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哪怕内心秩序已经崩溃,要做的第一件事,也不是忙着灾后重建,而且要先解决,眼前回避不了的麻烦。
易昕想了很久,最终决定,赖了这件事,她也只能赖了,难不成烂俗的,让苏御宇对她负责吗?她都不知道,发生这种事,两个人谁比较吃亏。
从今早苏御宇的态度看,他也没多在乎,而她也不是18岁的少女,偶尔一次的放纵,也是正常的。所以干脆把这件事,当一夜情处理算了。
易昕木木的穿好衣服,决定去客厅,找苏御宇谈判,最好能在双方,达成共识的基础上,和平解决这件事。
苏御宇听见卧室的门开了,赶紧收起一切多余表情,坐的笔挺,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士兵。
“苏御宇,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要不然,就当一切都没发生。”
易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很挣扎,还有些许莫名的委屈,怎么可能当一切都没发生。
“不可能,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他折腾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这个,不痛不痒的结果。
一夜情?这小祖宗还挺敢想,要不是看见,她眼睛里的委屈和挣扎,他都要怀疑,眼前人,到底是不是易昕了。
“要不然这责任,你还是也别负了吧。年纪轻轻的,别这么有担当,太累了。”
苏御宇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笑了,亦或是气急反笑。
他家这宝贝儿,确实太奇葩了,把他当什么啊?春风一度的对象,还是送上门的那玩意。
明明很委屈,确能商量着,和他讨价还价,像个精于此道的老手,孩子气的可怕。
“昕昕,我不是买白菜的大妈,这件事不能商量。而且你确定···你是第一次,真能当成一夜情,轻轻松松忘了吗?”
粉色的欧式沙发,本来还算宽敞,可易昕的娃娃实在太多了,两个人能坐的空间有限,苏御宇一动,就碰到了易昕的膝盖。
还算正常的试探,却惹得易昕激动的躲开,明显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触,苏御宇了然的一笑,易昕心虚的别过头。
娃娃散落了一地,他捡起来扑扑灰,把它们暂时放到了,桌子上安置好,以便两个人,能更近距离的沟通。
易昕是第一次的事情,他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一开始,她只是迷迷糊糊的喊疼。他以为。她只是太久,没有男朋友的缘故,有些心疼她,可也没打算心软。
可他后来感觉到,那片薄薄的美好以后,立马强迫自己退了出来,所以严格意义上,两个人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
他没有什么处女情结,但还是心疼、后悔和庆幸的,庆幸自己还算温柔,没有在她这种状态下,破坏那片薄薄的美好。
他这辈子,都没感觉自己脏,可就在昨晚,感觉到切实的阻碍后,他承认确实配不上她,但让他放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宝贝儿的干净,是从头到脚的干净,他知道,女孩子的第一次很重要。
所以,他想让他的宝贝儿的初夜,有一个完美的回忆。
他昨晚忍着没动她,可昨晚不动,不代表以后不想动。
事情没做完,但计划还是要照常执行,他伪造了更多的痕迹,为了做实她的连想,他连床单都换过了,甚至忍住血脉偾张的冲动,帮她擦了擦身体。
过程无比痛苦和煎熬,像是容嬷嬷,拿着小针考验他的意志力。但他有自信,易昕是第一次,加上宿醉的酸痛感,今早醒来的她,分不清昨晚的事情。
“昕昕,你看你明明很在乎,为什么不让我负责?”
他那一下碰触,只不过是想证明,她没有自己说的那么洒脱,结果也是如此,她对这件事很介意。
“你别说这件事了,我不让你负责任,还不行吗?”
这句话,让易昕的脸瞬间爆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气愤,这种事就别拿出来说了,不管第几次她都认了。
似乎真的被逼急了,她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常的表情,恼羞成怒的瞪着他。
“昕昕,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这种事不重要是吗?”
他知道这种时候哄着她,可却不得不装出,严肃的语气和犀利的眼神,继续逼她。
易昕看着苏御宇,眼里浮起一层水汽,倔强的别过头,不想让眼泪下来,却显得更加委屈,他现在心疼的直抽抽,但这件事,长痛不如短痛。
“对,不重要,我不让你负责。”
“好,好,昕昕,你比我想的有个性···”
明明是生气的话,苏御宇说的却怅然若失,他其实想问,是这件事不重要,还是因为对象是他,所以不重要。
可他不能问,也不敢问,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他再喜欢易昕,这次,也不会任由她胡闹。
按照她的个性,他这回一旦妥协,以后她肯定躲的远远的,两个人还谈什么以后。
中间散落的娃娃,直接被苏御宇,挤到了地上,他强迫易昕看着他的眼睛。
苏御宇的力气不大,易昕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却没来由生起一股惧意,吓得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昕昕,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给你两个选择。你要是觉得,这件事很重要,咱们就正式交往。”
“你要是觉得不重要,其实也无所谓。成年人,谁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咱们以后,就保持这种关系,反正住的近也方便。”
“而且,你干净,昨晚的感觉很好。”
易昕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御宇,直到听到,“干净”两个字的时候,控制不住的打了苏御宇一巴掌,打完,她就愣住了。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随便打,但我意思也表达清楚了,你做决定吧。“
苏御宇的脸没动,易昕想继续打,不过近在咫尺,话却刻意说的残忍,试图以此来维持,在这场谈判中的冷静。
易昕看得到的地方,他是强势的,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心在流血。
忍着强烈心痛,他耐心的等着她的答复,他很难形容,她对他多重要。但他这种人,宁可折腾了自己四年,都没忍心逼她,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