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不是为了反转，是为了立体和丰满，让军神看起来像人。

··············

那边弗兰茨皇帝慨叹管人难，这边约翰和哥哥聊完，也是好多感慨，连皇帝都有一堆不开心。

约翰离开美泉宫，一边走一边寻思，结婚是能结婚了，可是又少了好多东西。

皇家特权啥的，其实约翰真的并不在意，也可能是因为他还没失去，不知道有多重要，多珍贵。

皇族的年金少了确实是个麻烦，这马上就能体会到的，甚至不用体会，都能想得到。

对了，还有卡尔哥哥，虽然皇帝哥哥同意了，也就是这个大家长大族长同意了，但是还有卡尔哥哥，副家长副族长，也得给过去说说啊。

虽然没有什么副家长副族长的正式说法，但他的确是有这个威信和权势。大家也很尊重这个家伙。

卡尔年轻时候就打仗，打啊，打啊的，连结婚的事情都耽误了，虽然不至于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这样的话，但卡尔的确是为帝国忙的没来得及结婚。

他不像大哥弗兰茨，战败逃命之余，也是该结婚就结婚。

拿破仑打我了，我头被打破了，血留一脸啊，胳膊断了啊，这些都不耽误事，和结婚不冲突。

卡尔哥哥为国操劳，耽误了婚姻大事，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由得你不尊重他。

“卡尔哥哥，我来了。”

约翰在卡尔这，和在弗兰茨那其实都是一样，小弟弟一枚。他舔着脸，跟哥哥打个招呼。

“约翰，你来了，刚好我们哥俩交交心，你也给我说说到底怎么想的？”

卡尔平时是那种相当理性的人，也是相当礼貌的人，除了对他弗兰茨哥哥的时候，他没对自己的弟弟妹妹发过什么大脾气。

“卡尔哥哥，我，怎么说呢，爱情这玩意，说不出道理啊。我看到了就喜欢了，这也好几年了，嗯，四年了都。”

其实约翰是有点怕卡尔的，一来是卡尔对帝国的贡献大，是全民皆知的战神。二来是工作中，嗯，其实就是战场上配合比较差，觉得有愧于卡尔哥哥。

“可是，你知不知道，这对我们哈布斯堡家族，对奥地利帝国的影响？”

听了约翰在那轻描淡写的，推在什么情啊爱呀的玩意上面，卡尔就有点上火，语气也重了一些。

“我知道啊，有影响，但是又能有多大的影响呢，老祖宗是说老哈家的子女不能乱搞男女关系，要一夫一妻，也没说不能娶平民女啊。”

良心话，约翰真没讽刺卡尔哥哥和卢多维卡的事情。

毕竟那事在约翰这种人看来不是事，一来是卢多维卡和卡尔哥哥感情在先，被皇帝哥哥截胡了才不得不做了皇后，二来是她后来慢慢和皇帝哥哥也没感情了。

约翰其实想说的是，老祖宗特蕾莎女皇没正式强调不能娶平民女子，我们就别在这纠缠了，给我点自由好不好。

卡尔的意思是，在法国大革命以来的这三十年里，欧洲谁损失最大，第一是奥地利，第二才是法国，接着是俄国和普鲁士，英国没啥损伤。

奥地利都成什么样子了，法兰西和拿破仑冲过来，把我们脸皮剥的干干净净，扔地上，用脚踩，帝国内部的各个邦国也都蠢蠢欲动，你们还有心谈情说爱？

可是听到约翰的话，他就不开心了，我这个爱情能和你们那个比吗？你就看一眼，看到一个女孩，就觉得是你的人了，不是扯淡吗？

卡尔和弗兰茨皇帝一样，他也没法理解一见钟情这种现象，也不信这类“鬼话”。

当然更让他上火的是，约翰来讽刺他，讽刺他的隐痛，讽刺他的真爱，讽刺他的真爱和隐痛。

“约翰，你一天天的，打仗不好好打仗，就知道整这些幺蛾子，动不动的说些自由啊，宪政啊，约束皇权啊······”

约翰觉得哥哥莫名其妙发飙，怎么又扯这些自由的话题上去了

“······你这给奥地利带来多大麻烦你知道吗？”

“我知道，不就是那帮小邦国拿着我的话挤兑帝国官员吗，让帝国权益受损。我知道了，可是说过了，已经发生了，我能怎么办？我又不是故意的。”

对这个事情约翰听皇帝哥哥说过了，也就是没太和卡尔多说，还示弱一下。

“那你说话办事前，就不能先动动脑子吗？”

“这次也一样，怎么就非得那个平民女子了，家里给你安排的皇族贵女怎么就不行了，那个安娜能比其他女人多长一张嘴还是怎么着？”

“卡尔哥哥，你这么说我就不开心了。你可以在其他方面骂我，但是不能在这里对安娜说话过分。”

约翰听到卡尔说话扯到安娜，他也没法好好说话了。

“好，就算我和平民女子结婚影响到老哈家，影响到帝国了，但是又能影响多少呢？最多把我开除皇籍，我做个自由自在的普通人。”

“我都不是皇籍了，可以不对皇家负责了吧。”

“你·······”

“你什么你，我问你，卡尔，你动不动撂挑子，动不动辞职，你对奥地利影响才大了，要是你每次都能把你的小性子管住，我们至于这样吗？”

“你，你·····”

“最后那几年你要是好好干，我们至于恢复不了神圣罗马帝国吗？我们至于失去奥属尼德兰吗，我们至于现在看着那些小邦国上蹿下跳吗，至于看他们和在法奥普三家左右逢源而毫无办法吗？”

“你，你，你······”

“是，卡尔哥哥，你是有本事，我们其他哥几个是和你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说实话，我们哥几个合一起也没你军事能力强。”

“可是，你把你的军事能力发挥几分，是三分还是五分，你动不动生气，动不动辞职，你辞职的时候想到为老哈家，为帝国了吗？”

“我们是能力不够，心还在老哈家，像我，算是脑子不好使，说话办事没想清楚前后厉害，对老哈家伤害那是无心之失。而且能力有限，伤害也有限。”

“你呢，你是有能力，却没心思为老哈家，就为你哪一点破尊严，就能置老哈家于不顾，置帝国于不顾。”

“弗兰茨哥哥是皇帝，他不要尊严吗？他能力是差，大家也骂他草包了，可是他用他草包的能力为国奋斗，低头的时候低头，把尊严送给拿破仑踩踏，还不是为了帝国？”

“你打仗胜利是你的功劳，我们打仗手艺不如你，说到底那是老祖宗给你的能力强，给我们能力弱，我们还要怪老祖宗给我们分三六九等呢。”

“再说，你能力强，你责任就该大，你负到你能力匹配的责任了吗？”

“你是打过几场胜仗，但是你看看，各个帝国，除了拿破仑，还有谁因为打仗而拥有你这么高的地位。”

“你和其他几个国家的战将差远了，他们可没敢撂挑子。”

“你和拿破仑也差远了，他可没对自己的帝国放弃过。”

“我们对帝国的伤害，当然有，但是能力所限，那只能算是无心之失，你呢，有能力帮助而不去帮助，那就是故意为之。”

“你，你，你，你·······”

卡尔被弟弟一顿抢白，完全说不出话来，而且弟弟说的似乎也在理。

“好，军事上你牛逼，我们傻逼，那不说了，我们该听你的，没听你的是我们的错，帝国的损失是我们大家的错，不是你一个人的。”

“回到感情上，我还就不信感情上你也是比我们都牛逼，我们都要听你的？”

“你的感情是感情，别人的感情就不是感情啦？”

“好，我今天还就跟你挑明了说，就说卢多维卡吧，她对你有感情，你能说一点不知道？你能说那时对她没一点感情？知道，有感情，那你为什么不和她结婚？”

“好，就算你忙着和拿破仑干架，忙，来不及谈婚论嫁，那大哥提出这事的时候，你也可以和大哥说啊，说你和卢多维卡已经有感情了啊。那大哥还能继续要选她当皇后吗？”

“你不说，你个懦夫，你当时给自己的想法肯定是什么为了这个国家，我可以忍受一下。你是懦夫你知道吗？”

“就当时的战况，只要你说，大哥肯定不会选她，大哥知道他需要你，老哈家需要你，帝国需要你，他不会和你争。”

“你个懦夫，你不敢争取，还在那自怨自艾。我呸你。”

“你也就是在军事上出类拔萃，其他方面你都一般般，别以为什么方面你都行，在女人这方面，你屁都不是，我们谁都比你强。”

“要是当年你能和卢多维卡结婚，现在能是这样吗？你一边自怨自艾，一边装清高。”

“帝国现在也需要你的军事大才，但是你没把大才拿出来，你把大才都憋在心里了，让那些不如你的人在处理帝国军事，让我这种不如你的人来处理。”

“你这是犯罪，你这是对老哈家，对奥地利犯罪你知道吗？”

“你之前误了帝国，我都不想说了，反正就和我说的很多话没过脑子，被德意志小邦们利用一样。那都过去了。”

“你现在呢，你还是把军事让给不如你的人操作。你还在继续犯罪。”

看着这个牛逼赫赫的卡尔哥哥，被骂的一脸懵逼。约翰也是一阵无语，要是能这么拿住你，我早用这招了。

“水呢，我要喝杯水，我喝完还要骂你。”

哥几个私下聊天时候对卡尔的抱怨和吐槽，约翰这次全骂出来了，而且当着他的面骂出来了，爽。

卡尔给他端杯水过来。

“嗯，约翰，你说的对。你骂醒我了。”

卡尔幽幽的说道。

这下轮到约翰不好意思了，看卡尔哥哥这涵养，被骂了还给端杯水，还能这么心平气和说话。

“卡尔哥哥，我的意思是，唉，不说了，也没啥好说的，反正这些都是我们哥几个背后说的你话，我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我先向你道歉，我不该骂你，背后吐槽两句就好了，当面骂人还是不对的。”

“别，约翰，你们吐槽的我都认可，我是有点装清高了，我是当年太爱发脾气了，我，唉，不说了，就一句话，你刚刚骂的我都认。”

“那你这管军事的活先接过去吧。”

约翰顺杆子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