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的主角——拿破仑不是这种人,他随军驻防不同地区期间,到哪都是一次又一次扑腾进知识的海洋,如饥似渴的舔舐着咸咸的知识大餐。”
我怎么想起了高尔基的那句话,我扑在书上,贼像刚出狱的**扑在老母猪身上。
“原来在学校学习系统知识,理论偏多。现在是实践知识和各种人的不同见解,互相借鉴,交叉验证,既让拿破仑的知识立体起来,又能去芜存菁······”
老卡尔说着说着有一种演讲的感觉,四个小家伙看他好像套了一个光晕,哦,光环。
“······拿破仑,嗯,如饥似渴的学习最新的物理学知识,还有数学,建筑,地理,以及他的偶像亚历山大大帝的战记战史。
持续学习的能力真的很重要呢,卡尔的前世陆长青,看到有些朋友,在工作中突飞猛进,更多朋友,在工作中沉沦,后来就不是朋友了。
“每个受尽侮辱和蔑视的人都渴望强大,拿破仑尤其如此······”
卡尔叔祖可真是厉害啊,随着老军神大声说出这句话,卡尔都感受到了拿破仑的渴望,完全被老军神带着转。
“······他个头小,从小就被小伙伴欺负,蔑视,侮辱。他又是小地方的人,到了法国本土又一次被全方位长时间的欺负、蔑视、侮辱,给谁都扛不住,何况我们的拿破仑。”
“我也个头小,你们不要欺侮我,不要歧视我。”
蠢萌的小妹又一次抢到了镁光灯下。
“好,我们不欺侮你。”马克西米连捏捏玛利亚的脸,很诚恳的说道。
“二哥没欺侮你,就是支派你干活而已。”小卡尔决定抢一下咖位,接了一句。
“来,让二哥给你松松皮,助你长长个。”泰日天武力威胁小卡尔。
二哥才是大魔王啊,卡尔心里想,不过还是做个认怂的样子给二哥看。
“拿破仑对亚历山大的崇拜和渴望,就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为了报仇要去弄死一条壮汉,对削铁如泥的匕首的渴望,对一击致命的猎枪的渴望。”
老卡尔等大家都闹了一阵子,才接起前面的内容,继续娓娓道来。
“因为他受够了法兰西大陆那些杂碎的蔑视。他不单单要科西嘉独立,还要把法兰西杂碎踩在脚底,看他们哀嚎,求饶。然后告诉这些杂碎,我不饶恕你们······”
小卡尔看到马克西米的眼睛都要睁出眼眶了,这节奏给带的不轻啊,赵紧爷附体的老军神啊,你应该讲广播剧。
一个声优竟然误入了军界!
“······为什么拿破仑那么暴怒?因为他工作期间,作为炮兵期间也大受欺辱,作为军官,他没有巴黎军官学校毕业证,学历上也受歧视了。
学历歧视啥时候都存在,为啥中央三令五申要把自考、成·人高考、夜大、函授和统招一样,不准搞歧视。
说明已经歧视了,其实,既然你区分了,就会引来歧视。不同的人总要抱团,抱团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出自己团体的共同点,优势,同时取笑另外的团体。
“现在是三重歧视,对他瘦小躯体的歧视,对他出身蛮夷的歧视,对他知识和学历的歧视。给谁受得了?何况骄傲的拿破仑。”
老卡尔说的铿锵有力,都掉进了自己的节奏,也不怪马克西米连掉进去出不来。
“但是拿破仑就是拿破仑,他的知识,经验,技能,他的野心,他高昂的头颅还是获得一些人的追随,这些人成为了他的班底。”
卡尔大公对拿破仑的陈述看出来,他很欣赏拿帝啊,你看,他眼睛都放着光彩。
“这些人从认可,到信任,到敬仰,到盲信他,从普通的班底,转变成不管不顾的脑残粉。”
“卡尔叔祖,盲信不是太傻逼了吗?每个人都应该自由思考,不是吗?卡尔叔祖,我不是抬扛啊。”
怼王之王突然从叔祖的节奏里挣脱出来,他其实不想和叔祖作对,可是又忍不住,所以说完还解释一下。
“马克斯,既然你问起,我就稍微解释一下,更详细的我们以后说。”
老卡尔节奏被打乱,但是也不好自说自话,只能先来到泰日天的航线上。
“每个军事组织都只需要一个大脑,我想不但是军事组织,企业也应该是这样,政府
也应该是这样。”
四个小脑袋都点了点,又来一个四重奏的“嗯”。
“这不是要求一个师的所有士兵都没脑子,而是说,操心一个师的事,只要师长副师长几个人合计即可,团啊营啊,也是如此。”
这一点小卡尔很认可,所谓嘴炮,不就是操心那些不该操心的,而那些该操心的,比如家啊,生活啊,嘴炮又熟视无睹,不管不问。
“不要是团长瞎操心全师的事情,营长瞎操心全团的事情,那军队的命令就执行不下去了。
对这类人,有本讲法国大革命的书,《乌合之众》,也重点描述过。
“同理,这样的话,企业的指令也执行不了,政府的行政工作也运转不了了。”
“是这个道理呢。”弗兰茨喃喃说道。
为了破开这个迷障,老卡尔又来个反方向解析。
“一个士兵,当然不能没脑子,比如和其他人组成突击队,并成了突击队的首领,他也要为这个突击队负责,操心。说到底,也就是各司其事,各安其职。”
小卡尔突然对叔祖崇拜起来,这些道理很多人懂,但都是糊里糊涂的知道一点,并不真切,也不能指导自己的生活。
怪不得卡尔大公能成为军神,成为拿破仑认可的对手,不是幸运,也不是后世吹捧啊。
要向老军神多学学,压榨他的知识,他的经验;吸收他的阅历,他的智慧。
“所谓盲信,就是在该拿破仑操心的事情上,这些人不去做过多干涉,他们信任拿破仑给出的是最好的方案,直接听从命令,马上执行。
“那拿破仑给出的方案不是最优怎么办,也执行吗?”
弗兰茨·约瑟夫,这个稳重的孩子,他没法理解,连忙问道。
“当然有可能,拿破仑给出的不是最优方案,他们信任并快速执行该方案。一堆人慢吞吞的讨论半天,得出最优结论,又能如何?效率有时很重要,尤其是在军事行动上。”
“确实如此,我的老师也讲过类似的话。”泰日天开口捧哏。
老卡尔心想,这还用你的老师佐证?不过还是给一个鼓励的眼神到马克西米连那。继续说道:
“拿破仑的这些追随者,因为信任到盲信的程度,即使暂时在身体上远离了他,也不会在意识和灵魂上和他分离,只要拿破仑振臂一呼,不管在哪,这些人都会响应他。”
“人真的会有这么大魅力吗?”弗兰茨约瑟夫又一次喃喃自语道。
当然有,你的皇后就是有这种魅力的人,你对她爱的不行,她的子民对她简直俯首帖耳,信任不停。
小卡尔看了大哥一眼,心里答道。
“而且恋爱中的人大都有这样的魅力呢,可惜我们这些人,没有几个有机会恋爱,以及和恋爱的人结婚。”
老卡尔好像一阵恍惚,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除了小卡尔,别人都没听清。
“有奸情,哦,不,有故事。”
小卡尔很聪明的瞥一眼叔祖马上把眼神收回来。不要被叔祖灭口了。吼吼吼。
老军神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尽管自信没人看出自己的失态。
继续讲故事就能更好的掩饰。
“1789年法国大革命爆发,军队连爹妈都经常换,所以乱的一团糟。刚听这个命令,还没执行到位,命令的发出人已经被送上断头台了,接着另一个人下命令了。”
法国就喜欢输出各种乐色,卡尔心里对法兰西是一百个不爽,但法国人和英国人一样,特别会宣传,这一招后来被苏联学去,又被其他苏联小兄弟学去。
“拿破仑觉得是时候——让科西嘉国横空出世,响彻环宇,可惜他还太嫩,不过20岁,不知道政治有多么曲折,艰辛,第一步就把他打击的体无完肤······”
是的,能想象拿破仑的理想被现实一锤敲碎的样子。
“······他回到老家,别人眼里和嘴里的蛮夷之地,科西嘉岛,准备联合老家的那些人,那些叫嚷独立叫嚷了几十年的人,推动科西嘉独立,从那个自大又愚蠢的法兰西独立出来。”
卡尔可以想象那帮老头子,看拿破仑像看神经病一样,我们只是喊着独立,过过嘴瘾,你他妈还当真了,傻逼了吧,你个小崽子。
“我大科西嘉要破壳而出,雄鹰要展翅飞翔,飞过高山,飞过大海,飞离地球,来到了外太空,拿破仑使劲丫丫着。”
“拿破仑是鸟吗?他可以飞的那么厉害?”
玛利亚·安娜来了一句。不过没人理他。
“他悲哀的发现,这些从他出生就叫着科西嘉独立的老东西们,不过是一群嘴炮。他的雄鹰之梦别说展翅了,连壳都破不了。
“这个骄傲的年轻人,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不仅凉了头,也凉了身,甚至凉了心。”
“我可怜的小拿破仑,怎么遭此劫难呢?”
不要脸的小卡尔,又要抢镜,很合时宜的哀叹一声,等着老叔祖的欣赏和赞叹。可惜没有。
“小卡尔,拉倒吧你,还小-拿破仑,你是实际年龄比他大,还是现在年龄比他回到科西嘉的时候大?”
泰日天上场,怼叔祖还有被丢进军队的危险,怼卡尔·路德维希这个臭弟弟,轻松自在乐翻天啊。
我实际年龄真比拿破仑回科西嘉时候大,好像也不对,我的实际年龄是6岁还差几天-听索菲夫人的意思是差几天。
对了,好像和百度百科上说的不一样。得仔细了解一下,别踩坑里去。
小卡尔当然不敢和二哥犟嘴,心里这么想,行动上却是对着哥哥笑一笑,再缩一缩身子,表示退避三舍。
“好了,马克斯,小卡尔是感叹一下,因为我在说拿破仑还是太嫩,小卡尔跟着节奏,感慨拿破仑被社会毒打一顿。”
军神瞅着马克西米连一眼,替小卡尔解释道,但他也暴露了,他经常带我们的节奏。
不过,还得谢谢马克西米连呢,刚开始叔祖都没理我,幸亏二哥怼我一顿,叔祖才把注意力往我这蜻蜓点水似的触几下。
小卡尔心里谢谢怼王之王泰日天,身体表现却是对着叔祖一笑。
“他先是偃旗息鼓,再是苦苦追寻。然而,什么用都没有,根据他的自以为深深思考来看,就科西嘉那旮旯,不独立还好,独立都能饿死自己。”
定海神针再次夺取话题权,继续拿破仑的悲催故事。
老叔祖真是悲哀,不知道这里有个怼王之王,歪楼能力强悍;还有个内装40多岁灵魂的小萌新,故意抢镜;加上蠢萌的玛利亚·安娜,身具自动抢镜功能,三个人都随时能夺取话题权,也就未来的皇帝弗兰茨·约瑟夫省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