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怡回到设备前:“开启系统。”
顾晓洁十指翻飞,熟练地操作着,屏幕开始出现变化。
几秒钟后,整个战区的地形地貌三维图出现在大屏幕,有带光标的亮点在不断移动。
“这些带光标的亮点,就是演习开始前,我军绑缚在身的敌我识别系统。”唐心怡介绍。
范天雷眼前一亮,指着屏幕:“这几个呢?”
屏幕,七个没有带光标的亮点在山地间移动。
“嗯,敌军!”唐心怡定睛一看。
“还等什么?!”范天雷一吼。
“是!突击队登机!”陈善明转身走了,几个正看新鲜的突击队员立刻拿起自己的武器装备出发。
“怎么样,参谋长?”唐心怡笑道。
范天雷忧心忡忡:“为什么是七个?有没有可能遗漏?”
“怎么可能呢?只要是发热的人和物体,都不可能躲避。”
唐心怡肯定地说。
“我的情报是,还有九个红军的狙击手漏网。”范天雷面无表情。
“九个?”唐心怡盯着大屏幕寻找。
“在找到这剩余的两个红军狙击手以前,我还是睡不着觉。”范天雷想到了昨天夜里莫名消失的那个狙击手。
“难道他们的身体不发热吗?除非死人才不发热!”唐心怡疑惑地看着他。
沼泽地里,王赢满身泥泞,咬着牙,拿着一根粗树枝在探路。他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一脚踏错,陷了进去。
沼泽太大了,他不可能时刻开着危险感应,那样他很快就会心力交瘁。
他整个身体到处是泥巴,看去像一个兵马俑。
而与此同时,丛林里,龚箭等五人潜伏前进,这几日蓝军的封锁包围和坚壁清野,让他们吃尽苦头。
“这是最后两块了,咱们都分分。”
老黑苦笑着把干粮递给龚箭。
看着龚箭面色严峻,老黑疑惑问道:“你说昨天帮我们的那个狙击手到底是谁?”
“可能是何晨光他们摆脱了追兵吧!那么好的枪法,连里没几个!”龚箭低声说道。
“算了,先不说这个,我们得想办法等会下山搞点吃的!”龚箭狠狠地说,“蓝军想困死我们,饿死我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大概早七点,太阳还未升起。
山下的几间旧房子,看样子像山林承包人的临时住所,很偏僻。
龚箭等几人悄悄摸来,靠在边观察。
稍顷,他一挥手,龚箭等人在在他身后蹲下。
“散开,老黑跟我进去,其余人警戒。”龚箭命令。
“是!”战士们散开,持枪警戒。
老黑跟着龚箭站起身,两人将枪口放低,警戒十足。
龚箭看看四周,没有异常,前礼貌敲门。门开了,露出一个老农的脸。
“老乡,您好,我们是解放军……”龚箭还没说完,发现老农脸色不对。
龚箭突然反应过来,迅速伸手摸枪。
老农被一把拽开,露出黑洞洞的枪口,陈善明看着他笑:“龚尉,可真是让我好找!”
龚箭猝不及防!
特战队员们迅速包围按住他们,反绑起来。
……
091高地。
晨曦透过密林的缝隙投射在地,斑斑驳驳。
王艳兵跟李二牛精疲力竭地在山里小心前进。
李二牛喘着粗气:“也不知道何晨光在沼泽里,到底咋样了……”
“他死不了!”王艳兵发狠地说。
“自己的战友,你一点也不关心!还说这种话!”李二牛见不得他这样,白了他一眼。
“我是相信他。我说他死不了,是基于我对他的了解。他既然敢走沼泽地,肯定是有那份自信的。”
王艳兵突然握紧手里的狙击枪,“有人……”
“哪儿?”李二牛伸长脖子。
王艳兵伸出枪杆,挑开面前的杂草,露出一双眼睛,冒着贼光;接着就是一排迷彩大脸,漏着白牙。
“动手!”一声高喊。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特战队员们就从四面八方噌噌噌地蹿了出来,两人挣扎着奋力搏斗。
大网收拢,二人被掉在半空,徒劳地挣扎。
“首长,你就算我们阵亡吧,俺不想被俘!”李二牛不识趣地讲着条件。
“做梦!带走!”
蓝方队员狠狠道。
……
午九点,蓝军司令部战俘营,龚箭站在铁丝网前想着什么,其他战士都沮丧地坐在后面。
王艳兵和李二牛也悻悻的坐在里面,无精打采。
“那七个都逮回来了?”范天雷问道。
“全都在战俘营里。”陈善明敬礼回道。
战俘营前,范天雷清点着被俘的红军士兵。——他没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人。
何晨光,还有那个准得要命、而且在眼皮子底下钻走的狙击手!
“除了何晨光,你们那个准得要死的狙击手是谁?”
范天雷问道。
“范教,你知道我不可能回答你!”龚箭有些惊愕,但不动声色道。
“你竟然让新兵单独编组!”
“他像个新兵吗?”
龚箭高傲地看着他,以为范天雷说的是何晨光。
“何晨光是我亲自挑选的,这个兵我了解……”
“但我想不通的是,你竟然还偷偷保留了一张王牌!”范天雷笑笑。
龚箭越听越蒙,但却不想被老领导套到任何情报,只能闭口不言,故意以一种神秘兮兮的表情看着他。
这时,列兵跑过来道:“参谋长,有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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