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弓着身子,辨认着回去的路,看着周围差不多的房子和路,
几个人都搞不清是哪里了。
“你们,谁还记得往哪走?”赵强瞅着面前的两条分路,迟疑着问。
说着他转身看向耗子和钱胜。
耗子正觉得冷呢,听到这话,把脖子紧缩着闷闷地说:“我哪知道,这破地方我也第一次来,谁没事干上这里来呀!”
这样说的也是,要不是李伟带他们三个来,估计这辈子都不会上这来。
“胜子,你呢,记得吗?”赵强只能寄希望于钱胜了。
又是一阵冷风刮来,钱胜把手伸出来用力裹紧了身子,然后把手缩好。
“我,我哪记得,这地方我也第一次来。”
赵强这下不知道怎么办了,看着相差无几的两条路,也觉得头疼了。
“现在怎么办,两条路随便选一条走?”耗子把头闷到衣服里,郁闷地说。
钱胜心里有点窝火,往回看了一下,气愤地说:“还不是李伟,带我们来的什么地方呀!路也不认识,回都回不去!”
赵强抓了抓头,然后紧紧地缩着,冷风吹过,在这狭小的巷子里奏起了悲歌。
耗子听到这声音,心情更加不好了:“什么鬼东西呀,阴森森的。”
“我看你是个傻子,就个风的声音也能把你吓住!”钱胜翻了个白眼。
“我说你……”耗子就不服气了,想把钱胜弄一顿,结果刚伸出手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嘟囔道:“我才不和你一般见识。”
赵强往周边走走,想找个人问路,没有理会耗子和钱胜。
两个人拌了一会嘴也觉得没趣,就站在原地边跺脚边看着赵强在那一个劲地瞅。
突然,“吱”的一声,旁边一间房子的门开了,里面出来了一个约摸七八十岁的老人。
老人身穿深灰色的棉袄,头上戴着个毛帽子,踩着一双辨不清原来颜色的棉鞋,手上提着一袋垃圾。
老人慢慢走出来,赵强连忙上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温和。
“大爷,能问一下您城南车站那里怎么去吗?”
老人抬头看着赵强,目光有些怪异。
赵强也知道自己看起来不像好人,一头杂乱的黄色头发,耳朵上还戴着三个银色耳钉。
衣服也有些脏乱了,裹个浅灰色棉袄,偏偏不服输地穿个单裤。
耗子和钱胜也连忙上前等着老人的回答。
老人又看了看,才慢慢地说了一句:“你们来这里干嘛?”
没等赵强几个说话,老人就又说了:“又是来赌的吧,新来的?”
“你们呀,就是不听劝,赌有什么好的,小心呀,家都没了。”
赵强看老人还有要说下去的样子,赶紧打断了:“没没没,我们第一次来,事先不知道,想回去不知道路了。”
老人却不信:“行了,你们这些人,我还能不知道?”
耗子一听可不高兴,要是玩了还好,偏偏还没有玩,就被这样一通说教。
之前认不得路的郁闷和吹了半天风的不爽被这样的说教激发出来,一同涌上心头。
“我说你这老头怎么这么啰嗦,叽叽歪歪个不停,你就指个路,说这么多没用的干嘛!”