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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约翰大公“气走”后，玛利亚好像胜利的小公鸡，骄傲的不得了，不过她眼睛一转，又盯住了卡尔。

“约翰叔叔办学，你给掏多少钱？”

卡尔现在看着她就有点怕，这个姑姑跟《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似的，言行举止不受控，可你又拿她没办法，她也没太大恶意，就是把握不住度而已。

“3万启动，每年6000非专用，600奖学金，600助学金，英镑。”

听到这玛利亚就来揪他耳朵：

“你个没良心的，你给我才2万启动。”

你能和约翰的影响力相比吗？约翰在德意志邦国都有很大的影响力的，而且是正面形象，在民间的名气和影响力，约翰比安娜也只大不小。

他是我的牌坊，这块牌坊能帮助我笼络住南德意志各邦国的，你玛利亚，下嫁非贵族，非德意志，嗯，也是一段佳话。

但是，吨位和约翰还有差距啊，得继续努力啊。卡尔很想拍拍她的肩膀，说，小同志，加油吧。

不过，确实要在她那多投点钱，毕竟北意大利那边，还有头十来个亲戚；而南匈牙利，目前就她一个，想搞定南匈牙利，她一个不够，还得加点人手啊，卡尔叹息着。

不过，不能嘴软，得制住她，否则以后会被她带节奏，卡尔装着惨兮兮的回答道：

“玛利亚姑姑，刚刚是你叫我别坍台，用钱砸约翰叔祖的······”

玛利亚现在后悔自己多一嘴，当时只是气势使然，就想嘚瑟一下。

“······而且约翰叔祖不像你，他最近20年收入少，一家老小的，开销又大，再说了，格拉茨不像诺维萨德，这儿的政府支出比较规范。”

格拉茨是成熟的城市治理，不能为了办个大学，一下随便掏个几万英镑，就算想要办大学，也要提前几年准备，每年挤一点费用。

看着玛利亚要发飙，卡尔只得安抚她，就继续解释：

“玛利亚姑姑，我还带你在伦敦那旮旯赚钱了呢，我还和你一起办工厂了呢，除了印刷厂，其他的今年大概都能平成本，明年就能进钱了。”

“卡尔，你还带着玛利亚赚钱了，怎么赚的，也带着我们赚点钱，再不开拓财路，我们家约翰能郁闷哭。”

安娜·普罗芙尔听了以后，心中一动，问道。

“安娜，其实到处都是赚钱的路子，现在只要办个工厂，比如，卡尔你来说，姑姑口渴了，可能真怀孕了，你看我都口渴了。”

“玛利亚，你啊，真是能作怪，你口渴了就是怀孕，约翰经常叫我给他倒水，说是口渴了，他也经常怀孕啊。你就是说不出东西了，顾左右而言他。”

“也不是说不出东西，真的，安娜，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自己和卡尔合作的工厂都有头十来个。怎么会说不出？”

“那你怎么突然顿住了，扯开话题干什么？”

“是我不知道卡尔有什么想法，投资我都听他的，人家用英镑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我就不在这多嘴了。”

玛利亚小声和闺蜜嘀咕几句，告诉她，赚钱这事，还是听卡尔的，又给她详细介绍了卡尔怎么赚钱，赚多少钱，当然仅仅是她知道的，或，卡尔释放给她的信息。

接着她也把卡尔的投资两个方案和安娜说了，这玛利亚成为卡尔的“投资基金公司”的销售了，还是免费的，自发的。

“我掏钱办的学校，都是奥语教学，我不能花钱培养拆台的人，培养做对的人，我们不能花钱培养可能杀死我，可能灭了老哈家的敌人。

卡尔没有说工厂，先从学校说起，从奥语教学说起，让安娜、利奥波德和玛利亚知道他的底线和决心。

“奥语教学的效果到底怎么样，暂时我也不知，反正，能同化几个是几个，况且这也都是平民里的精英，值得我花钱去培养，去吸收，去笼络。

三人都点头，利奥波德看着卡尔，一副“你是大哥”的眼神，安娜也在重新评估这个小家伙。

“我想在奥地利活的自在，那奥地利就必须强大，强大到别人打不倒的地步。”

“对，不能像当年拿破仑来的时候，把我们追的到处跑，维也纳都沦陷过两次，弗兰茨水平次，卡尔和约翰，护驾不力，也得打屁股。”

敢说这样话的，那就是玛利亚了。

大家听了也一阵哄笑，不过谁都不想被外敌入侵，更不想，离家弃国，仓皇逃命。

“不管是外敌入侵，比如英俄法普进攻，还是内部造反，比如北意大利或匈牙利等闹事，都不能打倒我们，还要让他们损兵折将加亏钱，从而震慑后来者。”

卡尔直接把未来的两大闹事天王，北意大利和匈牙利拉出来了做靶子。

“我不想遭遇强人蹂躏，像当年拿破仑那样，也不想忙着镇压内部起义，动作慢一点，当地的贵族就被起义军给咔嚓了，像现在的奥斯曼。”

这一点大家也有体会，先是玛利亚的姑奶奶，也就是路易十六的皇后，在法国大革命中被送上断头台，后来奥地利的邦国们陆续被蹂躏，上断头台的有，路上丢了命的有，逃得性命却夜夜噩梦的更多。

“大哥做皇帝，我九成九会被安排在哪个地方做大公，我水平高一点的话，哥哥也会安排我做国王，至少也会是个总督。可是这些都敌不过农民起义的屠刀。”

卡尔提到自己可能被起义者手起刀落，大家心有戚戚。

卡尔不是在忽悠，是真的这么想的，他又没有约瑟芬皇后的美貌，能令屠夫手软，令刽子手心软。再说，性命也不能交给敌人手软心软啊。

“是否被自由主义者欢迎，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也没必要迎合他们，我只要他们怕我，我只要他们不敢惹我，就可以了。”

卡尔想到了马克西米连被墨西哥的“臣民们”处死，想起茜茜公主被“曾经的臣民”刺死，想起还没出生的斐迪南被“臣民”枪杀，他就狰狞起来，说话语气也充满了恨意和戾气。

“卡尔，你现在就像一个恶魔。”

“谢谢欣赏，你是第二个这么说我的人。”

“嗯，第一个是谁？”

“艾伯丁说的，露易丝姑姑家的表姐，那时我在说黑历史的事情，她说我就是一头恶魔，是撒旦附体。”

“说真的，我并不讨厌自己被称为恶魔，当然也不担心自己成为恶魔，我只怕糊里糊涂被小恶魔们给剁了。”

卡尔平复了一下心情，把二哥，大嫂兼表妹茜茜，以及未来儿子的命运先放一边。回到了工厂的事情上来。

“我掏钱办的工厂，也是优先选择会奥语的，提拔人才也是如此。”

“嗯，其实玛利亚姑姑说的很对，不管办什么工厂，现在都能挣钱。这是山边，木材加工生意做起来不难，材料充足，市场嘛，也是很大，现在是经济勃发期。”

“除了木材加工呢？”利奥波德问道。

“机械，玻璃，酿酒，造纸，冶金，都可以，我这么说吧，现在你能看到的工厂，你知道的工厂，都可以在格拉茨办一个。”

“冶金可以搞，约翰的这个学校就是搞这一块的。”

安娜听到和他老公相关的产业，很是开心，接口说道。

她本来对约翰开办的这个学校不太感冒，毕竟约翰一边筹办学校，一边为钱少而发愁，她的想法是，不好办就不办了呗。但是听到卡尔的说法，又起了支持的念头。

扯到学校，卡尔想起老约翰没告知的事情，问了一句：

“利奥波德叔叔，你家这个学校，有明确的教学语言吗？”

利奥波德还没开口，安娜就接过话题了。

“教学语言的问题，约翰他还真没仔细考虑过。不过我觉得你说的有理，奥语教学这应该是基本的条件。”

“谢谢安娜叔祖母，约翰叔祖这块能说通？”

“小卡尔，这你就放心吧，约翰叔叔是个宠妻狂魔，只要安娜说了，他都会听。”

“玛利亚，你别瞎说，约翰还是蛮有主意的，家里小事是我说了算，大事还是约翰说了算。”

“大事小事的标准还不是你制定的，学校用什么语言教学，这就是小事。你说了算，安娜。”

玛利亚走过来，揽住闺蜜的腰，小声说道。

“玛利亚，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妈妈，妈妈，玛利亚姐姐已经长大了。你说过的，长大了才能结婚，她已经结婚了，那肯定就是长大了啊。”

卡尔的小萌姑，那个也叫玛利亚的小东西过来了。

“伊丽莎白，把她牵走，别影响我们大人说话。”

利奥波德对跟进来的大妹妹说道。

“还我们大人？你也是小孩子，就比我大两岁而已，而且还有小卡尔，他才六岁，他也算大人吗？”

伊丽莎白可不惯哥哥“装大人”的毛病，况且还有个更小的卡尔，给“装大人”作反证。

“伊丽莎白，把玛利亚带出去玩一会，利奥波德对你来说就是大人；卡尔，连我都没把他当小孩，你说呢？”

约翰回来了，给利奥波德解了围，给卡尔正了名。

“嗯，我刚刚出去转了一圈，想了想，觉得卡尔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好了，你们两个小家伙说的有道理，嗯，利奥波德也很不错。”

他又对着利奥波德也点了一下头，他很看好利奥波德，敢于发出的声音，和父亲不一样的声音。

“呕，呃。”玛利亚捂着嘴跑了。

“这个玛利亚越来越能耐了，老父亲夸自己儿子，能有这么恶心吗？”

看着玛利亚捂着嘴，跑远的背影，约翰有点不开心的说道。

“她一直这样，没大没小的，算了，别理她了。”

安娜赶紧拍拍约翰的手，安抚一下他，不过也皱了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