我进来的时候,胡桃姐,你在哭吗?”
胡桃在沙发上蜷缩着,手里的冰啤酒一口一口往下灌。
灌到最后几口的时候,她愤恨地说,“就在昨天晚上,我老公,哦不,刘乐然那个大傻叉的小三跟我打电话,宣布怀孕了。”顾卿文和蒲玉都愣住了。
这么狗血吗?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遇到这么伤心的事了。”
“伤心不至于,我就是恨我自己,怎么这么多年一直没发现呢?还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青春,连个孩子都没有,我还以为有爱情就足够了。”
“爱情?爱情算个屁。”蒲玉说。
“小小年纪这么看破红尘了不好。”顾卿文抬起头。
“准备离婚吗?”
“必须。”
“诉求是什么?”
“我要让他净身出户,毛都不剩。”
“好,这场官司,我替你打。”顾卿文灭掉了烟。
她已经很久没亲自上阵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